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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落辰抓住她要扯开他领子的手,“我没事,你别担心。”他面上带着还带着暖暖的笑容,像是在跟她肯定自己没有事。

落嫣哪里会相信,毕竟她刚刚已经听到他不自觉的呻~吟,不亲自看一看她可不甘心。

这拉拉扯扯下,他的衣服便扯开一个大口,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美玉无瑕,只是那上面一道道的伤口将这份完美破坏掉了。

落嫣小心翼翼地摸着这些或新或旧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来,原本她的反应只是装出来的,只是看到他肌理上一道道的伤,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自己被那个人关入万里雪山的情形,近乎无声无息的世界,千百年的孤寂。

自飞宫覆灭,寒落辰其实也过着和她以前差不多的生活吧?虽然不是与世隔绝,但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飞宫,他也是孤寂的吧?没有人分担他的痛苦,没有人分担他的仇恨,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承受的……

寒落辰觉得被她触摸过的地方似乎慢慢发热,整得他的心也跟着痒痒的,涨涨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她离他很近,近得他可以看到她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如同蝴蝶一般颤动着,她眼睑低垂,他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只是听到她语气复杂地开口问着:“疼吗?”

寒落辰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他感觉自己眼睛酸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了,他拉开她轻抚他伤口的手,拉好领口,摇了摇头,“我不疼。”

是啊,不疼,这算什么疼呢?他最疼痛的时候已经过去,哪里还会有什么比那一天的事更让疼痛的呢?

鲜红的血,妖娆的火,沉寂得可怕的夜晚。

他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

痛入骨髓。

那一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欢乐了。

落嫣看着他平静的眼眸,眼睛忽然一酸,一颗颗眼泪忍不住滚出来,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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