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小说网rdshuku.com

中的花,和手中拎着的小点心、小礼盒,一块儿都放在了闻娇的床头。

“来提醒闻小姐欠我的那一顿饭。”

“好啊,那不如就今天吧!”闻娇答应得飞快。

厉远反倒拒绝了:“开玩笑的,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不到餐厅里去吃,就在这里吃。”闻娇笑了笑,“我请厉先生跟我一块儿吃病号饭怎么样?”

厉远蜷紧了手指,他笑:“好啊。”

这算是一种闻娇和他拉近距离的表现吗?

于是厉远陪着闻娇,吃了他这辈子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一顿饭。

闻娇把自己的病号饭给他分了一半。

“少盐、少油、少甜、少辣……一切重口味的东西都跟我无缘了。吃一口进嘴里,能丧气十秒钟以上。”闻娇叹了口气,然后咂咂嘴,盯着厉远说:“不过幸好今天不止我一个人受苦了。”

“这倒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厉远毫不夸张地说。而且是尤为的珍馐美味!

“那厉先生以前吃的都是什么?”闻娇好奇地问。

“吃得最多的是,罐头、压缩饼干吧……”

闻娇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厉远的时候,他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又想到了,厉远早年失踪的传闻。

“厉先生是军人吗?”闻娇好奇地凑上前问。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冷静自持却又嚣张锋锐的味道,这种味道来自于他本身。而不像是厉承泽多半来自于厉氏集团给予的底气。这种味道是刻入厉远骨子里的。他表面上看起来,比厉承泽要容易亲近得多,但实际上要比厉承泽危险。

“是。”厉远点了下头。

“不过现在不从事了。”厉远紧跟着笑了笑。

“真厉害。”闻娇由衷地夸赞道。

这是他听过的最简短但也最好的赞美。厉远心跳快了快,面上却不显。

“谢谢闻小姐。”短短五个字,都被他说得带上了几丝温柔缱绻的味道。

闻娇低头接着吃饭,一边吃一边无奈挑拣。

饭太软。

蔬菜滋味寡淡。

汤做得也仿佛没有油水。

……

厉远就听着她小声可爱地抱怨。

他没见过闻娇这样生活化的一面,而越是见到,他就越是忍不住脑补,如果和她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

这边气氛正好。

那边厉承泽和于安安也还是按照原著剧情,重归于好了。

厉承泽幼年时的绑架案讲给于安安听,于安安果然还保有当年的记忆,甚至拿出了相关信物。厉承泽盯着信物,彻底陷入了当年那段回忆中。他心中的后悔也疯狂涌了上来。

于是……两个人就又稀里糊涂滚了床单。

厉远知道厉承泽一直在于安安那儿,反正他也不会来看闻娇,于是就干脆每天来闻娇的病房,陪着她一块儿吃病号饭。

在询问过医生后,偶尔那么一两次,厉远会悄悄带上一点食物进来,投喂给满嘴寡淡的闻娇。

等到时机成熟,厉远就将厉承泽又和于安安搅在一块儿的事,透露给了闻娇。

“如果,将来厉承泽因为犯法被制裁……你会难过吗?”厉远突然问。

“会吧……但是,也仅仅只是难过了。”闻娇淡淡道。

厉远彻底放下了心。

就他那个侄子一番骚操作下来,闻娇就算再喜欢他,感情也淡了。

很好!

闻娇却生出了点别的想法。

受法律制裁?

再联想到厉远的军人身份。

闻娇觉得,他当初绑架厉承泽,应该不单单是为了私欲,而是有什么大谋划。哪个霸道总裁手里,没两条人命,没走.私过枪.支,没搞过金融犯罪,没和黑.帮大佬有着点头之交……

如果没这么干过,那都不配称为霸道总裁!

那原剧情里,厉远在国外遭遇恐怖袭击身亡,应该也不是意外了。

可能是厉家父子,或者与他们有牵扯的势力,特意把厉远搞死的!

