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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刚刚发过去,陈佳的父亲陈为山立马打了电话过来,第一句话就问道:“你听谁说的?”

陈佳看了蒋正宁一眼说道:“是一家姓蒋的人家,从国外回来的,他们说当初出国的时候弟弟被保姆带回乡下了,没能一起离开,此后就失去了联系。”

陈为山立马说道:“你把手机给那家人,我要亲自和他们聊。”

陈佳把手机递给了蒋正宁,蒋正宁激动的手指不住的哆嗦,连你好都没说,就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了:“我叫蒋正宁,我哥哥叫蒋正远,姐姐叫蒋正静,我失散的弟弟叫蒋正成。”

陈佳听到这名字沉默了一瞬,他爷爷的名字叫陈正成,和蒋正成只差了一个姓氏,估计这家人真的是他爷爷失散的家人没错了。

手机那边的陈为山的声音有些发抖,半天才说了一句:“二伯,我奶和我爸一直在等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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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宁的父母都九十多岁了,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恢复过来,陈为山决定陪父亲和奶娘到帝都和蒋家人见面。

从莫城到帝都坐高铁也就七个多小时,陈为山买了最近车次的车票,当天晚上陈家人就到了,蒋家人开车将人接了回来。当车拐进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胡同里的时候,陈家老奶奶的眼睛就湿润了,伸手握住了陈正成的手:“就是这里,你还记得吗?你家住在胡同一号院。”

一号院是当年蒋家人住的地方,蒋家人到国外后这个院子就充公了,后来就改成了大杂院,被糟蹋的乱糟糟的。

蒋正远在九十年代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将这个院子买了下来,安排人将里面搭建的破棚子烂隔断都给拆了,把老房子休憩了一番,依然按照蒋家以前的样子重新装饰的,光那地板的颜色就找了一年多,家具都是找工匠打的。幸好当年蒋家富裕,留下不少照片,这才将房子一一还原出来。

陈正成当年和保姆陈阿姨离开的时候才三岁,压根就不记事,对家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倒是陈老奶奶一进院子眼泪就下来了,松开儿子的手直接奔着站在廊下的蒋老太太奔了过去,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太太,您终于回来了,我把成儿领回来了,他在我家可乖了,一点都不闹,省心着呢。”

蒋老太太看着小儿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子离家的时候还是调皮捣蛋偶尔还会尿床的皮小子,等再见面都两鬓泛白了。

陈正成看着眼前的两人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珍藏了几十年的全家福,走过去叫了声爸、妈,蒋老太太立马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陈老太太拿手帕摸了摸眼泪,含泪说道:“当年我带着小成从乡下回来,刚一进城就让先生的下属司先生拦住了。他说上头的风头有些不对劲,先生太太带着孩子们去国外避避,让我先照顾好小成,还给我拿了一笔钱,两条大黄鱼和一张家里的全家福,说是太太让他转交给我的。我带着小成回到乡下,听我丈夫说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为了不让小成出事,我们一家人的姓名都改了,借着东北招工的机会找了个偏僻的小城定居下来。原想着过几年你们就能回来,到时候再把姓改回来,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将近六十年。”

蒋老太太松开了陈正成,拉着他的手又哭有笑:“我说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们,原来都把姓名给改了。还好,我们都还活着,总算见上面了,要不然我死了也闭不上眼。”

——

一家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直到第二天说起寻亲的经过,蒋正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付给大师费用呢。

蒋正宁准备了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他又想起家里的藏品里有两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说不定大师会喜欢这种东西,便也包了起来,准备一起送去。

蒋家两位老人和陈家的老太太年纪都大了,不利于行,在家里没出门,蒋正宁和他的弟弟陈正成两人坐车来到了帝都大学,约了林清音见面,郑重地送上了礼物和支票。

陈正成见到林清音以后十分感慨:“多谢林大师,我们一家人才能团聚。”

支票对于林清音来说已经不稀奇了,她比较好奇的是那两个礼物,把人送走后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拆开,第一个礼物是拳头大小的炼丹炉,林清音一入手就知道这是一件法器,她抹去炼丹炉的封印,往里输入了一些灵气,炼丹炉在林清音手里飞快的旋转,恢复了正常大小。

林清音掀开盖子炼丹炉的盖子,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有几个小小的玉瓶,她连忙摸出来一个,里面居然装着提升修为的灵药,正好是她现在能用的上的,这里有六瓶足够她用一段日子了。

林清音快活的将玉瓶和炼丹炉收了起来,觉得自己现在的气运不比姜维差了。

将第二个礼物拆开,里面装着一个琥珀。林清音之前也见过琥珀,但这个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她将琥珀拿起来对着太阳的方向照了一下,里面似乎是一根羽毛,只是那羽毛看起来细细小小的,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

林清音将琥珀戴在了脖子上,给蒋南洲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你家人送的礼物,我很喜欢,额外送你们十次算卦,有事可以找我。

蒋南洲也是个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的少年,没半分钟就回了一条信息:谢谢小大师,我能把一次算卦名额送给我的室友吗?他现在非常想算一卦。

这没什么难的,林清音约两人在假山上的凉亭见面。大约十分钟,蒋南洲和他的舍友来了,林清音在看清他舍友的长相后,笑容僵在了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蒋南洲,你的舍友为什么是外国人?”

蒋南洲一脸无辜:“这不正常嘛,我是以留学生的身份来读书的啊,我得舍友当然是外国人了。”

白人舍友兴奋地朝林清音挥了挥手:“哈喽!”

“别哈喽!”林清音绝望的捂住了脸:“我不想用英语算卦,这玩意要怎么翻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