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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放下遮住阳光的手,轻轻一晒,“哥哥这样做是对的,这种时候,忠勇侯府不做才是做,不动才是动,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态度。无论朝中折子堆得多高,外面流言蜚语都重。忠勇侯府目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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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定要稳中不动,留中不发。”

谢墨含点点头,“我思来想去,皇上是想逼迫忠勇侯表态,但这么多年,忠勇侯一直秉持着忠君为国,若是出面表态的话,那么,自然就不能公然将舅舅的过错和失察抹杀,也许,皇上要的就是忠勇侯府大义灭亲了。”话落,又道,“不过如今爷爷早在三年前就退出朝局了。而我因为病体一直未入朝当值应卯。而你是女儿家。是以,我们忠勇侯府虽然是置身朝局之中,但也算是脱离朝局之外。这样的状态下,利处就是只要我们自己不主动出手,皇上便无缝隙可对我们下手。”

谢芳华轻蔑地一笑,“想要逼迫忠勇侯府出手,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的。”

“再等等事态发展吧!看看皇上如何处置。这事情长久拖下去,京中无数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武卫将军的有,说忠勇侯府的有,说皇室的有,就连当年博陵崔氏如何退出京城贵裔圈,武卫将军如何请旨去漠北戍边的事情,更甚至是,姑姑因何代替大长公主远嫁北齐,这等事情都被人翻了出来。对皇室和忠勇侯府利弊各半。皇上不会任由此时拖太久的。”谢墨含道。

谢芳华点点头。

谢墨含又说了两句闲话,嘱咐她山寺风硬,比京城冷,多带些衣服,便出了海棠苑。

谢芳华目送谢墨含离开,倚在门框懒洋洋地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听言悄悄从海棠苑门口探出头,向谢芳华瞅了两眼,然后又缩回脑袋,似乎想上前,但又有些顾忌不敢。

谢芳华自然是瞅见听言缩回锁脑的模样了,忍不住好笑,“听言!你想说什么,就过来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就是,贼眉鼠眼的!你在做什么?”侍画忍不住想训听言。他们八人自小被世子教导作为小姐的贴身侍候之人,规矩自然是严苛的。可是同样是主子身边侍候的人,听言简直是被铮二公子给宠得没有丝毫规矩。

听言闻言挠挠脑袋,跑了进来,站在距离门口一丈之遥,不敢看谢芳华,小声道,“芳华小姐,小人求您一件事儿。”

“说吧!”谢芳华看着他。

“听说您要和王妃去法佛寺祈福,能不能带上小人?”听言紧张地道,“小人会干粗活。住在寺院,也是需要粗使的小厮是不是?小人不会别的,就会干些杂物。”

“你是不是这些日子在海棠苑憋闷了,想出去透风?”谢芳华问他。

听言连连点头。

谢芳华笑了笑,“行了,你去收拾吧!下午英亲王府来人传话,你就跟着我去。”话落,补充警告道,“不过你别忘了,如今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听言没想到谢芳华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顿时欢呼地蹦了两下,须臾,又后知后觉地觉得失礼了,连忙作了作揖,跑出了海棠苑。

“真是没规矩!”侍画嘟囔。

谢芳华偏头瞅了侍画一眼,语气柔和,“我其实也不需要你们在我面前有那么多规矩,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你们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了。”

侍画心神一醒,连忙垂首,“是,小姐!”

谢芳华不再多言,转身回了房。

中午,用过午膳后,英亲王府果然有人来传话,说未时一刻,在城门口碰面。

谢墨含不放心,亲自安排了一番,将谢芳华所用的衣物用具装了满满的两大车。

谢芳华先是去了荣福堂一趟,忠勇侯到没说什么,只吩咐她小心一些,她出来之后,由侍画、侍墨扶着走向大门口。

谢墨含站在大门口,一一对派出跟随的一队护卫队的队长吩咐着事情。

谢芳华远远地便看到哥哥站在那里,按理说,这等小事情,侍书做就可以了,但哥哥因为爱护她,对她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不多时,来到近前,谢墨含打住话,对谢芳华道,“妹妹,你要小心一些。虽然有秦铮和英亲王妃在身边,但到底如今京城盯着你的人太多,别出了差错。”

“哥哥放心吧!我多加小心就是了!”谢芳华点点头。

谢墨含看着她头上重新戴上的面纱,笑着道,“除了林太妃还约了谢氏六房的老太太,谢氏六房的老太太自然要带上谢惜,而林太妃自然带着八皇子了。”

谢芳华不太意外,“看来六婶没听进去我的话。”

“大约六婶也是有考量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明显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谢墨含道,“除了他们,我刚刚得到消息,右相夫人也要一起去法佛寺吃几日素斋。她与英亲王妃本来就交好,据说这次建议英亲王妃给你祈福是她的主意。所以,清静的法佛寺这回怕是不清静了。”

谢芳华不置可否,“的确是会很热闹!”

