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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雯也知那三个妹妹不会搭理她,她也就没有自讨无趣,也陪着嫂嫂。

唯有没有出嫁的七姑娘,哪一边都不想去,也就待在了主母的身旁。

苏蕴与苏芩走在苏语嫣的身后,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一眼。

以苏语嫣的性子,定不会与她们走到一块的,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眼中都有疑惑,也都相互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走在前头的苏语嫣不耐了,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们:“你们怎就这么磨叽,不过就是几步路,怎就走得这么慢?”

苏蕴与苏芩也只好无奈的跟上她的脚步。

到了后院的亭子,苏语嫣直接把自己和苏蕴,还有苏芩的婢女挥出亭子外边。

苏蕴对着初意和两个丫头点了点头,她们这才退了出去。

苏语嫣站在亭子上,皱着眉头摆手:“再远点。”

那些个婢女只好再退得远一些。

等她们退得差不多了,苏语嫣才转而回了亭子,坐到了苏蕴的对面。

苏语嫣目光在两个妹妹的脸上徘徊了几遍,苏蕴抓不准她想做什么,也就直接问了:“四姐姐想说什么?”

苏语嫣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才成婚第三日,问你定然也没什么用。”说着又看向了苏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问你,那种事是几乎每天都要做的吗?”

苏芩有些不明所以,呐呐地问:“哪种事?”

苏语嫣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脸颊微红,然后看了眼亭子外边。

苏蕴虽成婚多年,经验也不是很足,可看到苏语嫣的表情,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

许是有些心虚,苏语嫣压低声音道:“就是那种事。”

苏芩还是一脸懵。

苏蕴索性也就附耳到苏芩的耳边说了。

听了苏蕴的话,苏芩嘴巴微张,随而惊愕地看向苏语嫣。

苏芩咽了咽口水后,干巴巴地问:“四姐姐怎就不去问二姐姐和三姐姐?就是母亲也是可以的呀。”

苏语嫣反驳道:“我也是要脸的,怎可能为了这事去问姐姐和母亲。”

苏蕴哑然:“那四姐姐为何要问我们?”

苏语嫣抬起下颌,轻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道:“你们年纪比我小,我又比你早成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蕴与苏芩也不知怎么反驳她这话。

静了一会之后,苏语嫣看着苏芩:“你们夫妻两人是每日都做,还是隔日做?”

苏芩看了眼苏语嫣,又不自在的看了眼苏蕴,随而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也、也没有每天都那个,就隔个几日一回。”

苏语嫣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随而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他是诓我的!他这黑心肝的王八羔子!”

越想越气,便径自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去寻他!”

说着便走出了亭子,徒留苏蕴苏芩。

二人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挪开了目光,似乎都觉得亭子里闷热得厉害,都不约而同的扇着扇子去热。

好一会后,苏芩才小声念道:“四姐夫让人觉着就是那种如沐春风的君子,可竟不知还是不知节制的。”

苏蕴也是尴尬地笑了笑,没那厚脸皮继续唠嗑别人夫妻的闺房之乐。

可不大认同苏芩的话,那四姐夫,怎么看都是明面笑着,但实际心底是多有算计的人。

虽是如此,但苏蕴又觉得比那人面兽心的大皇子好上许多,至于会不会使下作的手段,苏蕴不清楚,但起码不会是那种会因妾室而冷落发妻的人。

明面上苏语嫣与她夫婿虽然看着没有蜜里调油的恩爱,但也可依着两人的言行举止,还有苏语嫣方才那些话,猜测得出来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很好。

*

前院。

翁婿,还有父子之间也聊得差不多了,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苏尚书也就先行带着小儿子离去,让几个成了婚的年轻人坐在一块聊些朝中的事。

顾时行素来话少,也就面色浅淡的饮着茶水。

聊到齐君谨的官职时,顾时行放下了杯盏,淡淡地道:“太子明年开春要南巡,如今还需寻几个随行官员。”

说到这,看向苏雯丈夫,平静道:“二姐夫才升到金都,尚未站稳脚跟,不宜随行。”说着又看向了齐君谨,开了口:“四姐夫如今倒是合适,若是愿意,我便向太子殿下举荐。”

齐君谨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起了身,丝毫没有那种虚伪推辞的做派,朝着顾时行就是一揖:“多谢妹夫提携。”

“且先莫要急着谢,只是举荐,未必能成。”顾时行神色浅淡道。

顾时行虽然这么说,但都知道若是他提的,必然能成。

陈姑爷也没说什么,毕竟那顾时行说得也是实话。他才升到金都,还未任职,若是此时真的强求随行,恐怕会树大招风,先站稳脚跟才是主要的。

苏长清看了眼顾时行,心思微转。

这时苏语嫣到了亭子外边,福了福身,然后朝着自己的夫婿望去:“夫君你且出来一下。”

骄纵归骄纵,但在娘家人的面前,苏语嫣还是给足了自己夫婿面子。

齐君谨道了声失陪,随即便出了亭子。

顾时行也顺道起了身:“我去寻我娘子。”

苏长清揶揄:“果然,新婚就是不一样。”揶揄之后也起了身:“我也要去看看我娘子。”

几人一同出了厅子,陈家姑爷道:“我且去方便一下,一会再过去。”

苏长清也就与顾时行一同前去老太太的院子。

巷中,苏长清问:“你向来不大爱管闲事,怎么就忽然提携四妹夫了?”

顾时行坦然道:“他有能力也就给他一个机会,能不能往上走,也就只能看他自己。”

苏长清笑道:“你又不了解四妹夫,怎就知道他有没有能力?再说他现在可是闲职。”

顾时行脚步一顿,看向他:“若真的只是个池中物,你父亲母亲肯让你妹妹嫁给他?”

苏长清“噗嗤”一声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复而走了一会后,顾时行忽然低声道:“大前日,我与你六妹妹进宫请安,遇上了大皇子。”

苏长清面色一沉:“他后面该不会再继续耍阴招吧?”

顾时行面色冷然,继续低声道:“所以只有让太子殿下的根基更加的稳固才是上策。”

谁都不知道当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何时退位,有可能是几年后,也有可能是十几年后。

十几年后,很容易让偏弱势的强盛起来,也可以让原本强势的弱势下来。

若是最后一方得势,那另一方为首的和底下的人都会一败涂地,恐不会有一朝好日子过。

苏长清忽然疑惑:“以前你虽也上进,可也没有现在上进得这么的明显。你如此上进,可是受什么打击了?”

顾时行略一思索后,才回:“约莫是因有家要顾了。”

苏长清哑然失笑。

在院中遇上了五妹妹和六妹妹,苏长清才没继续打趣顾时行。

苏蕴与顾时行在苏府用了回门宴之后,约莫申时才离开的。

“娘子,方才夫人派人送来了几张帖子,说是到时娘子要一同出席的,先与娘子说,好先准备准备。”

一般请宴都会提前七天以上,一个月以下送帖子。

顾夫人早早让人把帖子转送到儿媳这处,也是想让儿媳事先心里有个准备。

苏蕴把耳饰取下后,转头看向了初意,而后拿过了她手中的帖子。

一一翻开,有寿宴,也有儿孙辈的娶妻宴,还有便是满月宴。

其中有一家是明国公府的,那便是国公府嫡次媳诞下嫡二房嫡孙的满月宴。

苏蕴回想了一下,那国公府的嫡次媳与大皇妃好似是比较亲近的表亲,那应当是会去的。

阖上了国公府的帖子,苏蕴转而对上镜子,心不在焉的继续卸下妆饰。

她正愁着没借口接近那大皇妃呢,而今这明国公府的帖子倒是来得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