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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佳希隔了十天半月才拆包,小年轻的欢爱辅助,快乐用具,看得付佳希叹为观止。

快递一整个被她收进隐蔽处,下午趁嘉一不在,整理家务时,才搬出来忘了收。

岳靳成瞧见,很难不多想。

一周后,付佳希刚到工位,刘匀叫她过去。

以为是聊行情,但刘匀告诉她,“你拟定的那份利润分配方案,董事会通过了。”

付佳希意外,“金部提交的?”

“不是。是会上,陈副总提出的。”

陈副总叫陈名渊,负责柏丰旗下最大的一家子公司管理,这家子公司以软件开发、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研发为主营业务,规模不大,但前瞻性和重要性不言而喻,承载着集团未来转型的指向标之责。

这是岳靳成上位后,克服万难,全力支持的一家子公司。

它从当初的亏损颓态启航,只用了两年时间,便向岳靳成交出了锋芒万丈的漂亮答卷。

陈名渊擅长技术钻研,与经营这块似乎搭不上边。

但会上,他以三季度里,通过正确、科学的套保策略,为锌原料为主材料的导体成品,创造了七百余万的效益为切入点,公正客观地提出建议,对相关业务组进行提奖。

随后有董事附和,“经营策略的完善,对集团发展是必要的。薪酬体系管理中,有相关的规定,何不提交方案,明确分配事宜。”

岳云宗当即反对,“本职工作范围,不讲这些特殊。何况,这只是做的几笔操作成功而已,万一以后策略失效,造成亏损,罚起款来,也怪我们不讲人情脸面。”

他是集团经营业务的负责人,有很大的话语权。

明显的不赞成,硬话软说,一时之间,会场安静。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岳靳成。

岳靳成径直望向岳云宗,顺着他的话问,“云宗总在平日工作中,用过多少讲人情,顾脸面的工作方式?”

岳云宗愣了下,怎么回答都不是。

“柏丰能走到今天,完备的管理体系是根本。管理不仅是纯粹的管人、束缚人,而是相对公平的奖罚机制,上升空间,要让员工有归属感,能看得到未来。”

岳靳成掷地有声,说这些时,眼神一直定在岳云宗身上,“企业套保的重要性,政策上多有普及,甚至将衍生品专项立法。股票、期货、基金,这都是绝对的风险投资,刘匀不遗余力,一直在做的事,就是为柏丰,在残酷的价格市场里厮杀争夺。”

“但凡觉得容易的,我建议你们自行开户,真金白银地操作一番。扭转偏见,正视风险,维护属下员工的正当权益。云宗总,身为经营负责人,这才是你最该做的。”

岳靳成对业务的熟知程度超过大部分想象,一席发言,恩威并重,有理有据。像出鞘的锋,刺向敌对,一剑封喉。

做会议纪要的焦睿,适时开口:“下面,对今天会议的十六项议程,进行投票表决。”

刀光剑影,风云涌动,是岳靳成已经习惯的日常。大局安妥,总有几根暗搓搓的反骨试图戳他脊梁,或暂且忍耐,他日再从长计议。他很少有这么锋芒尖锐的时候,尤其对方还是岳云宗。

刘匀颇为动容,他也不擅长说感激的话,只感慨了一句,“岳总也不容易。”

付佳希难言感想,她也不会将这件事与那一晚的调侃戏言相关联。

也压根不会去想,岳靳成是为了她才这么据理力争,那也太侮辱他了。

事后她查阅过会议纪要,那些观点,言论,是作为企业掌舵人的决心与气魄。

付佳希很欣赏,这样的岳靳成,比任何时候都有闪光点。

“我和国外的朋友聊了很久,纽约那边的物流状况不太好,虽然还没有具象反馈,但交货系统已经出现排队现象了。”刘匀交给她一叠打印好的资料,“下午你去一趟俞彦卿那,问问他的看法。”

付佳希应下。

“下次团建,邀请一下他吧。”

“可以啊。”付佳希说,“但我估计他不会来的。”

刘匀连连称赞,“做分析研究,做交易,就是要沉得下心,一门心思往里钻。所以活该他成功。”

“他可不像您说的这样枯燥。他爱好户外,攀岩特别厉害,跑步,运动,对了,还养了一只包子脸的猫。”

刘匀无缝转换,“养猫好,猫招财,活该他赚钱。”

付佳希:“……”

偶像光环过于耀眼了。

付佳希本想事先给他打个电话,但一想到,这段时间,发了几次微信,俞彦卿都没有回复,算了,还是直接杀上门吧。

她敲门了半天,俞彦卿才磨磨唧唧来开门。

应该是午睡刚醒,头发乱得像恣意蓬松的海草。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午休了。”

“知道不好意思,还来打扰?”

“你以为我想打扰?我给你发短信,你都不回我。”付佳希喊冤。

“我手机坏了。”

“那你一见面就指责,快,给我道歉。”付佳希说着玩的。

俞彦卿硬邦邦地摇头,“不道歉。”

“那就算了呗,我也不能拿你怎样。”付佳希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切盒很新鲜,蜜瓜尤其甜,你尝尝吧,醒醒瞌睡。”

俞彦卿不但没有接,还将双手往背后藏。

付佳希哭笑不得,“干吗啊,我是有传染病吗?”

俞彦卿看着她,目光像沉底的礁石,与这明亮炽热的阳光格格不入。

“你没有传染病。”他低声,“是我还没醒,再甜的果子吃起来都是苦的。”

晚上,白朵约她去IFS吃料理,吃完后老活动,常去的酒吧聊天。

“都赖你,给我寄的那堆破快递。”付佳希劈头盖脸一顿埋怨,“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

白朵震惊,“这么巧的吗?”

“难不成是我故意?”

“他就只抱了你?”白朵一脸不信,“没说什么混账话?”

怎么没说。

我比东西好用……现在想起还要命。

“不是吧,你俩做了?”

付佳希哼笑,“做个屁。”

白朵捂住嘴,惊讶道,“岳靳成他硬不起来了?!!”

付佳希被酒呛到,咳得肺都要震出来,“你,你是不是姑娘啊,这字再说大声点。”

白朵嬉笑,“那不行,回头他就得给我寄律师函了。”

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岳靳成当时的反应,微妙的触动,直至现在,付佳希仍能记得一清二楚。人不在身边,但那些悸动像燃火的引线。

付佳希仰头喝了一口酒,沁凉入喉,或许能灭掉升温的火焰。

白朵对岳靳成的印象,在他和佳希离婚前,其实挺好的。若非要挑缺点,就是这人太野了。

那时这俩谈了小半年恋爱,白朵约佳希逛街,大热天的,她穿了件小高领的长袖。

“你不热啊宝儿?”

“热啊。”付佳希羞赧,红着脸。

白朵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把岳靳成睡啦?”

“嘘!嘘嘘嘘!小声点!”

“不是,他也太野了吧。”白朵皱眉,“就不能温柔点吗。”

从此以后,白朵给岳靳成打的标签上,多了个“莽夫”的称谓。

“行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这酒三十多度,有后劲的。”白朵嫌弃道,“按我说,你就是经历的男人太少,都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就该多对比,你才会知道,温柔的就是比粗鲁的好。”

付佳希的五指捋进长发里,本来是想辩驳的,但,大概是真醉了,双颊绯红,眼神也迷离涣散。

她笑了下,风情妩媚,“……但是……他可以舔很久。”

作者有话说:

岳总: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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