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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玉肉门之中很快响起了一片惊呼和惨叫,乱糟糟的呼喊声传来,但与此同时红色的火光却是越发滔天。

一道好似鹤头的虚影冲天而起,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好似流星群坠落一般,天际之上落下一道接一道的火球,直直的向着玉肉门之中而去。

数之不尽的火球落下,就连群山之间的大地都在震颤,周围大量的生灵作鸟兽散,仓皇的向着外面逃跑。

老家伙很显然是在动用大范围的杀伤性术法,没准备留下活口,果然凶残至极。

杨桉作为观战者,看着玉肉门中的惨状,略有所思。

就在这时,群山之间的大地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尊好似玉石般的怪异躯体。

那躯体足有小山头一样高,疯狂的向着玉肉门中宣泄着攻击。

这显然并非命鹤老人所为,因为这道身影之上并没有命鹤老人的气息。

看样子是玉肉门内的顶级大能。

可这道身影的出现,并未改变任何的战局,玉肉门中不少修士的气息快速的消失,根本就无法逃离。

直至最后,所有修士的气息都已经完全消失,玉肉门之内除了那道高大的身影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修士的存在。

而这从命鹤老人进入玉肉门之中,整个过程也只是才过了十多个呼吸而已。

一道白玉色的壁障陡然笼罩整个玉肉门,将玉肉门完全的封闭住。

杨桉等人在外面只能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发了狂一般宣泄,但由于受到那白玉色壁障的影响,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动作,却看不到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反倒是一抹赤红的亮色席卷而上,在壁障之内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吞没。

那壁障之上开始蔓延出无数的裂纹,就像是蛛网一般。

伴随着轰隆一声如同雷震,壁障陡然破碎开来,汹涌的火光向着四方席卷,却又很快收了回去,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进来吧!”

过了两息,命鹤老人的声音突然从玉肉门之中幽幽传来。

先前的狂风四起已经变成了微风徐徐,却带着一股浓烈的焦糊气息,还有大量血肉被烤熟的气味。

此时的玉肉门,好山好水怕是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听到命鹤老人的话,文音和周铨却都是下意识的同时看向杨桉。

“看我做什么?还不速速回宗?”

杨桉不由得皱眉喝道。

他能从文音的脸色看出些许的担忧,文音或许已经猜出了点什么,这倒是正常。

但是周铨这家伙纯粹就是以他为首的意思,怕是想反了天。

杨桉一路上可没想过PUA他,难道这家伙还自我攻略了不成?

眼下老家伙在场,不听老家伙的听他的,这就是喧宾夺主。

杨桉可不想做出头鸟。

三人很快向着玉肉门之中而去。

等到进入玉肉门内,看到玉肉门整个山门所在都已经被破坏的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黑烟不断从中冒出。

玉肉门内的建筑更是没几处完好,原本秀丽如画的风景已经荡然无存。

这老家伙做的是真狠啊!

就是杨桉也不得不佩服,要是让他来做的话,恐怕未必能做的这么干净。

“两个小徒儿去清理一下我们的新山门,大徒儿来见我!”

就在这时,鹤头的声音传来,隐隐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疲惫。

杨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等到文音和周铨两人都乖乖跑去清理战场,杨桉犹豫了一下才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这也是玉肉门唯一一处完好无损的建筑,一栋小型的三层楼阁。

带着警惕,杨桉跨过了门槛,向着里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当他走进楼阁之中,一道身影正笔直的站在中堂之中,目光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命鹤老人正看着他,而他旁边的鹤头此时却有点不对劲。

连接着命鹤老人的躯体,原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好似浑然一体。

但此刻在它的脖颈之下,却有一些筋脉凸显了出来,如同树木的根须一样,深深的扎根在命鹤老人的身体当中。

鹤头看起来似乎有些精神萎靡,没了往日的神采,但眼中却充斥着一股压抑的疯狂,头上也散发着淡淡的白色雾气。

杨桉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但却不动声色,与命鹤老人隔着一丈的距离行了一礼。

“师尊!”

“这些日子里,在此处重建命鹤门之事就交给你了。

再过些时日,会有三个新弟子过来,都是为师在这段时间里找到的一些好苗子,需要有人带他们入门,也一并交给你负责。”

命鹤老人缓缓开口说道,神色如常,倒是没什么蹊跷。

“是!”

没想到老家伙已经找好了新弟子,这倒是挺让杨桉意外的。

所以,我可以趁现在把他们全杀了吗?

杨桉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想成为我命鹤门的弟子没那么容易,不管到时候来几个人,只需要留下最好的两个即可。”

命鹤老人突然又说道。

“师尊的意思是……?”

杨桉微微眯眼,这老家伙又开始了!

“如何对他们进行试炼,你自己拿主意。”

命鹤老人漠然的说道。

“是!”

杨桉点了点头。

既然老家伙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退下吧。”

命鹤老人摆了摆手,而一旁的鹤头却开始越发显得不对劲起来,头上散发出来的白色雾气变得更加浓稠了。

按照它以往的性子,肯定免不了讥讽几句,但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杨桉点了点头,缓缓往后退去,好似听话的准备离开这里。

但退着退着,他却又停下了脚步,目光突然直视命鹤老人,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那师尊呢?这些都由弟子去做了,师尊做什么?”

“师尊是要养伤吗?”

“刚才那一战,师尊所背负的代价应该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