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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曼和江沉寒订婚,江家将给儿媳妇的那一枚镯子给了程曼,而此时江沉寒却又给了她一只类似的镯子……

她只觉得遍体生寒,那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辱和愤恨,要她失控的一把将镯子撸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雪地上。

亭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积雪,这一层积雪却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镯子断裂成两截,两汪绿在雪地上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似一双眼睛,在讥诮嘲讽着她。

宓儿转身就向外走,江沉寒这一次没有再追上去,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背后沉沉响起:“宓儿,新年这几日,你好好想清楚,过完年,我等你答复。”

“去死吧!江沉寒,去死吧你!”

宓儿失控的转身大吼,风卷着她的长发,她眉眼赤红一片,整个人近似癫狂了一般,眼泪滂沱的往下落,她恨极了他,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他这样的人。

她真是恨死了上天让她重活回来,让她重回来再被他这样折磨羞辱。

“诅咒若是灵验,若能让你心里舒服点,那么,你随便。”

江沉寒一步一步走出亭子,他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轻轻的抬起手,将她凌乱的衣襟拢紧。

宓儿渐渐哭的哽咽,哭的站立不住,软软的向地上倒去:“江沉寒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算我求求你,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跪坐在地上,俯身将头磕在雪地上,江沉寒死死咬了牙关,伸手攥住她手腕将她整个拉了起来,他抬手拂落她额发上的雪,方才那一撞,她用了全力,额头一片的红。

江沉寒喉头滑过淡淡的苦涩,他伸臂用力将她揽入了怀中去,宓儿渐渐哭出声来,哭的撕心裂肺,嗓音嘶哑。

江沉寒紧紧抱着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哭到脱力,整个人支撑不住,头痛欲裂几欲昏厥,江沉寒抱了她一路走到电梯处。

她似是实在无力,紧闭了哭肿的眼,面色惨白头发凌乱,不肯睁眼看他,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江沉寒将她送回公寓门口,又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发:“好好睡一觉,过完年,我再来看你。”

“江沉寒,好聚好散,不行吗?”

他点了一支烟,好一会儿,方才残忍的开口:“不行。”

宓儿轻笑了一声,抬手开了指纹锁,她推开门进去,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再说半个字。

江沉寒站在门口,连着抽了几支烟,方才转身离开。

他下楼,上车,手机上有几通未接电话,江太太的,程曼的,还有数通简讯。

江沉寒咬了烟蒂,随手关了手机丢在后座上,他发动车子,在漫天的飞雪之中,车轮卷着积雪发出一声一声的轰鸣,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子仿若失控一般在积雪的马路上疾驰远去……

江家老宅。

电视里在播放着热闹无比的节目,举国上下都在载歌载舞,欢度新年。

程曼的目光却不时的投向壁钟,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