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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阳再次开口,“所以你想告诉我,在你吃了那个果子以后,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药效了?”

陈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着笑说,“嗯……是那样。”

何思阳冷冷的说,“肖飞,你玩够了没有?”

哥们我也是被迫的啊,陈又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灵魂附身。

而且他就这个开头,何思阳一准也能给他续好几个不同版本。

“有时候,你把每件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何思阳的眸色一闪。

“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陈又绷着脸,很失望,很难过,“从你进来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在对你示好,处处忍让,纵容着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划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时候,跑去给你挡。”

“你不聋,也没失明,能看能听,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越说越有一种痴情女爱上无情男,可悲可叹的错觉?

陈又把自己恶心到了,他抠着鸡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认你这个弟弟,也这么做了。”

“何思阳,如果我对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让我永远都被。”

真的够恶毒了。

陈又撂下一句就走,他这次好像对自己太狠了,万一那句话真灵验了……

呸,乌鸦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阳先是动了动手指,而后他将手指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啃。

许久后,何思阳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他眯起眼睛,望着血液涌出来,又一点点的被水冲走。

这一刻,他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想要的,不正常的缓解。

肖飞,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最好别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后,何思阳就发烧了。

他的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能感觉到,有个陌生的气息一直围绕着他,没有恶意。

慢慢的,何思阳累了,他选择放弃挣扎,被黑暗吞噬。

房里的们站着,躺着,坐着,什么样姿势的都有,他们一致的保持安静。

就连玩扑克牌的都在对口型,没发出喧闹。

陈又盘腿坐着,眉头打结,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边的是他爹。

老余跟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实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会有事的。”

陈又想,小白菜怎么会没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晓得牛奶糖是怎么搞的,“还发着烧呢。”

老余是个经验丰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发烧,夏冬是高发季节。

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命。

“老大,给他搭个湿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温。”

陈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给我。”

不多时,们都神情怪异的看着他们飞哥在给狱|花擦脸,擦手,那叫一个体贴。

好了,飞哥啊,脸和手擦的差不多了,该擦身子了吧。

们齐刷刷的睁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了哪块地方。

下一刻,他们的视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屁也看不到。

“……”

陈又解开少年的扣子,拿毛巾上下左右的擦,几度红了眼眶,跟一个老父亲担忧儿子命不久矣似的。

“444,目标不会挂吧?”

“叮,不会。”

“我很纯很纯的,你不能骗我,不然我会当真的。”

“叮,真挂不掉。”

陈又吸吸鼻子,“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烫?”

“叮,因为他在发烧。”

“……”

陈又单手把少年扶起来,另一只手拿毛巾去擦他的后背,“恶念值丁点都没动,我感觉我要陪他在这里把牢底坐穿了。”

“叮,不要灰心。”

“晚了,我已经灰心了。”

陈又把人放回床铺上,开始给他擦不可描述的地方,心情一下子就好到要飞起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嗷嗷嗷——”

东子跟老余一脸懵|逼,老大怎么还唱起来了?

他们飞快的去偷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老大那样儿好像挺变|态的。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听到老大又在唱了,东子跟老余想,我们也睡不着啊,这鬼地方冬冷夏热,尽看着别人一个个的进来,再一个个的离开,他们还在。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的更好。”

不是啊老大,我们的明天也不咋地啊,都被高墙和电网遮住了。

东子跟老余听了一会儿,老大唱的是什么歌,调调还蛮好听的。

“老大,你唱的什么啊?”

“小小鸟。”

“那有没有大大鸟?”

陈又一个人乐,有啊,我抓着呢,不过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