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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

可惜,这人并不能称之为杂碎,赫然便是刚刚他们还在探讨着说狠的——皇甫承。

“哦,只是在下好不容易看到了熟人,这一个激动之下,就上来了,冒昧之处还请原谅。”皇甫承其人,至少就现在在胥阳和风轻看来,这脸皮是足够的厚,那心思是足够的难猜,而且未达目的绝对是一个不折手段的人,此一点,在之前他亲手将自己的属下给杀死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

今日这风轻口中的狠,倒是抬举他了!

“我们可不认识你,如何叫看到熟人?”胥阳眼中光芒几闪,朝着风轻示意了一下,若是在楚莲若的事情之外,他们通观全局之下,定是能够理解对方的意思。

“哎,这位公子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可是在这百日醉里见过的,当日可是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女子。”皇甫承的眼神先是在胥阳身上逡巡了一遍,然后才对上了风轻的眼。

“见是见过,但是我可和你不熟!而且,你这般进来的方式,我还真是见所未见,若是两个胆小的,今日可不是要被你吓到?”

“若是两个胆小的,我今日也不会上来了。”皇甫承眼神一转,直言不讳。

“说来,你可是太过自信了,你虽然上来了,我们可没打算去接待你。”胥阳直接就将皇甫承的话给堵了回去,他看着此人心中有些不愉,因为总是让他想到最初的胥容。

当年,残害亲兄弟,将他派上战场,将苏王在琉璃寺暗中收监,至今不知所踪,他的父皇,他的母妃,这些,那些,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神微微荡开,脸色逐渐阴沉。这个人在本性上与胥容十分相像,最让他心中不满的却是那暗藏在身上的香气。

眼瞅着胥阳口气不好,风轻跨到胥阳和皇甫承的中间,“我这朋友喜欢俊男美人儿,若是你这样的……嗯,他会生气也是正常。”

风轻这话说起来也是堵得皇甫承一口闷气闷在胸口,什么叫他这样的?

他这幅样貌,谁看来不是风流倜傥,俊逸非常,但是他这么想的话,似乎又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一个男人而权衡自己的样貌,这……

风轻浅浅勾唇,乐呵呵的看着皇甫承的脸上颜色几次变换。

“咱们先离开吧,这间包厢既然被毁了,也不适合待人了,倒是这位……嗯,上次说是叫皇甫承的是吧,别忘了将损坏费用给赔了。”风轻挥着手中的折扇,总之一点都没有给皇甫承留下些许的面子。

窗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了单的小鸟,飞到了窗台上,扑棱着羽毛,拍打着窗台,发出‘噔噔’的声音,更有有气无力的声声浅叫,听得人格外的心烦。

皇甫承阴沉着一张脸,眼神直直的盯着屋外的人影,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不慢,衣袖狠狠一挥,那只可怜的小鸟长鸣一声,便从窗台上落了下去,只看到一道灰色的影子。

“来人。”

“主子,何事?”

“给我去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是。”

……

这些纠缠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胥阳阴郁的心情直到鼻尖再也嗅不到那层香气的时候,这才转晴。

“别说,战神冷着脸的时候,当真是挺可怖的?你这模样,莲若看过没有?”风轻凉凉的瞥了一眼胥阳。

风轻这话说得浅显易懂,还似调侃。胥阳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她会知道的,这一点自然不牢风轻阁主操心。”

双双对视了一眼,胥阳方又道:“我约你出来是想告知于你,近两日若儿会前去琉璃寺,到时候还请你护着她得安全。”

风轻疑惑了,按理来说,胥阳这个小气得人,不还是自己得女人自己放在手心里护着么?放弃?这样的念头在风轻得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这根本就不可能!心中疑惑,面上却是绝对的安宁:“这可感情好,我定将莲若护得妥妥得,绝不让你操心。”

“别动歪脑经,她只能是我的。”胥阳斜眉敛目。要不是心中有个急切得预感,这两日或许会不太平,他怎么可能来通知风轻,给他与楚莲若相处得机会。虽说,他明确知道自己定然能够护得楚莲若周全,却是在这明知道得前提下依旧抱着那份不安前来告知风轻。

