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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的嘴角上扬,他去房间,关上门偷偷摸摸的跟厉严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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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我也好想你。”

那头的呼吸粗重。

陈又乐成傻||逼,心情好的要飞起来,难怪都说恋爱中的人是个傻子,他现在不就是么。

俩人隔着电话互相伤害,火不但浇不灭,还烧的更旺,手机都发烫发热。

厉严在瞬息后说,“下来。”

陈又一愣,不会吧?“你,你不在家?”

厉严说,“小区后门那边。”

“卧槽,你厉害。”陈又难以抑制的乐起来,“等我啊,我马上去跟你会合。”

他轻手轻脚的换上鞋出去,在厉严说的地点看到一辆车,他一坐进去,就被抱||住了。

不是电话里的几句话,几声喘息,而是真的拥抱,亲,彼此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地的涌向鼻端,又被吸进肺腑里,深深埋藏。

搞完事情,陈又小小的跟厉严抱了会儿就各回各家,没有过多。

三十晚上,陈卫东准备了两个红包,一个给儿子,另一个是给未来儿媳的,“待会儿你跟女同学拜个年,问明天有没有空,上街玩儿去,把这红包给她。”

陈又把自己那个收口袋里,“爸,还没见着人呢,红包不用给。”

陈卫东说给就拿着,“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豪门,压岁钱还是给的起的,况且这是你爸我的态度,得让你的女朋友知道,我很欢迎她来家里做客,也支持你们好好走下去。”

陈又说行吧,他去给老爸泡茶,捶捶肩捏捏腿,陪着一起看春晚。

春晚的节目年年都差不多,主持人也是老面孔,乍一看没什么变化,细看就会他们,妆都遮不住眼角的皱纹,有人长大,自然就有人老去。

陈又是抢红包,看节目,跟老爸聊天,三不误,他吃着开心果,心里想着别的事儿,那么大的房子,厉严一个人住,过年也会很冷清吧。

胡为跟林傅行有自己的家人要陪,不可能会上那儿去的。

吐掉果壳,陈又收到郑帅的短信,是不是群发的一扫便知,和去年一样,不是,是郑帅写的,挺简单,也很俗套的新年祝福,他也回了一条。

之后是王耀的,班上同学的,胡为和林傅行的,缺了俩人。

陈又打给庞一龙,那边接了,闹的很,说还在吃饭,家里人多,只是聊了两句就挂了,他们之间明显跟以前不同了,疏远在无声无息的展开着。

以往过年,庞一龙下午就给陈又打电话拜年,晚上也打,零点还打一个,不光如此,群里也很闹腾,红包雨下个不停,你发我发,一起发,哪像今年啊,庞一龙只丢了个很大的红包就下了。

八点那会儿,陈又去阳台给厉严打电话,那边意料之中的安静,都不像是大年夜,他清清嗓子,“新年好啊厉老板,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吃嘛嘛香,逍遥快活。”

厉严说,“少了一句。”

陈又瞧着满天星,“什么?”

厉严说,“心想事成。”

这么不满足,都收到那么多祝福了,还要,陈又翻白眼,“好吧,祝你心想事成。”

厉严说给他弄了红包。

陈又高兴了,笑眯眯的说,“谢谢厉老板,给我放着,等我回去啊。”

他想起来个事,“我爸给未来儿媳包了红包,我看了,八百八十八,这数字怎么样?是不是很吉利?”

