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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秦既明身边,问:“你去上海住哪里呀?”

秦既明说:“就上次我们住的那个酒店。”

林月盈说:“你生日偏巧是11月1,三个数字1,光棍节是11月11。”

秦既明翻炒锅里切碎的包菜丝:“嗯?我感觉你似乎在暗示我。”

“哪里有嘛,”林月盈说,“说不定,你今年就不用度过双十一啦。”

“我不过双十一,我的钱包要过,”秦既明放下锅铲,顺手拍一拍她肩膀,“总要支援我妹妹的购物事业。”

“好了,”秦既明微笑,“洗手去,吃饭。”

乘机去上海。

上海的工作和秦既明意料中一样顺利。

秦既明所带领的团队有着诱人的核心技术,这是一项巨大的优势,足以令秦既明无需去和其他几家打价格战。

技术就是他们最亮眼的底牌。

顺利签署合同后,例行有一场庆功会,今天是他生日,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返北京。行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秦既明少饮酒,但盛情难却,酒桌之上,滴酒不沾实属难事。

他还是稍稍喝了些。

酒精在血管中沸腾,秦既明皱着眉乘电梯回住处,喝得不算多,但酒精度数高——负责这项的多半是个生手,寻常酒局没有安排如此高浓度烈酒的。

幸而他装醉及时,才有了离开的机会。这次谈判里有几个女同事,秦既明嘱托过了,让几个男同事挡酒,再找借口让她们都离开。

酒最能激发人的劣根性。

秦既明不想看到任何恶劣事件发生。

到了。

刷开房卡,灯光明亮,电视开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

说坐也不太对,她俨然已经困了,东倒西歪,坐不正,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执拗又热忱的林月盈能干出的事情。

秦既明叫她:“月盈。”

林月盈的头一点,茫然抬头,一看他,眼前一亮,惊喜:“秦既明,你终于来啦。”

林月盈跳起来,她连鞋也不穿,举着一个蛋糕,跑过来:“铛铛铛铛铛~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秦既明下意识反手关上门,皱眉:“今天不是还有课?”

“我请假了嘛,”林月盈眨眨眼,“我和导员说,我唯一的哥哥生病了,好严重的病,急切需要我照顾。”

秦既明喝多了酒,后退一步,免得等会儿打翻她蛋糕,叹气:“真是孝心满满,感天动地,你说我得了什么病?”

林月盈骄傲:“得了’见不到妹妹会疯狂想妹妹’的相思病。”

秦既明忍俊不禁,伸手扶墙,微微支撑。

林月盈看出他的异常,惊讶一声,放下蛋糕,扶他去沙发上:“秦既明,你喝多了?”

秦既明嗯一声,提醒她:“先扶我过去。”

他的确喝多了。

走路也轻飘飘,好似踩着云朵,林月盈小心翼翼搀扶他,秦既明不能完全依靠她,她虽然经常锻炼,但支撑力有限,经不住他这样的成年男性压。林月盈扶着他一路到沙发上,又低头,细心解他领带,松开纽扣,人喝多了会发热,好让他身体散散汗。

秦既明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妹妹来来往往,笑:“月盈也会照顾人了。”

“我本来就会,”林月盈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士别三日,秦既明微醺,想了想,喔,原来他们已经分开了可以刮目相看两次的时间。

她倒了水,没有糖,秦既明让她给自己切块儿蛋糕。糖分可以加速解酒,他现在需要摄入一些糖。

似醉非醉期间,人也懒一些,若是没有林月盈,他也打算打电话叫人送糖水上来。

林月盈打电话给酒店,又让她们送了些水果,提子,草莓,樱桃,都是含糖量高的。

她吃两粒,就喂给秦既明一粒。

秦既明有些头痛,他闭上眼睛,自己按了按,作用不大。林月盈主动请缨,站在秦既明对面,俯身,四根微凉的手指贴着他的头,两只大拇指协作,温柔地揉着他头痛的地方。

气氛是从秦既明嗅到林月盈身上的香气开始不对的。

淡淡的香味,被温热的肌肤催发,有着氤氲的柔软。

她的手指还在按着他的太阳穴,轻柔,力道适中。

秦既明睁开眼,看到妹妹漂亮的锁骨,还有挂在其上的一滴细细汗珠。

像烟雨江南,檐下白瓷上落的一滴雨。

她此刻不该穿低胸裙。

秦既明抬手,轻轻将林月盈的手移开,示意她不要再按。

林月盈叫了一声秦既明。

“时间不早了,你赶过来也累了,今天晚上早点睡,”秦既明闭着眼睛,缓慢说,“我去前台,给你重新开间房。”

说话间,他松手。

下一刻,温热的手握住他:“不用。”

秦既明睁开眼,和林月盈对视。

房间空调温度开得不好,她脸颊都是淡淡血色。

林月盈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仰脸,看秦既明。

呼吸里面有提子,草莓,樱桃,这些暧昧的,在文学作品中常用作调,情作用的水果,今晚他们都吃了很多。

秦既明的骨肉和肌肉一样结实,性别和体型的差异化如此明显,他稍稍用力,就能推开她。

林月盈用了很大的力气,两只手都用上了。

秦既明说:“你该去睡了。”

他冷静地望妹妹。

视线之下,他看着妹妹双手握住自己的小臂,咬着牙,拉着他的手,毫无阻碍地贴在她自己脸颊上。

手掌是温热的柔软,毫不设防的温度,她微微侧脸,依恋地将脸贴在他手掌心,歪着脑袋,望着他。

秦既明听到她开口。

“我想和哥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