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十三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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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与希仔细地将明堂给她的鉴定报告从头看到尾,在鉴定结果那一栏写着鉴定结果为同一个人。
合上报告,言与希说道:“因为,我觉得那封信写得不够,你们可能不会认真查,所以我制作了视频。”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明堂对此很是气愤:“那你在视频所说的炸弹,是真是假?”
言与希笑嘻嘻的说:“当然是假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警方,是不是会重视这个案件,是觉得春城的百姓安危重要,还是觉得国际交流会和脸面更为重要?”
明堂大不理解:“你这么做图什么?图把自己送进监狱?”
言与希道:“我也没想到你们警方还能通过声音来进行鉴定,而我都已经变音了,你们还能鉴定得出来。”
“现在的技术手段远比你想得要先要先进得多。”
言与希:“很幸运,春城有你们这样的警察,可有些地方,就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警察了。”
明堂道:“如果你将那封信原封不动地寄给我们,你就不会面临牢狱之灾。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到底在图什么?”
言与希:“因为我不相信你们警方。”
“所以信封上面检测不到郑光汉和乔瀚宇的指纹,是因为你将信封的外包装换了。”
言与希点头:“没错,是我换的。”
明堂问:“被换下来的信封和信你弄去了拿了?”
“粉碎机粉碎了。”
案件至此,所有的疑点都已经查清楚了。
明堂和陆长风他们也终于可以松口气。
言与希因为一个视频,后半辈子基本是要毁了。
对于春城来说,这样的乌龙是好事,这意味着春城是安全的。
后续所有的证据补齐以后,案件就可以进入结案流程。
正式结案以后,重案大队全体将会放假半个月。
伯迹洋的调职通知已经下派到泌阳市局。
“伯迹洋,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伯迹洋揣着疑惑,跟李燕山去了办公室。
李燕山问道:“小洋啊,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呀?”
伯迹洋满头疑惑:“为什么好端端地要问我愿望是什么?”
李燕山:“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就给你实现了呢?”
“成为云省最优秀的刑警。”伯迹洋信心满满的说。
李燕山:“······”
“这个不行,下一个。”
伯迹洋:“我妈别给我张罗相亲对象了。”
李燕山:“这个也不行,再换一个。”
伯迹洋又想了想,说道:“去重案大队。”
“这个行。”说着,李燕山就把明堂的调职通知交给了他:“这个愿望,可以实现了。”
伯迹洋:“????”
“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伯迹洋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里面赫然是一封调职通知书。
伯迹洋被正式调职至春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收到通知三日之内,前往市局进行报到。
逾期未到,视为放弃此次调职机会。
伯迹洋直接在原地蹦了起来:“啊啊啊啊师父这是真的吗?”
“是。”李燕山的脸上,布满褶皱,此时也是难掩喜悦之情。
师徒如父子,李燕山是拿伯迹洋当儿子对待的。
伯迹洋用力地亲了一下调职报告。
接着,用力地抱住李燕山,泪洒当场。
“师父,我真的被市局看中了。”
李燕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是明队给你机会,你要好好珍惜,跟着他好好学,给我们泌阳刑侦支队争光。”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着明队学习的。”
李燕山老泪纵横:“行了,去和你的同事们,好好的道个别,然后回去和家人说清楚,去市局报道吧。”
一心想要进市局,可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伯迹洋反倒有种失落的感觉。
—
得知江无涯的事情已经被调查清楚。
盛宴对此很开心。
江无涯的墓地在公墓,盛宴买了一束花过去,给江无涯扫了墓。
“往后,可以好好生活了。”
随后便去了酒吧,将自己喝了一个烂醉。
一如往常,盛宴醉倒在酒吧里。
“先生,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盛宴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便彻底地趴下了。
那人扶着盛宴,刚走出酒吧,便被人拦了去路。
“你谁呀?”
戴着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说道:“我是谁,不用你管,放开他。”
“你说放开就放开?”
话音刚落,对方便被一脚踹倒在地。
在盛宴也跟着倒地之前,对方接住了盛宴。
被踹到的人,见这人不好惹,便也识相的不再上前招惹。
扶着盛宴拦了一辆车出租车,对方和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地址正是盛宴的家。
盛宴家的密码是电子锁,对方开锁十分顺畅。
将盛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后对方便下床要离开。
在他还没走出卧室,盛宴就做起了身。
“江无涯,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那人停住脚步,回头,取下口罩。
依旧是一张帅气的脸,但是却一点也看不出江无涯的影子。
盛宴起身下床,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既然你要躲着,为什么又要管我?”
“为什么不躲一辈子?”
“世上已经没有江无涯,江无涯埋在了北山公墓。”
男人比盛宴高出半个头,重新戴上口罩,说道:“我叫欧阳宸。”
盛宴说道:“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欧阳宸,江无涯,你既然已经改头换面,为什么还要出现?”
“你在害怕什么?”盛宴一步步逼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没有你聪明?”
“为什么试探我?”盛宴将江无涯推到后背紧贴墙壁:“说话,为什么试探我,是想试探我对你的感情有几分真吗?”
“不是。”江无涯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想过试探你。”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躲着?”盛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挂在下巴上:“你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为什么现在又出来,你不怕我和明堂他们举报你还活着吗?”
江无涯:“你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躲着?”盛宴问:“我想从你这里听一句真话,就有这么困难?让你说一句喜欢我,就有这么困难?”
江无涯擦掉盛宴脸上的眼泪,说道:“江无涯已经脏了,配不上你了。宴宴,以后少喝一点酒,伤身。”
盛宴将江无涯抵在墙上,说道:“江无涯配不上我,可江无涯已经死了。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叫欧阳宸吗?”
“欧阳宸,你配得上我。”
盛宴摘掉江无涯的帽子和口罩,看着那张,一点江无涯的影子都没有的脸,说道:“你要做江无涯,那你就别再我的面前自称欧阳宸,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你要做欧阳宸,就别拿江无涯对盛宴的那份感情来对我,我当江无涯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再不提起,眼里只有欧阳宸。”
“江无涯还是欧阳宸,你选一个。”
“宴宴。”
盛宴松开了他:“我知道你的选择了,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宴宴是独属于江无涯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