厉严,“嗯,吉利,帮我谢谢爸。”

陈又的脸一红,“那是我爸。”

厉严说,“也是我爸。”

陈又的脸更红了,他在玻璃上哈口气,拿手指戳着画一个圈,再画一个圈,大圈套着小圈,“我那个戒指在抽屉里呢,你别给我弄丢了啊。”

他回家了不能戴手上,放房间里也不安全,老爸每天都进来走动走动,万一被发现了,还要撒谎把事情圆过去。

撒谎很有负罪感,陈又已经快受不了了。

厉严说,“第十六次。”

陈又无语,真不知道是说这么多遍的他有病,还是连这个次数都记清楚的男人更有病。

挂电话前,他听到男人低低的说,“明年过来,陪我。”

陈卫东正在抢微信亲戚群里的红包呢,抽空看一眼儿子,脸上就两个字,左边幸福,右边满足,他不禁感叹,早就说了嘛,谈恋爱好啊,早点谈,没准今年就多个人了。

小区里是禁止放鞭炮的,总有人不听话,你不让是吧,我就要那么做,你能把我怎么着啊,特别横。

噼里啪啦声来的突然,原本趴在地毯上啃苹果的来福吓一跳,往沙发底下躲。

陈又把它抱到怀里,“没事的没事的。”

小金倒是很淡定,在茶几的果盘上盘着呢,当装饰品,还蛮好看的,不知道的都发现不了。

年一过,一切就都回到原来的轨迹,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迷茫的迷茫,混吃等死的,继续混吃等死,一个人一种人生,就那么过着。

正月十五,《第五个世界》出了两分钟的预告片,在网上引起热烈的讨论,霸占头条好几天,微博热度排行前三,女演员任舞拍完电影就去世,不到二十五岁,这也是一个热点,观众会唏嘘,可惜了那么好的条件,如果没出事,她在这部戏后的演绎路会很宽,而且还会唱歌跳舞,即便不能大红大紫,也会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因为那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不多见。

陈又看了预告片,怎么说呢,明明自己就是里面的学长饰演者,却有种在看别人的感觉,配音的声音比他要苏,剪辑的非常棒。

后期制作是一部电影的点睛之笔。

陈又跟着剧组各个城市跑宣传,主演少了一个,其他的都在,往台子上一站,就四个字,青春年少,那股子鲜的气息都要从电视屏幕里满溢出来,迷晕众多少男少女们。

作为男一,陈又每次宣传都给很多镜头,他很烦,有时候想挠个痒,翻个白眼都不行,憋尿是门技术活,不会?那也得学,学到膀胱有尿,心中无尿。

跑了十几个城市,陈又不再觉得厌倦,枯燥,而是变的习惯,他习惯被很多人盯着看,习惯闪光灯打在脸上的感觉,也习惯了在胡为的安排下走行程。

六月六号,《第五个世界》如期上映,被某网站买的独播,一天更新两集,从微博上来看,反响很好,八成是题材的原因,这些年国内拍这类悬疑血腥杀戮的很少,国外比较多。

陈又看了一集,对预告片跟正片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预告片跌宕起伏,不代表正片也那样,他看看底下的评论,暂时没有言辞过激,问候他爸妈的,还好。

几天后,陈又在菜市场买菜,被十几个人喊出名字,围着要签名,他才知道,看那部剧的,真不少。

郑帅在群里开玩笑的说,毕业前要拿大麻袋把宿舍里有关陈又的生活用品全装走,哪天被老板剥||削不干了,还能靠这些拍卖了过下半辈子。

王耀也凑热闹,说要让陈又给自己签名,把书架上的书全部签了,打的主意跟郑帅一个样。

陈又发了个吐血的表情,回复说:我还没红呢。

郑帅跟王耀说已经红了,还说什么表妹表姐知道他们是同学关系,都要签名,还问吃喝拉撒,不回应就没完没了。

陈又,“……”

可能是眼角那颗泪痣好认,陈又出个门,回回都被认出来,这就不好玩了,他想跟厉严逛个街都很麻烦,只能在家里玩儿。

那部剧播了几天,陈又的微博粉丝又涨了很多,现在他都不敢随便关注谁了,隐||私被很多人盯着,恨不得扒光他身上最后一条裤子的感觉不怎么好,他没想过出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陈又闲来无事,就铺着纸练字,想把签名搞的好看些,可是他怎么写都不满意,不是太规整,就是太滑稽,他这个名字比划太少,逼不好装,格也就上不去了。

偶像的签名超酷,他都珍贵收藏着,再看看自己的,哎。

陈又要打给胡为,问能不能给他设计一个签名,胡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给他讲未来两天的通告,一个娱乐类的节目,两个广告。

“都是什么广告?”

