第314章 舆论热潮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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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州就出了一则爆炸性的告示,信息迅速扩散,在南州闹得沸沸扬扬。
无他,只因那齐天王伯景郁发布了一则告示,告知南州百姓。
谁若有冤屈,则可向齐天王巡查的队伍检举,举报官员品行不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成功者则可获取赏银五百两。
这则告示一出,整个南州各处都传得沸沸扬扬。
五百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如此巨额封赏,别的暂且不说,光是南州内部引发的舆论热潮,就足以让南州各级的官员被吓得瑟瑟发抖。
次日一早小朝会上,伯景郁看着官员到场人数不齐,也没过问。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官员都被伯景郁抓了关押在官驿的地牢里。
伯景都可以不过问,但这些官员若不过问,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事自然落在了知州的身上,知州上前几步弯腰态度恭敬地与伯景郁行礼,“王爷,臣听闻昨日王爷从城外回来,抓了不少官员,不知这些官员所犯何事。”
过了些时日,这事不再被提起。
衙门的官员还算老实,他们的家人整日负责筹集银两,都在疾风的眼皮子底下。
东州的温度又降了一些,伯景郁让人安排带着念渊和念舒出门买了过冬的衣裳。
庭渊倒是想去,可最近他的身体见了风是愈发地疼,人也比从前疲倦,甚至还会觉得身上皮肤发干,伯景郁每夜睡前都要给庭渊涂抹一些润肤膏。
伯景郁差人快马加鞭去岱川,找那位之前在岱川替庭渊诊治过的郎中,询问庭渊如今的症状是否正常。
当时是听那郎中说,被一寸生咬过的人,怕冷又怕热,每逢阴雨天气就会浑身不舒服,在东府下雨时庭渊的身上并无不适,在南州持续高温天气时,庭渊身上也没什么问题,可到了这东州温度变低之后,浑身关节骨头疼痛,伯景郁不免要忧心是不是庭渊身体又出了别的毛病。
他现在可经不起庭渊再出一丁点的意外。即便是随口给庭渊安了一个男妾的身份,伯景郁也不想庭渊让人看轻了当成能随意取乐的人。
林员外是个人精,立刻便不再轻看庭渊。
倒是他们这些操作给客栈掌柜的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伯景郁的话里是几分真假,伯景郁与庭渊之间的感情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开始来客栈住宿的时候就没避着人。
“以色侍人,色衰爱弛。”庭渊轻言轻语地说。
林员外也只是点头附和。
他这人本就没什么好心,生意人最会说些场面话,倒也不是那种低不下头的人。
伯景郁气质一看就不凡,身上的穿着打扮也是顶级富贵人家,他想着自己若是能与伯景郁结交上,让他们玩得开心,保不准能从中捞好处。
若这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保不齐能提携他一二,往后这生意必然能越做越好。
而庭渊虽是男妾,话语权半点不低,自然是不能得罪,免得回头晚上两口子办事的时候吹枕边风,让他捞不到好处。
林员外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与他们说道:“几位随我走,我带你们入坊。”
伯景郁三人跟在他身后。
入的就是平常的戏坊,交了钱,林员外出示了自己的牌子,小厮便领着他们朝院子深处走。
戏坊晚上挺热闹,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跳舞的,有唱曲的。
七拐八拐地穿过竹林后,内院别有洞天。
内有一个二层的圆形小楼。伯景郁着急地去看庭渊的心口。
庭渊轻轻摇头,两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没事,只是提醒你一下。”
他是害怕伯景郁收不住劲,真把他的肋骨挤压断了,不好治疗。
这里也没有现代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伯景郁松了口气,还是心怀愧疚,“我……”
庭渊抬手轻轻按住他的双唇,“我知道,我都明白,不必解释。”
他看见伯景郁眼里的担忧与自责,心中微动。
庭渊:“你需要拥抱,我随时都在你的身边。但是你真的得轻一点儿~”
伯景郁点了点头。
庭渊收回手,下一刻伯景郁就重新抱上了他。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
他的怀抱很温暖,庭渊早就感受过了。
伯景郁:“带你出来,真的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庭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能够给他所需要的一切。
计谋,思路,观念,陪伴,情感,能够从各个方面满足他。
像他父亲一样,对他有严苛的要求做到明辨是非。像舅父一样,为他指明前方的路让他摆脱困境。也会像荣灏一样,给他陪伴和安慰。
对于他来说,亦师亦友。
“还好我带你出来了。”不过他做伙计多年,也是头一次见通体雪白的马,想来同行的公子并非凡人,他也依着惊风的意思,给马换到了柴房里。
柴房里堆的都是柴火,屋顶是瓦片,不漏雨,倒也能满足惊风的要求。
又去找了干净的马草拿来喂马。
惊风原想上楼去陪在伯景郁的身边,谁知马草递给小二,小二喂马马不肯吃。