“李沐清也陪着右相夫人去小住。你……哎……”谢墨含有些苦恼,“算了,我不多说了,你心里明白就好。”

谢芳华垂下眼睫,点点头。

侍画、侍墨扶着她上了马车,帘幕落下,遮住她的身影。

谢墨含对侍画、侍墨、侍蓝、侍晚又嘱咐了两句,一行五十人的亲卫队护送谢芳华离开了忠勇侯府,向城门而去。

谢墨含待一行车辆人马走远,他才缓缓回了内院。

不多时,忠勇侯府的一队人马来到了城门口。

此时,英亲王府的队伍已经先一步来到,等在了城门口。

秦铮骑在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上,红棕色的马配着他一身鲜华的锦缎软袍,当真是少年清俊,鲜衣怒马,风流洒意。

谢芳华透过帘幕缝隙看了他片刻,身子懒洋洋地靠在车中铺了厚厚的锦绣被褥上。

秦铮见忠勇侯府的马车来到,径自打马来到被侍卫护在中间的马车前。忠勇侯府的亲卫队见是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连忙让开了道。秦铮的马靠近谢芳华的马车,微微弯腰,伸手挑开了她马车的帘幕。

谢芳华刚摘掉面纱不久,一张没有任何掩饰的容颜映在他的眼前。

响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掀开的帘幕,这一张容颜如清晨被一夜雨露洗礼的海棠花,娇艳明媚,国色天香。

秦铮痴了一下,不过见谢芳华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顿时回过神,眯了眯眼睛,嗤笑道,“春风吹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吗?”

谢芳华一怔,这是昨日李沐清说的话,难道他也听到了?距离那么远!当时起风,就算他武功再好,应该也是听不清才是。难道他也懂唇语?

秦铮忽然挥手落下了帘幕,轻喝一声,“启程!”

这一声轻喝隐隐带着丝怒意。

谢芳华马车的帘幕被他甩得猛地晃动了片刻,车前坐着的侍画、侍墨二人不由得跟着颤了颤身子。

谢芳华看着晃动的帘幕听着他隐隐含怒的声音,不以为然地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秦铮一声下令,英亲王府和队伍和忠勇侯府的队伍都准备启程出城。

英亲王妃纳闷地挑开帘幕,从车内探出头来,看着秦铮道,“臭小子,急什么?右相府的车马、宫里林太妃的车马、谢氏六房的车马还都没到呢!既然都要去法佛寺,那么就等等一起走?”

“等他们做什么?无非是这一段路而已,不等的话他们还能被狼叼去不成?”秦铮冷哼一声,挥手,“启程!”

两府队伍的侍卫都知道铮二公子似乎不高兴,都看向英亲王妃。

知子莫若母,英亲王妃自然是听出秦铮不快了,刚刚还好好的,不明白怎么谢芳华一来他转眼就有气了。瞪了他一眼,摆摆手,对侍卫们吩咐,“不等就不等了!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林太妃、右相夫人、谢氏六房的老太太来了都给传一句话。让他们一起走,免得队伍太大,走法佛寺的山路拥挤,就说我们先走了。”

两方队伍将英亲王妃同意,于是连忙启程出城。

英亲王妃落下帘幕,对车内的春兰嘀咕,“这臭小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疯了?”

春兰凑近她,悄声道,“刚刚奴婢从缝隙看到咱们二公子挑开了芳华小姐的马车帘子,看了一眼,不知怎地就怒了。”

“这个臭脾气!说翻脸就翻脸!不知道随了谁。”英亲王妃叹了口气,“若说他吧!喜欢人家是真喜欢到了心坎上,可是发起怒来,也是毫不留情。若华丫头不是个大度的,就算她病好了,以后真大婚了,这日子岂不是三天打两天吵的?”

“王妃,您想得太远了。”春兰不由得笑了,“再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吗?不是冤家不聚头。真若是能成为了夫妻,那么这样吵吵闹闹也比相敬如宾好。”

英亲王妃闻言面色动了动,伸手打了春兰一下,“你个死丫头,这是变着相的说我呢!”

“奴婢哪里敢!今日看王爷对您依依不舍地相送出大门口,奴婢是替您高兴。”春兰捂着嘴笑,“多少年了,王爷总算是开窍了,您也开窍了。”

英亲王妃也忍不住笑了,叹了口气,“蹉跎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执念,其实,放下了也就放下了。如我,如他。”

“您和王爷的一辈子还长着呢!”春兰笑着道。

英亲王妃笑笑,不再说话。

真正的好年华也就是那么几年,虽然一辈子还长着呢,但到底是韶华不在了,他们都不年轻了。曾几何时,有一种东西,不是现在想找就找得回来的。

英亲王府的队伍头前出了城,忠勇侯府的队伍紧随其后出城。

两方队伍浩浩汤汤两百多人,向法佛寺而去。

秦铮骑着马,走在两个队伍中间的接口处,迎着响午的阳光,明明他鲜衣怒马是如此张扬狂妄的做派,但他周身偏偏有一种散漫的清淡温凉,月白风轻之感。

谢芳华车前坐着的侍画、侍墨对看一眼,二人心神交汇,齐齐想着,就论这份容貌风采,实在是与小姐般配。只可惜脾性太差。不过换句话说,若不是他这份脾性,那么今日也不能被皇上指婚,更不能拴着小姐跟随英亲王妃前往法佛寺了。

------题外话------

今日上墙:15077131417,lv1,秀才:李沐清肯定已经知道芳华就是听音了,不过怎么觉得他之前对听音是欣赏和朦胧的好感,见到倾国倾城的芳华就升级成势在必得了……颜控的阿情,你的人物们都跟你一个德行~_~

*^o^*,lv2,秀才:到了月底,又投了一张月票。子情去哪里看的桃花,前两天我也去看桃花了,这算不算是共赏桃花了!子情,看到你说北方只有沙尘暴,突然觉得生在南方的我好幸福,还有漫山遍野的桃花看!

作者有话: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木有办法,我的读者其实也跟我一个德行,喜欢看漂亮的美男子和美女子。唔,我是被逼的……明天还有一天,真的到月底了啊。这一个月过得真快,生活在北方,沙尘暴和雾霾,我也是蛮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