只因为爱……爱着一个人,哪怕是所谓得有可能都不愿意看到这份可能出现。

风轻深深看他一眼,这样得胥阳是专注得,心中波澜微微涌起,想要从这个人得手里将楚莲若抢走,并没有可能性,而楚莲若想要从这个人得围墙里红杏探出,更是别想。

风轻清隽得眉头蹙起,这真是个不大好办得对手。不过他欣赏他一如胥阳欣赏他,他们或许不是真君子,却也不是那伪君子做派。“既如此,明日我便先去琉璃寺。”

“嗯。”胥阳应声,“似乎有人不大甘心呢。”胥阳得眼神深邃而又宁静,倒是不负之前得阴沉,可即便如此,却也让旁人望之而生寒。他们此时正拐进了一家名为随然得茶楼,此地胥阳倒是未曾来过,本是文人雅士附庸风雅之地,胥阳自诩不做那般形姿态,毕竟他有着难言之隐,该藏拙得还得藏着。

今日前来本是因为心浮气躁,品茶本是静心之举,便也随了风轻得意见。

不过,他知道,风轻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他得心情,更多的是,这家随然茶楼一应东西贵得离奇。风轻这根本就是非要让他破费一场。不过,一间小小得茶楼,他尚且不放在心上。

只是这茶楼里得人,他可真没想到。

“两位,好巧,人说相遇便是缘,咱们也算是遇上了多次,再不能尔等结交,我就该抱憾终生了!”

若是萧风在此,定会说上一声,那就去抱憾终生吧!若是容越在此,必定会说,你得终生既然这么早就定了,是不是证明生命就此结束了。当然此地是胥阳与风轻在场,他们脸上得笑容不曾间断,唯有胥阳眼眸深深……

这一次,他们不再拒绝,有一有二必然有三,这人是认准了他们俩儿,或许说此时此刻是认准了风轻!

“既如此,我二人若在将阁下得友意直至门外是否也太不近人情了些!”能用这如空谷清泉流过山石缝隙一般得声音说话得也只有风轻了,一派和风细雨,任谁都以为他们三人是认识得。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得翎王爷?”要说这皇甫承本在百日醉里,且在他们之后出来,缘何会来此茶楼,实为他暗中留了意,他本只在乎风轻,后听大街上有人讨论胥阳,心下就更多了一层计较。

“正是本王。”胥阳也不谦虚,本就是一个肆意得人,一个他本不喜欢得陌生人,倒是别指望他有礼相待。

“王爷看起来似乎和传闻之中的并不大一样?”皇甫承脸上逆着光的脸上闪闪烁烁,意有所指的说道。

“传闻之中的……”胥阳似乎很疑惑,“哦……你是说我喜欢男人这件事情么?之前我的这位知己可是已经说过,我不喜欢姿色平平之人,难道当时你没有听见?”

风轻嘴角的笑意僵了一僵,随即笑的比之春暖花开还要耀眼三分。“王爷,许是我当时说话说的太过复杂了,这人的理解能力有时候也不是每一个都堪比你我的。”他在说此话的同时,将他自己,连着胥阳都给赞扬了一遍。

“你不能这么说,这位公子看上去也是个精明人物,堪比你我怕是不能,但是比比凡夫俗子该是绰绰有余的。”胥阳听到风轻的言语瞬时间愣了一愣,然后相当自然的就给接了口。

皇甫承倒是被气的不轻,奈何发作不得,要说这二人也当真是够损的,一人一句倒是将皇甫承说的连凡夫俗子都不如,这在一个上位者的耳里绝对是大忌。

可偏偏,两人并无所觉,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谁让你上赶着来碍了他们的眼儿呢!

秋风瑟瑟,从楼外吹来,楼阁之内摆置在角落里的金菊悄然摇荡,传来一阵阵只有菊花才会生出的简简单单的那份香气,或许苦涩,或许甜腻,端看个人的鼻子是如何传香入肺。

“王爷真是会说话。”这说话两个字,皇甫承咬了极其重的口音,似乎要将它给贯穿一般,咬牙切齿的模样,风轻与胥阳却是心下暗暗冷笑,这人好有耐性,这人也当真能忍,他们一次次的不给其面子,明里暗里的话,那一句不是在针对于他,不过,这一个就当做是没有听到一般……火候着实不错!

二人对视一眼,既然这么想要与他们结交,何不给上一个机会,与其让这人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不若他们先入了局,直接掌控主动权。

这般想着,再开口的话也就变了,“我观公子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本以为找上我们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如今看来,倒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阁下似乎当真只是想与我二人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