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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正确。”

但很可惜,现在才明白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庭渊又往杨章的心上补了一刀:“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想清楚了我们要做什么,结局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改变,最终的结果走向一定和现在相同。”

杨章无奈冷笑一声。

庭渊所言不假,从他被毫发无伤地送回衙门的那一刻起,属于自己的不存在的罪名,就已经被落实。

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衙门的人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许久没看见庭渊脸红了,便忍不住地想逗弄他,看庭渊慌忙的样子,简直可爱得要死,忍不住地就是想欺负他。

庭渊忙把枕头放回原位,“没什么。”

伯景郁将吃食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伸手去扒拉庭渊。

“你要做什么。”庭渊连忙闪躲。

伯景郁将他按住,“别动,我看看。”

庭渊用被子盖住头,伯景郁看了确认没什么事,而后亲了一下。

庭渊一下就弹开了,“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也不嫌脏。”

“怎么还结巴上了,我为什么要嫌脏,再进一步的都做过,我几时嫌弃过你脏了。”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捞起来抱着,揉着庭渊的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庭渊摇头,“没有,你放下我。”

“不放。”伯景郁的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柔声与庭渊道歉:“昨夜对不起,让你那么难受,我不是有意要避着你,我只是怕我做了什么让你难受的事情,想调解好了,再进屋和你道歉。”

“你道歉做什么,昨夜明明是我惹你生气,我已经反思过了,该道歉的是我,你只是想把好的都给我,管家权我收了,你的心意我也收了,谢谢你。”庭渊吻上伯景郁。

伯景郁往后退了一些,偏头躲开庭渊的吻,“我才刚亲过你那里。”

“你都不嫌弃我,我嫌弃你做什么。”

伯景郁将庭渊压在床上亲了又亲,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可听到庭渊肚子饿得咕咕叫,立刻停下将他拉起,“是我不好,我昨夜忘了给你补充体力,让你空着肚子睡了一觉,该让你吃东西了,我刚去厨房给你用鸡汤熬了粥,有营养又好吸收。”响水村的村长在这点上与他们完全持相反的观点,“这事儿是肯定要说的,只是该如何往外说是最大的难题。出了这种事,你要说一点没伤的和气解决这事儿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那你说说,这烂摊子怎么收拾,难不成把所有孩子都杀了?”

庭渊:“这些孩子没有做错什么,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他们的错。”

“那也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村里这些男人的错,再说有几个女人能接受自己被奸污的事实,你们想这事儿让大家平静接受,这是绝无可能的。”

庭渊当然也知道这是毫无可能的事情,“我们的意思是尽量不要闹出人命,没人养没人要的孩子,我们都会想办法养,和离或者被休弃的女子我们也会给安排工作。”

“你想得太简单了。”响水村的村长说:“这事儿若是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岂是孩子谁来养这么简单的事情。”

庭渊叹了一声,“可这事儿再难也得揭露出来,若不然真到了下一代,村子里孩子指不定得成什么样。”

众人齐齐叹了一声。

确实是很难,可也是不得不解决的事情。

不提前规避掉这种风险,再过一两代,谁能保证村里还能剩下几个正常的人。

到时候难免祸害不会祸害到自己家。

响水村的村长说:“我尽力而为。”

众人一声叹息。约莫过了两刻钟,惊风才将踏雪抓住。

此时的农田已经是惨不忍睹,栽种好的秧苗被踏雪毁了许多,这损失到底有多少,一时间难以估量。

胡须男看着满田被踩坏的秧苗,此时别提多难受了。

这些秧苗插了一日,辛苦全都白费了,秧苗倒在水里,哪怕是再扶起,之后长起来也容易倒,即便能顺利结穗,也会出问题,他们需要全都拔了重新返工。

被踩倒的秧苗可以重新插,可是他们种的母苗田也被毁去了不少,这是无法补救的,母田里的秧苗不知道要插多少亩田。

胡须男上前去拦住伯景郁和呼延南音,“你们得赔偿我们的工费,还有我们的损失。”

伯景郁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算算一共毁了多少,我一分不差地赔给你。”

胡须男看着被毁掉的稻苗,这哪是那么快能够算出来的。

胡须男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们清点被毁掉的已经查过的田有多少亩,再算算被毁掉的母田秧苗能插多少亩的田,按照往年结穗收成,与伯景郁他们讨要赔偿。

伯景郁从惊风手上接过踏雪的马绳,此时的踏雪浑身都是泥点子。

胡须男再看踏雪都害怕,这马真是个祸害。那个人将尸体转移到了这里,又拿走了财物,这个人到底与苏月娘有什么样的关系。

庭渊问苏月娘,“转移尸体的人是谁?”