真有意思。

“接下来我有事要忙几天,就暂时不能过来了。”厉远开口说。

“好。”闻娇点头。

厉远面上的失望一闪而逝。

他起身朝病房门走去,然后在门口站了好几秒钟,才又回头,问:“闻小姐,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闻娇歪头问:“你想听什么?”

“想听……”

不等厉远把话说完,闻娇就先出声了:“好吧,我会想念厉先生的。厉先生再见。工作的时候也请劳逸结合。”

闻娇一口气把他想听的话全说完了。

厉远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是他站在门外,却没有急着走开,而是慢慢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

他抬起头,在走廊上贴着的玻璃框里瞥见了自己的样子。

嘴角扬起。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灿烂笑容。

……

于安安和厉承泽爆发了一场争吵。

原因是厉承泽当天回去的时候,身上沾染了香水味。

于安安颤抖着问他:“你去见闻娇了?”

她现在连一句“闻小姐”都不想喊了。

那个夺走她心脏的女人,不配!

“我没有去见她,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她了。我既然已经知道,你才是当年那个女孩儿,我又怎么还会去见她?”

“那你身上的味道从哪里来的?”于安安激动地喊。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厉承泽吓坏了,以为是换心后遗症来了。

厉承泽又羞恼又气愤,他赶紧叫来了医生。

然后他就被告知:“于小姐怀孕了。”

等到于安安醒来之后,因为怀孕一事,两人又恢复了甜蜜。

而于安安心底嫉妒且憎恶着闻娇,所以她更不希望放厉承泽回到闻娇的身边。

他们将她害得那样惨,她总要得到一样东西。

至少,至少她总要将厉承泽拴得牢牢的。

之后,厉承泽带着于安安回了家,带她在各种地方约会。

于安安也带着厉承泽回了家,厉承泽为她在那帮讨人厌的穷亲戚面前狠狠出了口恶气。

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肉.体的交合,以及爱情结晶的孕育,变得越来越亲密。

只是偶尔,厉承泽会想起闻娇的动人。

但很快,他就会立即否定。

过往那些美好的假象,都不过是闻娇制造出来欺骗他的!他没有找闻娇算账已经念及旧情了……

就在厉承泽陪着于安安去医院产检的时候,闻娇出院了。

“闻小姐今天真漂亮。”厉远坐在驾驶座上说。

“谢谢,厉先生今天也很英俊。”闻娇坐在副驾驶座上,回以微笑。

两人像模像样地“寒暄”过后,厉远才沉下脸色,提起了另一件事。

“厉承泽准备顶着家里的压力,和那位于安安小姐结婚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整个上流圈子的笑话了。”

闻娇闻言,挑了挑眉:“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圈内笑话?毕竟从前我是他的未婚妻。”

厉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低声说:“有一个办法,你不仅不会成为圈内的笑话,还会成为圈内人人欣羡的对象。”

“嗯?”闻娇转头看他,“愿闻其详。”

厉远的口吻故作轻松:“和我订婚啊!”

实际内心紧张得一逼。

“订婚的事当然不能草率答应。”闻娇眨眨眼。

厉远眼底难掩失望。

“但是后天金先生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我可以做厉先生的女伴吗?”

“荣幸之至!”厉远心跳又快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魅力对他来说,是百分百一勾即中的。

转眼到了慈善晚宴这天。

厉远特地送了礼服、首饰到闻家。

闻母正叹着气说:“幸好我的娇娇早就和厉承泽解除了婚约,不然现在还指不准受什么委屈呢。我就说那个什么于安安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莫名其妙就和你住在同一层了,还老跑来看你。原来是想对你示威呢!厉承泽也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我们闻家的眼皮子底下包养女人,那个时候你们婚约可还没解除呢!”

闻父也跟着点头,气愤地道:“这厉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厉远不是很厉害吗?希望厉远早点把他们家弄垮早好!当我们闻家的闺女好欺负吗?”