“洗面奶的,还有个是去黑头的。”

“……”

陈又去照镜子,“我鼻子上没黑头。”

胡为说,“就因为没有黑头才找的你,上去就拍,拍完都不用修图。”

陈又说,“那不是欺骗消费者吗?缺德哎。”

胡为说这事以后再讨论,“明天早上七点,我在你楼下等你,还有你的小助理。”

陈又找厉严,把胡为说的节目跟广告说了,还说他在攒钱。

厉严挑眉,“攒钱?”

陈又嗯嗯,手伸到男人的短发里面,故意把他梳到脑后的发丝全部抓下来,这样能遮掉眼睛里的厉色,少去很多犀利和冷漠,“等我比你还有钱了,可以管你。”

厉严后仰一些,枕着少年的腿,“你现在就能管我。”

陈又哼哼,拉倒吧,管的了么?管不了!比他有钱,比他高,各个方面都比他大,简直是巨无霸,老天爷存心找个认来压他。

第二天,陈又见到小助理,是一只唇红齿白的小白兔,腼腆的叫他又哥,他哎呀哎呀,自己终于也是哥了。

白天拍洗面奶广告,一点都不复杂,陈又需要用那个产品洗个脸,说句广告词,光是洗脸,他就洗了一两个小时,导演的要求简直变态,要求他脸上有几颗水珠,分别在哪个部位,真的,一点都不复杂!

傍晚录制节目。陈又看过偶像的那一期,他对美女主持人的印象就一个,笑起来跟快断气了似的。

主持人姿态优雅,一股子成熟知性的御姐范儿,她一说话,就变成邻家大姐姐,“你这个外形符合阳光美少年的标准,在学校一定有很多女同学喜欢。”

陈又说,“还好。”

主持人说他是谦虚,就这个话题说了有将近十分钟,才进入下一个,你的梦想是什么环节。

陈又都按照台本上的来,他没有一个字一个字的背,大致都记得,没出什么差错,现场观众都很会跟着节奏走,该鼓掌时鼓掌,该尖叫时尖叫,很专业。

之后主持人谈起《第五个世界》,问陈又不是科班出身,第一次拍戏是什么感觉,也问是怎么跟演绎事业结缘的。

陈又说是机缘巧合,他从容不迫的回答主持人,不时扭头看观众席的方向,跟观众们互动。

台子下的胡为给陈又做手势,叫他整理衣服,好露出赞助商赞助的腕表,打个广告。

陈又照做。

胡为松口气,厉严□□的好,不在大场合使性子,懂事。

结果呢,在快结束的时候,陈又就不懂事了,他的小习惯出现,腿抖了起来。

胡为不停给他做手势,见少年毫无反应,就赶紧让工作人员举大字报,上面写着巨大的三个字:别抖腿!

陈又还在抖,抖的很忘我。

主持人看到大字报,就岔开话题,问起霹雳舞。

陈又的思绪从抖腿那里被带走,腿就不抖了,他说起自己第一次看霹雳舞时的情形,满眼的回忆之色,还说那时候为了学霹雳舞,干过不少糗事,引得现场观众笑声不断。

在这么好的气氛里,主持人拍手,“我们欢迎陈又给大家来一段!”

陈又也很爽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面对摄像头,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那就来一段。”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台子中央,跟着响起来的音乐摆动手脚,做了几个经典动作,包括擦玻璃,太空漫步,好像身上挂满霹雳弹,浑身都是电。

这段舞蹈一出,陈又完美的耍了一把帅,吸引一波迷妹。

胡为摸了摸下巴,年轻,阳光,温暖,单纯,干净,真诚,这是陈又身上的代表词,但愿无论怎么成长,这些东西能永远保留下去。

录完节目,陈又让司机把车开到附近的花店,他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下车。

胡为跟在后面下去,问陈又想干什么,听到对方说要买花时,他的表情变的微妙,“买花?给谁啊?”