惊风有些无奈,这匹马伯景郁过于爱惜,平日里都是他们几个近侍谁有空谁喂,这倒养成了它认人的毛病,莫说是喂养,旁人就是牵都牵不走。
许院判肚子不舒服,下楼去了茅房。
伯景郁一个人在房中休息。
惊风想着等会儿喂完了踏雪,再伺候伯景郁洗澡。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客栈,最终被雨声淹没。
伯景郁距离叫声来源最近。
他开门查看情况,看见对面房间的门敞开。
走进房间,就见脾气不好的官差倒在地上,而在他不远处的桌边,那位囚犯脖子乃至前胸的衣物都被血染红了,桌上放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他弯腰试探了一下官差的鼻息,还有气。接着又去试探了囚犯的鼻息,没气了,伤口还在淌血,伸手蘸了一点抹开,还是热的,颜色鲜红,这是刚死。
伯景郁拿起这把正准备查看,身后便响起了尖叫声。
“杀人啦,杀人啦——”
一名中年男子吓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地边跑边喊,险些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伯景郁:“?”伯景郁一弯腰就把地上的死人拖起来,扔进了草垛子里。
庭渊看他扔人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着实是羡慕他的臂力。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他没看过伯景郁的身子,不知道他的肌肉是什么样的情况,平日里他穿劲装骑马,长腿宽肩细腰比例简直不要太完美。
伯景郁被他捏自己胳膊的行为弄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怎么了?”
庭渊:“我感觉你很结实。”
伯景郁闻言笑了,他的笑在月光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庭渊看呆了一瞬,感叹道:“女娲在捏你的时候好像格外地用心,你怎么什么都行。”
伯景郁对庭渊说:“抱紧我。”
庭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伯景郁:“我说抱紧我。”
庭渊:“你有病吗?”
伯景郁无语了:“想什么呢?我让你抱紧我,我带你上墙。”
庭渊这才明白,伯景郁是让自己抱着他,他带自己坐到别人家的墙上去,看着得有三米高的墙说道:“大半夜上别人家的墙不好吧。”
这要是人家半夜起夜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家墙头上,那不得吓死。
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一个穿了一身黑,一个穿了一身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常来索命了。
伯景郁:“我听过了,这屋里没人。”
庭渊又盯上了伯景郁的耳朵,“你说上帝给你关了哪扇窗?”
“上帝是谁?”伯景郁好奇地问,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庭渊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伯景郁解释,于是说道:“就是一个小老头,不重要。”
他是真的狠狠羡慕伯景郁了,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身体素质好,听力也好,长得还帅,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焦点。
伯景郁看庭渊盯着自己的耳朵出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也没东西,你在看什么?”
庭渊挪开视线,“我嫉妒你。”
伯景郁:“别嫉妒了,抱我和我扔你,二选一。”
庭渊毫不犹豫地抱住伯景郁的腰,死都不要体验被伯景郁扔,被伯景郁扔过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起码在庭渊认识伯景郁这么久时间里,确实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第一个被扔的是郑南江,第二个是陈之,这两个都是快死的死刑犯,还有刚才那个被扔进草垛子里已经死了的。
伯景郁简直是扔谁谁死。
伯景郁圈住庭渊的腰,一个助跑往墙上一蹬,两人就上了墙头。
庭渊险些没坐稳翻到院子里头去,被伯景郁稳稳地托住。
有前面这棵大树的遮挡,外头路过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死的那个西州人在草垛子,只要不扒拉草垛子,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伯景郁看庭渊抖得厉害,问他:“你怕高?”
庭渊立刻道:“我不怕。”
想他从前高楼索降也能排前三,抖的不是他,是这具身体本能害怕。
伯景郁怎会知道这些,他就单纯地以为是庭渊恐高,一把将庭渊搂进怀里,“没事,我抱你,靠我怀里你就不怕了。”
庭渊:“……”这是个什么暧昧的姿势。
伯景郁也是没有办法,那边篝火会快结束了,等会儿这边指不定会有人经过,他们没办法待在下面。
死人给扔草垛子里无所谓,反正他感觉不到,可庭渊和伯景郁都是活人,在草垛子里肯定待不住。
仅剩的地方就是在墙头上。
伯景郁指着远方,“看,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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