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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现在给你三层,我看你能练多久。”秦穆言说道。

楚玉拿到三层心法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故意问道:“明天你会来教沈莺入门心法吗?”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穆言刚刚被亲爹禁足三天,他这么一耽误,教导沈莺的人自然不会是他。

“怎么不说话,这么快就哑巴了?”楚玉问道。

秦穆言摇了摇头:“父亲自然会安排人教导沈世妹,这不是你我该担心的事。”

“为什么不是你教?是因为不想吗?”楚玉继续扎心。

秦穆言拳头又硬了,他很害怕是个同龄师兄弟前去教导沈莺,若是两人在接触中产生情愫,那他该怎么办。

毕竟亲爹和长老们都很忙,多半不是他们亲自教导。

秦穆言一想到此处,他甚至都顾不上楚玉了,又匆匆折返回院子里。

“爹,你打算派谁教授莺儿妹妹武艺?”

秦穆言的话刚说出口。

秦踵瞪着他:“反正不是你!”

秦穆言急了:“爹,男女有别,您还是派一位师妹前去教导!”

秦踵:“滚出去!”

眼看着亲爹脚都迈出来了,秦穆言不敢继续在屋子里停留,他只盼着亲爹能听进去他说的话。

只是他匆忙跑出来,却又看到楚玉还站在原地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去练武吗?”秦穆言十分不解。

楚玉站在原地看完了屋子里秦穆言的乐子,这才点点头,说道:“回去了,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秦穆言忍辱负重地应了一声,他看着楚玉消失在小路尽头的背影,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耻辱。

终有一日,他要将楚玉踩在脚下,让她对自己不停求饶!

楚玉溜溜哒哒着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里。

她家里毕竟是氪了金的,因而也没有和其他弟子们挤在一起,而是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她住的小院子里,倒是多了个人。

沈莺幼年时期借住天玄门,住的就是楚玉的院落。

如今两人各住一边,看起来倒是互不打扰。

何萱薏此时还没离开,拉着沈莺的手不停叮嘱着,看起来像是个极尽慈爱的长辈。

“ 玉儿,莺儿刚入门,颇多事务都不了解,你身为师姐,要多多照顾她。”何萱薏叮嘱道。

楚玉随意点了点头。

何萱薏又说道:“玉儿,你上次送我的燕窝还有没有,莺儿自幼体弱,寻摸一些来,好让她好好补补。”

楚玉看了何萱薏一眼,先告诉你没事吧,借花献佛舞到她面前来了。

沈莺了解楚玉的性格,也清楚知道楚玉和秦穆言的婚事已经岌岌可危。

何萱薏敢提,沈莺却不敢接受。

“何姨,楚师姐,我如今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压根不需要吃燕窝,你们不必为我如此费心。”沈莺生存欲挺强的,她还记得那一晚篝火面前,楚玉打秦穆言的时候是如何拳拳到肉。

何萱薏却没意识到什么,照旧摆着自己婆婆的款,毕竟在她看来,楚玉一直都在倒贴她儿子,平常她这种事也早就做习惯了。

“没事,听何姨的,你楚师姐家中是江南富商,最上等的血燕,多得吃不完,你这还是再给她帮忙了呢。”何萱薏说道。

楚玉半点情面不留:“巧了不是,血燕刚吃完,我记得先前给师母您那送了不少,不如您匀一些给我和沈师妹?”

何萱薏没想到借花献佛不成,反而遭到当场打脸,楚玉竟然还要跟她索要东西。

何萱薏干笑一声,说道:“我那也刚吃完,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何萱薏虽然是江湖大派的掌门夫人,平日里吃喝不愁,但江湖人特别有钱的也不多,要不是楚玉拜师天玄门,她哪能过如今这样三天两头吃补品的贵妇生活。

楚玉还在继续:“师母,先前我家不是送的几个好参?正好可以给沈师妹药浴用,您这么疼爱沈师妹,拿她当亲女儿看,不会不舍得吧。”

何萱薏:……

她确实疼爱沈莺,只不过是用嘴巴疼爱。

那几根好参,她还打算留给秦穆言,怎么舍得浪费在沈莺身上。

沈莺在一旁推拒,但架不住楚玉不做人。

“师母,那几根好参您放哪了,我去帮你拿,省得劳累您来回跑动。”楚玉做势就要动手拿。

何萱薏骑虎难下,只能说道:“我这个人东西一直放的杂乱,你们先等等,我回去好好找找,等找到了再让人送过来。”

何萱薏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落荒而逃。

楚玉没再搭理沈莺,转身就要进自己屋子里。

“楚师姐,我听师母说,您家中做的是药材生意?”沈莺忽然开口问道。

楚玉脚步一顿,说道:“我家做的生意多了,药材生意只是其中一种。”

如今整个天玄门的药材生意,全都是楚家在做。

江湖门派,无论是打架斗殴需要用到的白药,还是平常习武要用到的药浴,需要用到的药材都不少。

楚父看在楚玉的面子上,这桩药材生意其实压根就不挣钱,勉强保本。

但即便是这样,天玄门上下明明知道占了大便宜,偶尔还要摆出高姿态,好似楚家赚了天玄门多少钱一样。

楚玉觉得沈莺倒是提醒她了,她现在就回屋写信,让父亲断了这门生意。

次日一早,楚玉和沈莺随同众弟子一起和秦踵这个师父问安。

秦踵唯独将两人留了下来。

“玉儿,你入门已经三年,日后你负责教导莺儿习武。”秦踵一副委托重任的模样。

楚玉其实并不讨厌沈莺。

但是她如今有一种紧迫感,她必须尽快成为绝世高手,她自己习武的功夫都不够用,哪里舍得匀出时间来教导沈莺。

楚玉此时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向秦踵:“师父,徒儿很是费解。”

秦踵皱眉,他这个师父向来当的派头极大,因而还不习惯受到来自徒弟的质疑。

“你有什么问题?”秦踵问道。

“师父,咱们天玄门是没人了吗?您昨天还说将沈师妹当做亲女儿看待,我以为您就算不亲自教导她,也会派一位老成持重的师兄或师姐前来教导。”

“但现在,我来教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