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不敢僭越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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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小朝会上,伯景郁看着官员到场人数不齐,也没过问。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官员都被伯景郁抓了关押在官驿的地牢里。
伯景都可以不过问,但这些官员若不过问,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事自然落在了知州的身上,知州上前几步弯腰态度恭敬地与伯景郁行礼,“王爷,臣听闻昨日王爷从城外回来,抓了不少官员,不知这些官员所犯何事。”
伯景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余光瞥了知州一眼,“昨日发生的事情,知州今日才询问本王,相隔这么久,知州还没把事情查清吗?”
平安重重地点下头,然后得出结论,“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和我相处,如果你想和我相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你不要把喜欢我和喜欢和我相处混为一谈,这会让我很苦恼,会让我不知所措。”
“你只是看着呆,但你一点都不呆。”防风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摸一摸平安的头。
平安没有他高,和他站在一起,只能到他的下巴。
防风伸手摸了一下平安的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重新审视我对你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不用审视,你只是喜欢和我相处。”平安躲开了防风的手,“我不是马,不要这样子摸我。”
防风笑了一下,“好,那就不摸。”
他突然发现,平安也不简单,只是他擅长把复杂的事情变得很简单。
所有复杂的事情,都往简单了想,把一切复杂的事情合理化变简单。
但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
防风自己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平安,还是喜欢和平安相处,但目前状况,他肯定是喜欢和平安相处更多一些。
他对平安的情感,绝对不是赤风对杏儿的情感。
分开这么久,只有在看到牙印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平安,其他的时候并不会想起他。
哪怕是想起他,也只是觉得和他相处得特别舒服。
很明显平安不想让自己卷入情感之中,所以很明确地给他们之间定了调子。
防风也不想想太多,平安既然愿意和他做朋友,愿意和他相处,那就好好相处就行了,也不用往其他方向做发展,考虑那么多事情。
“可算找到你们了。”惊风没有盲目靠近,而是在两人一定距离之外,与他们打了声招呼。
看两人表情都算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惊风觉得也挺好的。
“王爷说吃饭了。”
“好。”防风看向平安,“走吧,回去吃饭了。”
平安点了点头,“好哦,为了等你们,饿了一天了。”
回到席面上,霜风带着防风和疾风坐在主位上,伯景郁和庭渊他们这一群人坐在下位。
看平安和杏儿他们回来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似乎也没有出什么事。
赤风和防风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谈得怎么样。
大家的视线落在惊风的身上,是惊风去找这些人的,想从他这里知道些内幕。
惊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找过去的时候,人家两边都差不多谈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不好意思问人家什么。
目前的情况看着是挺太平的。
晚饭过后,其余官员先一步回衙门,伯景郁等人留在官驿,与霜风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待衙门的人都走了,其他的官员也都撤了之后,众人在堂屋里谈事。
霜风问伯景郁,“王爷,我们是在这里栖烟城修整,还是明日便赶路?”
伯景郁道:“明日太仓促了,后日出发吧,我们和你们一同出发,直奔曲远城。”
曲远城是西南府府衙所在地,也是西南府最高行政区域。
同时也是最接近西州文化的地方,以曲远城为分界线,往南去,是三十年前厮杀的战场。
地下葬着数以千万的孤魂。
曲远往南,有着大量的西州难民在此扎根,若说西府是西州人的第二家乡,那么曲远以南绝对算得上西州人第二故乡。
虽说朝廷已经认可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就是西府的人,可实际上西府的百姓对他们的成见还是挺大的,所以西南府以曲远县做了区分,往北本地西府人比较多,往南多数都是逃难过来的难民。
西府的儿郎数以万计地倒在这片土地上,即便不是这些难民的错,情感上西府的人也很难彻底接受他们。
曲远原本不叫曲远,而是叫黎安,改为曲远是百姓为了纪念第一个战死的将军,将军名叫曲远。
他带领的曲家军全军覆没在颞水河畔,颞水河畔是西州和西南府之间的第一道防线,西州叛乱很突然,分多线进攻,有陆路有海路,混在难民中,难以分辨,曲家军死守颞水河畔不让难民过河,就是不想后方失守,让混在难民中的叛军计谋得逞。
惊风摇头。
掌柜的看他们都是外地来的,还以为他们也是来参加书法会的。
见他们要住店,就好心将这书法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当世书法分四大派,分别是楼、苏、谷、周,书法会三年一度,今年正好是新的一年书法会,由苏家承办,也就定在我们繁花城举行。”
以前的庭渊没有正儿八经地去学院上过学,现在的庭渊是从现代过来的,更是不了解这些。
他问伯景郁:“你知道吗?”
