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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怕个鬼。”江引川仰头笑了一下,“他不是来撞你的,怕是来追你的。”

不过江引川的人一直守着洛屿,闹不出什么大事。

洛屿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一开门,洛屿就看到顾萧惟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

“你说要出去玩玩,一玩就通宵?”顾萧惟看向他。

洛屿坐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凑向对方,“你该不会等了我一晚上吧?”

“没有。”

“呐……上回你试镜叶漓也没告诉我,这一次我去办点事……等我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不然没办成很丢人,也希望你当作没发生过啊。”

顾萧惟深吸一口气,“我忽然知道那天你问我试镜角色的心情了。”

“是啊,被吊着胃口,不上不下。”洛屿收起了笑容,很认真地跟对方说,“我也有想要靠自己办到的事情。”

顾萧惟紧皱的眉心缓慢地放松。

“好吧,希望你得偿所愿后,好好告诉我你夜不归宿到底去干了什么。”

“嗯。”洛屿一把将顾萧惟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手上的伤还没好,放我下来!”

“我的顾同学等了我一晚上辛苦啦,我要抱他上去睡觉觉。你看你眼睛下面都乌青了,这样就不帅了。”

第二天的晚上,季柏年八点就来到了那个酒吧,找到了那群打桌球的人,问Rankin的真实姓名还有在哪里工作,那帮人都说不知道。

“我们都是打桌球认识的,就只有他一个手机号码,连微信好友都不是。”

季柏年退而求其次,跟他们说他想要约Rankin出来打桌球,并且给了他们一叠钞票。

为首的大哥立刻屁颠屁颠地给Rankin打电话。

季柏年坐在上次的位置,果然半个小时之后,他听到了哈雷的声音,对方的打扮明明和昨晚一摸一样,却还是让他一阵心颤。

Rankin下车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他侧过脸,咬了一根在嘴里,很随意地把烟点燃。

当他别过头走过季柏年的身边,吐出的烟圈被拉成了一条曼妙的烟线。

季柏年勾起嘴角一笑,曾经以为自己很有温水煮青蛙的耐心,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想要尽快得到这个男人。

Rankin走到了台球桌前,那几个把他叫来的男人笑容有些……让人尴尬。

“哈。”Rankin冷笑了一声,看向季柏年的方向,“又是你?”

季柏年慢悠悠来到了他的面前,随手拿起一根球杆,轻轻在Rankin的胸口上敲了一下,“一局定胜负,赢的那一方有权要求输的那一方为自己做一件事。当然,不能违法乱纪、不损害对方的身体、也不赌钱。敢不敢?”

“无聊。”Rankin冷冷地说了一声。

季柏年以为Rankin会转身离开,还在想用什么借口把他留下,但Rankin却抓起了另一根球杆,站到了球桌前,扬了扬下巴,“不要浪费时间,开始吧。”

“你竟然会同意?”季柏年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上套。

“早点赢了你,我提的唯一条件就是——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

季柏年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一次,季柏年状态极佳,相反Rankin一个跳球差了一点点没有成功,让季柏年赢了。

“不好意思Rankin,你输了。”季柏年一步一步走到了对方的面前,将对方的五官看得更加清晰,优雅立体,隐隐透着被克制的爆发力。

他要是陷入疯狂,一定很迷人。

这个男人真的……很眼熟,可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想怎样?”Rankin撑着球杆问。

“我想你吻我。”季柏年靠在他的耳边说。

他以为Rankin会生气,或者把他推开。但没想到Rankin侧过了脸,那一瞬间季柏年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Rankin会吻他,没想到对方淡淡地说:“我有爱人了。换一个吧。”

季柏年没有因此而懊恼,反而让他燃起把对方从所谓“爱人”那里抢过来的决心。

“那就送我回家,陪我喝一杯。”季柏年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给对方空间。

“我可以在这里请你喝一杯。”Rankin低声道。

季柏年哈哈笑了起来,“这里的酒都太差了。你一个大男人,我又不敢把你怎么样。愿赌服输,你的胆子这么小吗?”

Rankin撑着球杆,沉默地看着季柏年,“可以,我送你回家,陪你喝一杯。但如果你下一次还来纠缠我,我会揍你。”

季柏年勾起嘴角笑了,“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其他几个人听到他们的赌约内容之后,都纷纷起哄和吹口哨。

Rankin走到了季柏年的面前,朝他伸出手。

“什么?”

“车钥匙。”

“不能坐你的哈雷回去吗?”