陈又左右看看,“厉严。”

胡为脸上的微妙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悚,“你叫他名字?”

陈又说是啊,第一回是脱口而出,男人没有动怒,他就叫上了,“胡大哥,我进去买完就出来。”

胡为让他快点,说这里太显眼,被路人认出来,拍到进出花店,明天准上新闻。

陈又说知道,他迅速进花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捧红玫瑰。

一路上,胡为隔一会儿就啧啧两声,跟个神经病似的,难以想象厉严收到玫瑰是什么样子,反正有人送他这个,他是会被吓到的,好吧,他承认,没人送。

小助理都不敢靠近他坐着,往陈又那儿挪屁||股。

可惜了,胡为没能亲眼目睹厉严收花的过程,车子在抵达门口时,就被管家请走了。

第二天,陈又在公司收到一捧娃娃。

俩人搞起浪漫,制造小惊喜,一点都不含糊,就是苦了胡为,要给他们擦屁||股,把事情漂亮的遮掩过去,以免狗仔们搞事情,借题发挥。

一天下午,陈又在跟胡为聊天,说起一个剧本的事,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跑回去。

厉严去见朋友,车停在路边,他刚下去,就有一辆装满化学物品的卡车直开过来撞上去,引发了爆||炸,他当时反应敏捷,这才躲过一劫,只受到了轻伤。

如果往下车几秒,后果不堪设想。

陈又心有余悸,摸摸男人的胳膊腿,心疼的看着他下巴上的一道血口子,“现在我能赚很多钱了,你别出去瞎跑了,在家待着吧,我养你。”

厉严的面部微抽,“好。”

这么乖了?陈又眨眼睛,激动的说,“那你一个月要用多少钱?”

厉严说,“没算过。”

行了行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答案了,就这样吧,陈又趴在男人的胸口,避过他受伤的位置,“听胡为说我的片酬涨了两个零,以后还会涨的,我会更努力的赚钱,你得陪着我,不能出什么事。”

他又说,“那个,有句话说了你别不高兴,你别涉黑了,很危险,还是从良吧,跟我一样做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厉严说,“我没涉黑,我是生意人。”

陈又,“……”哥哥哎,你偏要这么说,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他跟胡为打过招呼,就接到家里的电话,“又又,你姥姥大寿那天,把你女朋友也带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陈又顿时就不好了,“姥姥大寿,我带别人去,像什么样子啊。”

陈卫东说,“这是你姥姥的意思,她也想看着你早点成家,希望在离开前抱抱我们陈家的娃。”

陈又提醒他爸,“我还没拿到毕业证呢。”

“儿子啊,爸跟你说实话,”陈卫东叹口气说,“你不是拍了个电视剧吗?在网上播的很火的那个,现在你成名人了,你小姑,大姨,还有你舅,爸的老同学,各方人马都突然变的很热情,全抓着你还没谈对象说事,家里的座机响的爸都烦了。”

“他们要给你张罗亲事,说的天花乱坠,爸就说你有女朋友,俩人处的很好,可他们不信,所以我们直接带人过去给他们看,这件事就能消停。”

陈又不信,这里面肯定有他爸的私心,比谁都想见未来儿媳,“爸你已经答应了?”

陈卫东说,“是啊,我答应了。”

卧槽,我的亲爸啊,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是要做啥子哦,陈又头疼死了,情急之下就说,“那天我有活动要参加,没时间。”

陈卫东知道儿子是个有粉丝的人了,虽然他看不太懂那部剧,理解不了里面的剧情,更不懂网上的一些新闻,说他是什么富商,家产过亿,儿子是富二代,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参加完活动再过来,你不来也可以,女朋友一定要来。”

挂掉电话,陈又生无可恋,他上哪儿找女朋友去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啊,就连助理都是个男孩子。

厉严听到此事,非常淡定,“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