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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下,人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看清韵高兴,卫管事就知道他做对了,这一个月,每天的收入扣下百分之十做本钱,余下的才上缴国库。

打赏完,清韵就让卫风几个把这些钱送进宫给皇上。

皇上看过后,狠狠的心颤了下。

虽然他是皇上,坐拥万里河山,可要真说起来,他还是很穷的。

至少他的小库房,就没有超过五十万两的银子,当然了,那些稀罕玩意不算,当皇上的,总不能把进贡和逢年过节送的贺礼拿去变卖吧,就是丢在库房停灰,也不能卖啊。

看过后,皇上就吩咐道,“把这些黄金和银票变换成银子,朕后天带着他们去边关。”

将士们的饷银,他稍稍放心了,就算欠,应该也欠不了多少。

除了饷银,再就是粮草了。

宸儿派人劫持了齐州江家给兴国公准备的粮草,能顶一段时间,这期间,他能痛痛快快的和北晋干一仗。

想想就爽。

这边皇上爽了,那边清韵火气很大。

因为她被人泼脏水了。

她每天都要吃酸梅,每天都会有丫鬟出府买。

今天轮到紫笺。

她高高兴兴的出府,结果却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绿儿瞧见她,老远就道,“紫笺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王妃打赏了你二十两银子……”

她捧着银子过去,走进了,眼睛就瞪圆了,“你,你这脸是怎么了?”

紫笺眼泪就流了出来。

绿儿吓坏了,紫笺模样标致,她以为她是出府买糕点,遇到了歹徒,当即破口大骂,“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你都敢打?”

她一脸火气,只差没撸衣袖拉着她出府,给她找场子。

绿儿嗓门很大,她一喊,一院子人都听见了。

她们素来团结,欺负她们任何一人,就等于是欺负了她们。

更何况,紫笺是清韵的丫鬟,俗话说的好,打狗还的看主人呢。

看着紫笺一脸的伤,清韵脸色也很难看。

可是紫笺说了为什么鼻青脸肿,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紫笺抽抽泣泣道,“奴婢脸上的伤,是右相府上的丫鬟打的,当然了,奴婢也不是弱的,她也没讨到好处,她的脸,都被奴婢抓花了。”

清韵听得眉头皱紧了,她对和紫笺打架的丫鬟伤的如何不感兴趣,她好奇的是,“你和右相府上的丫鬟怎么打起来了?”

“是啊,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喜鹊追问道。

紫笺就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传遍了,说周二姑娘怀了身孕,这流言还是咱们王府传出去的,周二姑娘的丫鬟正好来买酸梅,听了就生气了,就拽着奴婢的衣领,说是奴婢传的,奴婢说她无理取闹,她就生气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青莺听得直眨眼,问道,“周二姑娘真怀孕了吗?”

紫笺捂着嘴角的淤青,快哭了,“我哪知道?”

她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在她伤口上抹盐,有这样的吗?

清韵看了紫笺一眼,道,“先去上药。”

紫笺就福身退下了。

清韵站在那里,眉头拧紧了。

青莺和喜鹊几个面面相觑。

之前,秋荷捡到周二姑娘丫鬟落下的安胎药,她们的确怀疑过周二姑娘是不是怀了身孕。

可是王妃下过封口令,不许碎半句嘴啊。

她们出了门,没有往外吭一句,就是晚上躺在被窝里闲聊,都没有说过。

知道这事的只有她们几个大丫鬟,这流言是怎么传到外面去的?

几个丫鬟反省了下,确定没有露过半句嘴,然后才望着清韵,“王妃,周二姑娘的事……”

不等她们说完,清韵就抬手打断她们了。

“我知道你们不会乱说。”

自己的丫鬟,她还能不信任?

碎周二姑娘的嘴,坏她的名声,对她又没有好处,她的丫鬟不可能干这么愚蠢的事。

想到周二姑娘吃酸梅,还有那粒送到她手里的安胎药。

清韵眸底有一抹寒芒闪过。

她就说周二姑娘如果真的怀了身孕,应该尽量隐瞒才对,偏她闹的唯恐大家不知道一般。

原来,是给她设局呢。

她这样自毁闺誉,到底目的何在?

清韵抬眸望天。

天边有一朵洁白的云,阳光照射下,散发一层淡淡的金光。

院门口,一个穿着碧色裙裳的丫鬟拎着裙摆跑进来,跑的有些急,差点摔倒。

她脚步踉跄的上前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妃,李公公来了。”

青莺就问道,“李公公来做什么,是不是皇上有赏赐送来?”

青莺下意识就想到这理由了。

王妃那么大手笔,给皇上送了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去,皇上高兴,让李公公来宣读赏赐的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平素皇上赏赐王妃,都是孙公公亲自来宣旨啊。

李公公好像还不够分量。

那丫鬟正努力的深呼吸呢,见青莺猜错了,四下丫鬟还很高兴,猜测皇上这回赏赐的肯定是极好的东西,她赶紧摇头道,“不,不是,李公公来不是宣旨的,他是来传王妃进宫的,说是街上流言四起,周二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

至于为什么不堪受辱,丫鬟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她受辱了,皇上却传王妃进宫,太奇怪了。

王妃还怀着身孕呢!

青莺几个心一抖,脸色就苍白了。

清韵却笑了,恍如牡丹盛开,“是不是右相夫人带着上了吊却没有死的周二姑娘进宫,找皇上讨公道了?”

那丫鬟眼珠子瞪大了,跑的太累,再加上一震惊,就有些结巴了,“王,王妃,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都还没说呢。

丫鬟忽然觉得她拼了命的跑来禀告,太不值得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清韵嘴角划过一抹鄙夷的笑。

费尽心思算计,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舍得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