闻母又叹了口气,说:“今天晚宴怎么办?要不娇娇别去了。厉承泽要带那个于安安去。”

“我陪表妹去吧,绝对不让人欺负了表妹。”闻家表哥在一旁出声。

“好,那就你……”闻母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女佣捧着大盒子进来了:“这是一位先生送给小姐的。”

闻娇示意她摆上桌,然后上前打开了盒子。

于是露出了里面的高定礼服和首饰。

闻父和闻母对视一眼,惊异地道:“娇娇,这是哪家的年轻人啊?”

闻娇眨眨眼:“你们猜。”

说完,闻娇就赶紧跑去换衣服了。

等换好衣服,闻娇就出了闻家别墅。别墅外已经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了。

闻父闻母,连同闻家表哥都悄悄躲在窗帘后,偷摸摸地看着是谁来接的闻娇。奈何因为距离太远,实在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出来是个身材挺拔,气质出众的男人。

闻母皱着眉,但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撇:“有新的就好……”

闻父也同款皱着眉假装生气,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对!”

……

于安安已经陪着厉承泽出席过几次宴会了,但她毕竟不是长在这样的环境。

哪怕她穿上高定礼服,喷上香水,画上精致的妆,她混在中间也依旧像是丑小鸭。何况是走到哪里,都有人捂着嘴暗暗嘲笑。更有人总在她背后提起说——“厉大少这是什么眼光啊,闻小姐难道不强过她一万倍吗?”“野鸡披上再漂亮的羽毛也成不了凤凰。”“闻小姐一身书香气,五官又标致大方,往那儿一站,她不是要被衬成村姑?”

诸如此类的话,于安安听了太多。

每一次听到,她都会想起当初和闻娇打交道的时候。

闻娇的确强过她太多,这是因为差距太大,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于安安咬了咬唇,想到据说闻娇手术后,因为器官排异,至今还未痊愈出院,她才觉得胸口舒坦了点。

不该闻娇的东西,闻娇拿了也不适合!

“安安,又紧张了?”厉承泽握住了她的手。

于安安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经过这些日子的逐渐熏陶,她比第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强多了。何况厉承泽是这座城市里,身家最好的大少爷。有厉承泽走在她的身边,难道不是胜过了一切吗?

“大少,今天厉远先生也在。”坐在前排的秘书回头,扭头说。

厉承泽的脸色刹那沉了下去。

厉、远。

这个本来已经死了多年的人,突然回到国内也就算了,更莫名成为了一家著名风投公司的老总。放眼全世界的商圈,人家认这家风投的名头,胜过认他厉家的名头。

厉远就这么突然压了他们一头,并且频频出手对付厉家。

厉远到底比他年纪大,是个老狐狸。

厉承泽在他手里也吃了几回亏了。

所以这会儿听见厉远的名字,厉承泽就感觉到一阵不快。

“大少,到了。”司机停下车。

等候已久的侍者从外面拉开了车门。

厉承泽先走下去,然后才搀扶着于安安走了下来。

从他们走下来那一刹起,就有人悄悄出声:“厉大少对这个女人还真是真爱啊!今儿都带过来了……”

“是啊,听说今天闻小姐也接了邀请函要来呢。”

厉承泽和于安安不约而同地一顿,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

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病了,但她哪怕是穿着病号服,也依然漂亮,举手投足都是气质。什么音乐、影视、国外旅游、冷门书籍,她都能够侃侃而谈。

厉先生还特地为她摆了一架钢琴在病房里。

她会弹奏肖邦,会弹奏莫扎特……

于安安听着她的钢琴声,都会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堪称完美的女人。

于安安心底那股如蚂蚁爬噬的感觉又来了。

她低下头,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那点不自然。

这时候闻家夫妻来了。

他们走进病房,诧异地看了看于安安。

“这是谁?”

“住同一层楼的,她在这里做体检。”闻娇捏着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然后才应声。

“我,我明天再来陪你。”于安安站了起来。

“好啊。这些天多亏了你陪我说话,你把这个拿上再走吧。”闻娇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盒推了过去。

有闻父闻母在旁边,于安安坐立不安,她抓起那个礼盒,说了声“谢谢”就飞快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