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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耐心地等了两秒,看林月盈没有任何动静,问:“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林月盈摇头,她说,“反正我们没有关系,没必要同你讲。”

秦既明说:“你和我没有关系?没必要?”

“顶多就是纯洁的兄妹关系,”林月盈背诵,“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人讲,’是我没有把握好照顾的尺度’,也记得,那人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和你划清距离,不再干涉你的所有感情生活’。”

秦既明拍了拍掌:“很不错,需要我重新帮你录一下吗?”

林月盈断然拒绝:“不要。”

她转身就走。

好奇怪,现在看到秦既明,她的伤心和难过都不那么多了,只有生气。

她总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会和他打一架,她的脾气越来越不稳定了。

或者说,在秦既明面前,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了。

她是易燃干柴,他是火星,一燎就燃,轰轰烈烈。

“我不是在干涉你的感情生活,”秦既明站在她身后,他说,“我也不是在针对李雁青——我在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危。”

林月盈低头刷房卡,吃力且倔犟地挪着受伤的腿进楼道。

夜晚浓暗,似乎连带着秦既明的声音也蒙上一层暗色。

他说:“让一个血气方刚的陌生男性和你住在一起,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林月盈说:“你这话说的,我还不是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危险?是我已经经历了危险而不自知?还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男人不够血气方刚?”

“激将法对我没用,”秦既明说,“别在这偷换概念。”

电梯到了。

下来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友好地和他们打着招呼。林月盈等他们离开后,才上电梯。上去之后,她就快速地按关门键,但在电梯门打算关闭的一瞬,秦既明伸手遮挡——他进来了。

林月盈不言语。

她转脸看电梯上的镜像,里面是虽然伤了脚但还是很漂亮的自己,即使瘸了一只脚,也如单足立着的丹顶鹤一般优雅。

以及很没有福气同她在一起的兄长。

他很帅也很令人气恼。

“李雁青的领带很漂亮,”秦既明淡淡出声,“是你教他打的?”

林月盈双手抱胸,仰着脖颈:“是啊,有问题吗?”

秦既明说:“当初我教你,不是让你去给别的男人打领带。”

林月盈学着他平时的姿态,淡淡哦一声。

她说:“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秦既明皱眉:“习惯什么?”

“习惯很多东西啊,我又不是只教给李雁青打领带——对了,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会只教李雁青,就像你想的那样,他就是个普通男同学,”林月盈似是而非地说,又不忘帮李雁青澄清、不想拉他做幌子,说,“你别针对人家。”

秦既明声音沉沉:“你能这样讲,已经证明他不普通。”

“随你怎么想,我随便,”林月盈瞥他一眼,开口,“我还会用你教我叠被子的方法去叠我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床,还可能会用你教我洗内衣的方法去洗另一个男人的内衣。”

叮。

到了。

秦既明在林月盈旁侧出了电梯,他笑了一声:“如果你将来要找一个让你叠被、让你洗衣的男人,那才是我这么多年对你教育的失败。”

林月盈按上指纹,解锁,语气轻松:“看来这个例子不恰当,那就换一个——比如,用你上次教我接吻的方法去深吻另外一个男人,也用你教我系腰带的方法去解另一个男人的腰带。”

身后一片安静。

林月盈推开门,房间内一片昏暗。

她说:“当然,还有很多你没教我的东西。比如怎么戴小雨衣,怎么坐上去前后动,怎么扭,怎么爽——”

“林月盈。”

林月盈置若罔闻,她已经踏入漆黑的房间,腿脚不便,她伸手,摸索墙上的开关:“好可惜,本来你有机会和我这么漂亮的人有愉悦的体验,现在只能听我讲我和其他男人的感想——啊!”

门被重力关上,发出沉闷痛苦的声响。

在即将摸到电灯开关的前瞬,林月盈被重重地扣住手压到墙上,冲击力让她的手指顺着光滑的开关偏移、指尖按到墙体时,有一点点钝钝触感。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林月盈被自己兄长紧紧扣住手,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紧紧约束。

她闷哼一声,仰脸,感觉到他并不平缓的呼吸。

林月盈先开口。

“我赌你不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