苏月娘此时已经彻底癫狂,天不怕地不怕,笑得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惮,“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把我们都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月娘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全家都给她陪葬,父母要把她嫁给六旬老汉,这是她的报复。

苏父看着苏月娘和苏小弟,心中后悔不已,若不听他妻子的话答应这门亲事,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儿谋划杀人,儿子嫖/娼,他们家在这里的名声是真的臭了,以后都别想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苏小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笑得猖狂起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苏小弟的身上。

苏月娘的笑声一下子就收住,转而又开始癫狂嘶吼。

庭渊:“……”大家都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人道:“我看这老者也不像是坏人,要不就让他诊治一番。”

官差:“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院判看向伯景郁,请示他能否表明自己的身份。

伯景郁点了个头。

他也想看看,能不能由许院判之手,将这位官差弄醒,好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院判得到准许,这才说道:“我是西州人士,姓许,是太医院的院判,回西州探亲途经此处,原是应当住馆驿,奈何天色将黑,才夜宿于此。”

“你说自己是太医院的院判,我们就要相信吗?”

官差也不相信:“你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吗?”

许院判点头:“那是自然。”

他将自己的腰牌取出。

不仅有腰牌,还有宫令。

太医院在宫外,进出皇宫需要同时出示宫令和腰牌,毕竟皇宫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腰牌是身份的证明,上朝时进宫门守卫需要逐一检查。

太医与其他官员的宫令有所不同,他的宫令是可以进出后宫为后宫的贵人们诊病。

胜国的身份腰牌材质是统一的,由铸造司统一铸造,再分发至各州。

因此官差身上也有腰牌,花纹与材质拿出来一对比,就知道真假。

官差拿出自己的腰牌与许院判的腰牌做了对比,确认腰牌为真。

许院判是朝廷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官员,而他们这种连朝廷官员都算不上的泥腿子,自然是比不了。

官差忙弯腰行礼:“小的竟不知是院判大人,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院判大人恕罪。”

其他人见还真是朝廷命官,纷纷弯腰行礼。

许院判抬手制止:“不知者无罪,我一开始也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官差这才起身,看了看惊风,又看了看伯景郁,“那这二位?”

许院判道:“同我是一起的。”

剩下的也不必多说,都能明白。

看这二位的身手,想必是护送他回西州的侍卫。

官差连忙向二人补礼,“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这位大人入了房间,又无人能够为你作证,我也不能轻易地放你离开。”

惊风:“若是我们真想走,凭你是拦不住的,我们既然留下来了,便是也想知道楼上囚犯的死因。”

官差忙道:“是是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报官,让衙门来查,届时,还希望几位能够配合。”

伯景郁:“那是自然。”

惊风抱着自己的佩剑,“那现在许院判可能为你的同僚诊治?”

官差点头:“那自然是可以,有劳院判大人。”

许院判上前几步,将官差的手腕摁住,替他诊脉,随后又看了看他两只眼睛。

心中便已经了然。

官差忙问:“院判大人,我这同僚可有危险?”

许院判道:“只是晕了,并无大碍,待我为他施针,不时便能清醒。”

官差忙弯腰道谢:“那我便替同僚先在此谢过院判大人。”

许院判指了指楼上:“我的药箱在楼上,得回去取一趟,不如官差大人随我一同前往,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官差和一众人等都觉得如此甚好,“大人您请。”

许院判毕竟是五品官员,那是为君王和大臣看病的人,官差不敢逾矩,只敢跟在许院判身后。

上楼不久后二人又从楼上下来,许院判只是手里多了一个箱子。

摊开箱子,取出银针后,许院判在这位官差头顶,眉心,人中,脖颈几处的穴位上施诊。

不过片刻的工夫,晕倒的官差便清醒了。

反转反转反转反转,短短一夜,几个时辰,已经反转了多少次了。

县令忙问:“那人是谁?”

究竟是怎样的狂徒,敢把尸体丢进祭祀农神的大鼎里!

从苏月娘的反应中,苏小弟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道:“那人是我姐的情夫,三个月前她去寺庙上香,半路上捡到那个男的,那男人身上处处是伤,被人追杀,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姐不仅救了他,还把他藏在城里废弃的徐府,有段时间她经常深夜外出,我偷偷跟过她,看到她与那男人在一起苟合。”

苏月娘发疯一般地朝着苏小弟咆哮,“闭嘴!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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