伯景郁摇头。
那掌柜的见他们全都是一脸懵逼,说:“你们可以去繁花书院看看,书法会结束之前,书院的外院都是对外开放的,随便进,可以去长长见识。”
庭渊对书法是一窍不通。
他问伯景郁:“你懂书法吗?”
伯景郁点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些没有我不懂的。”
庭渊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伯景郁接受着最严苛的教育,这样的教育怎么可能不懂。
伯景郁笑着说:“去看看呗,反正不要钱。”
庭渊嗯了一声。庭渊能够感受到伯景郁心中的怒火,或许是南州天气太热,让人容易动怒。
“都给本王滚——”
看了就让人来气。
庭渊觉得再不及时阻止,放任下去伯景郁肯定要被气死,这些官员也要被吓死,朝这些官员挥了挥手:“今夜时间也不早了,诸位先回去,舟车劳顿,王爷疲累了,有事明日再议。”
“霜风,惊风,送送诸位大人。”
“是。”念渊走到庭渊身边,拉住庭渊的手说:“是先生和其他的哥哥姐姐救了我们,把我们送回来的。”
二爷爷立马和庭渊他们致谢:“多谢你们把两个孩子送了回来。”
庭渊道:“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人觉得庭渊这话说得很奇怪,他们与孩子无亲无故,实在是谈不上应该二字。
庭渊也不多言。庭渊逼问:“在哪里!”
伯景郁在一旁补了一句:“问你话呢,说!”
冷不丁出声,把庭渊都吓了一跳。
要说恐吓,伯景郁还是比庭渊有气势一些。
庭渊的样貌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善良很温和的感觉,伯景郁不一样,他平常不笑的时候很严肃,凶起来更严肃,身高上面又对人有压迫感,一般人看他都得仰视。
对付一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孩子,那就更有优势了。
两人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给小表弟吓傻了,“我……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什么,你没有什么!”
小表弟的母亲冲过来与庭渊说:“他胆子很小,有什么你们问我,当日/他就是和我们在一起。”
看这几个人紧张的模样,答案已经不难猜了。
“你要知道,你儿子看什么病,只要找到郎中一问就能清楚。”
“那你就找郎中过来问,他当时就是摔伤扭着了,让郎中过来帮忙诊治而已,没别的。”
庭渊朝惊风抬了一下下巴,惊风立刻就领悟了庭渊的意思,与管家说:“劳烦随我走一趟,去将当日的郎中请来。”
“娘,娘,都是我娘——让我做的,都是我娘让我做的——”
表公子突然发疯了一样指着他娘说,“是我娘让我做的!”
此时的他害怕极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让你做什么?”
“她让我潜入表姐房间,趁她昏睡时,奸污她!”他指着自己的亲娘说。
“果然是你!”
“这不可能!”
周传津和他的夫人在同一件事上完全是两种反应。
周夫人极力摇头否认:“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外甥女和儿子!”
周传津的怒火已经直冲天灵盖:“你脑子想清楚,她害的只有我们的女儿。”
若非今日这案子被重新翻出来,谁能怀疑到他们的头上,根本没有人往他们头上怀疑,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他的女儿。
这两个多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终日陷在梦魇之中。
至于她弟弟一家,受到什么伤害了吗?
并没有。
一家该吃吃该喝喝,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花周家的家产了。
周夫人看向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你们?是不是?”
周夫人的弟弟极力否认:“姐,不是我们,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对芳箬,芳箬是我的外甥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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