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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粗使婆子道:“回梁妃娘娘的话,方才奴婢一直在院子里,梁若阁喊走水的时候,如歌慌慌张张地从外头回来,回来便拿着扫帚清扫院子,只是,这本不是她的活儿。”

如歌是屋中伺候的一等丫头,是不需要干洒扫粗活的。

梁妃一脚踹在了如歌的肚子上,“好你个奴才,竟敢到我梁若阁放火?你有几条命够丢的?”

如歌顾不得疼痛,急忙磕头道:“梁妃娘娘明鉴,奴婢没有放火啊,便是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做啊。”

“是不敢做还是不敢承认?若不给你上刑,你怕是不会招认的。”梁妃怒极,如歌的背叛更让她觉得震怒,如歌如琴如画三人都是她派到荣华阁去的,死了一个如琴,如歌却背叛了她。

“孙妈妈!”梁妃一声令下,“打!”

孙妈妈走出来,举起手兜头劈脸就给了如歌两巴掌,直打得如歌晕头转向。

“打死你这小娼妇,看你还嘴硬不嘴硬。”孙妈妈也是恨极了如歌,当日推巧菊下湖,本是两人做的,但是如歌却躲在一旁,最后如琴被处死,她倒是好好地活着。

如歌想起方才董妈妈被打的情形,心里怕得要死,不禁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勇,只是眼下如何也不能承认的,只盼着自己能支撑到王妃回来,否则,真会被打死。

孙妈妈见嘴倔不承认,又下去几巴掌,如歌嘴里飞出鲜血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孙妈妈抡起拳头,照着她的脑袋打下去,不过几拳,如歌便昏了过去。

“泼醒,继续打!”梁妃冷着脸无情地道。

一桶冷水泼了下去,众人纷纷退开,谁都不敢求情。

之前王妃说要拿回府中大权,很多下人心里忐忑,不知道该跟哪一边,确实也有些人觉得王妃名正言顺,想投诚,只是眼下见了梁妃的手段,都打消了念头。

“说,你为什么要放火?”孙妈妈一脚踩住如歌的脑袋,恶狠狠地道:“老实招来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若强自嘴硬,便先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地割下来喂狗,让你吃尽了苦头才死。”

如歌哭喊着求饶,血和眼泪鼻涕留在地上,和了尘埃又黏在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招不招?”孙妈妈又一巴掌劈下去,如歌的脸肿得老高。

如歌终究是抵不住了,哭喊道:“是奴婢放的火,求……梁妃娘娘饶命啊!”

“果然是你!”孙妈妈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再卡住她的下巴,“说,为什么放火?”

“奴婢……奴婢怕梁妃娘娘打死董妈妈,王妃回来,会迁怒梁妃,奴婢是为梁妃娘娘……”如歌眼前全是一片血雾猩红,甚至看不清孙妈妈那张恶狠狠的脸。

“打,照死了打,把董妈妈那刁奴也拖出来,一并打死!”梁妃陡然大怒,她会怕龙柒柒迁怒?真是一群欺人太甚的废物。

如歌吓得胆子都快破了,使劲挣扎求情,“梁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梁妃娘娘饶命啊。”

董妈妈被拖了出来,全身血污,已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