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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周徐纺:“哦。”

她扶住江织的手。

江织顺其自然地把扶在她手背上的手,搁在她肩上,重量没真往她身上压,只是挨得她很近,把明阳花扔在后面,他带着他的姑娘离开。

“口罩带了吗?”

周徐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口罩:“带了。”

他把口罩拿过去,给她戴上:“以后出门你就戴着口罩。”他有正当理由,说得很正儿八经,“帝都这破天气,太冷。”

省的被人惦记!

阿晚:“……”怪天气咯。

周徐纺没有多想:“好。”

江织回头,果然,明家那臭小子还在盯着看,他冷了一眼,用目光把人凌迟,然后把他家姑娘的帽子给扣上。

“帽子也要戴。”

周徐纺又说好。

江织看了看,不行,太可爱了。

“帽子还是别戴了。”戴帽子显萌,不戴又太漂亮了,她脑袋都是顶顶漂亮的,江织越想越没有安全感,语气严肃地嘱咐,“不是一定要出门,你就少出门。”

周徐纺这次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可我要打工。”

“那你就戴你那个只露眼睛的头盔出去。”江织又想了个理由,“帝都这破天气,总喜欢下冰粒子。”

阿晚:“……”又怪天气咯。

周徐纺想起前几次被冰子砸脸的事,觉得江织说得很有道理,她很认同:“你说得太对了!”

这么好骗,得看紧了。

江织按着心胸,咳了几声:“我穿刺的地方有点疼,你扶我回病房。”

周徐纺一听他不舒服,架着他的手就往肩上放,扭头说:“林先生,你自己去搬床,我先扶江织回去了。”

阿晚:“……”生气呢,还喊他林先生。

看看!看看!

他怎么就诬赖江织了,江织还不奸诈卑鄙?自己小气吃醋,还义正言辞地怪帝都的天气!

阿晚边在心里骂,边去搬床。

周徐纺扶着江织往vip病房去,想走快点,又怕颠着他,有点心急。

“你很疼吗?”

“嗯。”他咳嗽着,两靥袭红,娇娇弱弱。

周徐纺很担心他会晕在路上:“我抱你吧。”

“……”

心疼心疼就行了,他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喜欢的姑娘抱。

江织:“不行。”

周徐纺:“我力气大。”

“也不行。”他松了手,改牵着她,“你力气再大,也是女孩子。”

周徐纺不懂。

她扛得起几千斤啊。

这姑娘也不知道谁养的,怎么养的,分明对什么都警觉,分明心防很重,眼里的风霜孤凉像受尽了苦,偏偏又教得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如果她愿意把眼睛露给你看,只要一眼,就能看透。

江织停下来,看着她,同她说:“没人心疼就算了,有人疼的话,可以娇气一点。”

周徐纺并不是很懂江织的话。

“不懂?”

她点头。

没人教过她做人,更没人教过她怎么做女孩子,倒是有人教过她怎么把体内的能量最大化。

江织弯下腰来,耐心温柔地教她,说:“你是有人疼的,有人会舍不得你,所以你得多疼你自己一点,别光为别人想。”

周徐纺愣住。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话,在她单调简单的记忆里,没有人跟她说过,她也有人心疼。

她眼睛都要红了。

江织看她感动得快要哭的样子,想亲亲她,气氛正好,突然——

前头病房里,有人吵吵闹闹。

“都给我滚!”

是个公鸭嗓,应该是还在变声期的少年。

少年狂躁得很,病房里被砸得咣咣作响:“我都要死了治什么治!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妇人的声音急切担忧,带着哭腔:“烨烨——”

“滚啊!”

咆哮的同时,肿瘤病房里的少年推开护士,摸到一把西林瓶大力扔出去,咣的一声,碎片顿时乱溅。

周徐纺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抬起手,把江织牢牢挡住。

西林瓶的碎片划过她的脸,刺痛了一下,像针扎,她立马捂住了脸。

刚好,孙副院带着一群医生巡查病房,瞧见了这一幕。

孙副院一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江、江少。”

这第五人民医院,江家可是最大的股东,江织是最最惹不得的小祖宗。

果然,小祖宗动怒了。

江织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怒气隐忍着,火光冉冉在眼里翻腾:“他不想治,就让他收拾东西,立马滚出医院。”

孙副院没敢吭声,察言观色。

只见刚才还怒火冲天的小祖宗眼神已经柔和了,他小心翼翼地俯身看身前小姑娘的脸,伸手去拿开她捂着脸的手。

她按着脸不撒手:“我没事。”

她的伤口愈合太快,不能让人看。

“给我看看。”

她摇头:“玻璃没溅到。”

江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她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眼里的心疼压不住地往外跑:“都流血了。”

周徐纺闻言摸了一下,果然,血还在往外流。

她回头:“玻璃瓶里是青霉素?”

病房里的护士惊讶:“您怎么知道?”

因为青霉素是她的克星,只要一点点,她的自愈能力就会大减,甚至不如常人。

她说:“我认得这种瓶子,是装青霉素的。”

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些穿白大褂的‘专家们’就喜欢给她注射这个,然后看她流血的速度,去计算青霉素对她的致命程度。

她松开手,看了看指间的血,血不多,伤口应该很小,对江织说:“一点点伤口,没关系。”

她皮肤白皙,右边脸颊那一小团晕开的血迹就显得更刺目。

江织拧着眉头,伸手想给她擦,又怕弄疼了她,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碎片跟扎在了他身上似的,说不出来的钝痛。

完了。

他着她的魔了。

他把她牵到身边,目光扫了一眼那个已经被低气压逼得慌张失措的少年:“还有力气在这发脾气,死不了嘛,真想死,窗户开着,自己跳,不然就闭上嘴,再吵吵嚷嚷,我就把你扔下去。”

那个少年和他的母亲都不敢吭声了。

江织把周徐纺带走,留了一句话:“让外科医生过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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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卡文,更新时间改晚上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