“我的哈雷不载人。或者你愿意打车、坐公交、走路我都没有意见。”

季柏年把自己的跑车钥匙扔给了对方。

Rankin没有给季柏年打开车门,而是自己坐到了驾驶席上,发动了车子,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扣着方向盘,一脸漠然地等待着季柏年。

季柏年才刚坐进来,Rankin就忽然发动了车子,“安全带。”

冷淡至极的三个字响起。

季柏年本来还担心对方一直骑机车,开不来跑车,却没想到他不仅很老练,而且非常遵守交规,无论季柏年问他什么,Rankin的回答都很简短。

“你的爱人男的女的?”

Rankin始终目视前方,“与你无关。”

“那问个和我有关的。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

“他是乖的那种,还是浪的那种?”季柏年撑着下巴问。

“又乖又浪。”Rankin侧过脸,笑容里带了点恶劣意味,“反正不是你这款。”

“他身材好吗?”

“没见过比他更好的。”

“长相呢?”正好他们的车开过一个商场,LED屏幕正在播放顾萧惟的防火公益广告,“比起这男人呢?”

Rankin看了一眼,“差不多吧。”

听到这里,季柏年笑了,对方没有说顾萧惟是男的,说明他可以接受男人。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季柏年撑着下巴笑着说。

车子开到了季柏年的别墅,一开门就能看到一片狼藉,看来之前有不少人在此彻夜狂欢。

季柏年转过头来问:“下次一起来玩?”

“玩?我还在想你这是遭了贼,还是被抄了家。”Rankin走过那些倒落的酒瓶,把扔在沙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到了一边,大剌剌坐了下去。

他的腿很长,向后一仰,小腿都要抵在茶几上了。

“要喝什么赶紧来。”Rankin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我还要去接人。”

“接你爱人吗?”季柏年走到了客厅的吧台,拿出了酒杯、好几种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酒、调酒壶、冰桶。

只见季柏年动作潇洒地调制了两杯金色的酒,最后捻了一点食盐撒在上面。

他将两杯酒端了过来,一杯给了Rankin,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笑了一下。

似乎是在对Rankin说,你看,只是酒而已,我喝都没有问题。

Rankin无所谓地接了过去,放到了嘴边。

季柏年露出一抹笑,这杯酒可是他从前调给顾萧惟的。顾萧惟跑了,他不会让Rankin再从他的手心里跑掉。

“忘记问了,你叫什么来着?”Rankin把酒放回了茶几,指尖在酒杯边上轻轻弹了一下,夹在边缘的樱桃酒被弹进了酒里。

“我叫季柏年,记住了?”

“你调的这酒叫什么名字?”

“嗯……‘征服者’。我保证你喝一口,从味蕾到大脑,都会被它征服。”

Rankin勾了勾手指,季柏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直接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你很喜欢我?”Rankin撑着下巴,侧过脸来看着季柏年。

“喜欢,当然喜欢。不然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接近你?”

“你能喜欢多久,明天就变心的那种?”Rankin抬下巴又问。

他的脖子和喉结很迷人,季柏年正要伸手去触碰就被对方死死扣住了手腕,那双眼睛里冰冷的目光让季柏年瞬间想起了许多年前拒绝自己的顾萧惟。

“很久。”

Rankin忽然笑了,“这杯‘征服者’我请你。”

“什么……”

季柏年还没反应过来,Rankin忽然拿起了那杯酒,冷不丁灌进了他的嘴里,而且还是一整杯!

“咳咳咳……咳咳……”

季柏年立刻起身,要冲去洗手间,但是却被Rankin用力摁回了沙发上。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Rankin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刚刚才说自己喜欢我。我不过喂了你一口你自己调的酒,你跑什么啊?”

“放开!”季柏年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他为了拿下Rankin,刚才在酒里放的料很足。

“坐下啊,我们聊聊。你把料放在哪里?波旁威士忌?金龙舌兰?应该不是那些酒里,毕竟你经常要用,万一不小心给自己用上了怎么办?也不是食盐,毕竟你刚才喝的那杯里也有……啊,我知道了,是奎宁水。我看清楚了,你和我的酒杯里用的奎宁水是不同的。我这杯是新开封的。”

Rankin勾起嘴角,云淡风轻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季柏年。

心跳越来越快,季柏年很清楚自己就要压抑不住了,他用仅剩的理智思考,忽然明白自己并不是猎手,而是Rankin的猎物!

“你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