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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他无言,也让他愧疚。

而徐清圆……这么喜欢挨着他。

她小声:“我相信我,也相信清雨哥哥。”

晏倾默片刻,微微笑了笑。

他想问她为何明日不来……但是他拉不下脸,在她噙笑的疑问目光中,他默默点了头。

晏倾微赧:“你是未婚女郎,我岂能日日寻你?”

他心中古怪,因自己常年独处,从来没有和人这样过。他的病也让他绝无可能和人这样亲近。

徐清圆:“那我吃完再……”

晏倾稀里糊涂弄不清楚这些复杂的感情,只想待她好一些,让她开怀。

晏倾:“那天杀死原永的事,你第一次杀人,会很慌,很惊惧。是不是做了好几日噩梦?怎么不来找我呢?”

徐清圆埋于他胸前,闷闷道:“原来你知道我害怕。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这时,张文在外敲门,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笑意与尴尬:“徐娘子,你看望完少卿的病没有?开宴了,你这个寿星怎能不出席?”

徐清圆便转身出去。

他心里不自在、想抗拒的同时,又有期盼和窃喜在同时生起。

晏倾眉毛一挑,看她时,眼有了然笑意。

徐清圆心中是有些不安。

徐清圆哼一声,并不接他的话。她伸手拉住他捂她额头的手,将他手扯开,从他怀中抬起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

徐清圆大度摆手,含笑:“没有,送给你了,我不说什么。”

“对了木头哥哥,你知不知道,送人礼物的话,不是生辰时候送的,那就不叫生辰礼。非年非节的礼物,也不存在节日庆贺之意。你博学多才,却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徐清圆哪里会说不好。

徐清圆噎住,不满道:“你看,我们还是应该快快成亲的。”

他压根没意识到这是定情信物,还琢磨着改一改。

她连连点头,突然蹙眉,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生辰与自己是同一天。他好心送她礼物,她怎么能不送他礼物呢?

她关上门都忍不住笑,面颊绯红。张文奇怪看她,她伏身一拜,依然是端正小佳人,无人知道她刚刚调、戏了晏倾一把。

她抿唇,努力不将唇翘起来,忍住自己克制不住的笑:“给我的?生辰礼物吗?我就知道,旁人都送,清雨哥哥怎么会忘记呢。”

徐清圆:“什么?”

她要掀帘离开内间,又忍不住敲了一眼那个空空的灯笼架子。

徐清圆摇头,并不介意。

徐清圆小声:“真是木头哥哥。”

晏倾微震,拢着她后颈的手在片刻间用了力。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

她的小小促狭心在这时并没有忍住。

徐清圆微愣。

徐清圆心如鼓擂,面上故作镇定:“不许拒绝。”

徐清圆吃惊,回头看他,目中灿亮。

晏倾温和:“没打算拒绝,我本就想管你要这小玉匣。你介意我将你这匣子稍微改一改吗?我总觉得它保护你的手段过于单一,只能发射一次的针……应该是你娘低估了你可能遇到的危险。”

徐清圆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中,她轻轻“嗯”一声,心想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不赞同地看着她。

徐清圆心中怪异。

屋内的徐清圆看晏倾。

他茫然不解,并为那声“木头哥哥”脸红时,看她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字正腔圆:“你这叫定情信物!”

晏倾被她随口的“木头哥哥”噎住。

晏倾怔一下:“不能改吗?”

他许诺她:“好,那你就与我试一试。若是不喜欢了,不想要了,要告诉我。我、我总是希望你开心一些,过好这一生。”

说罢,清圆不敢多看他反应,捂着砰砰心脏,提起裙裾快快跑出他屋舍。

她想到了原永的死,满眼满手的血。折磨她数日的恐惧回想起来,她打个哆嗦,晏倾忙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他哄她:“好了,不要想了。是我错了,不该提起来。”

她背对着他,腰身纤纤,伸手卷了卷自己落到肩头的禾绿色发带。徐清圆咬唇一下,慢悠悠道:

但是她说:“只要清雨哥哥一直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晏倾微笑,并不多说,只摸了摸她发鬓。

徐清圆下榻,绕着这架子走了两圈:“这什么?”

再这样坐了一会儿,说了些话,晏倾动了动肩膀,徐清圆抬头问:“你又不想抱我了吗?”

他听懂了她的促狭,却并没有完全懂她的意思。

晏倾俯身问她:“你还害怕吗?”

晏倾正想开口说继续抱,那女郎已经从他怀里离开,让他失神又失落。徐清圆挪开,是她突然看到了风若离开前扔在地上的灯笼骨架。

晏倾怔忡。

惭愧惭愧。

徐清圆心中腹诽他迂腐,口上答:“好吧好吧,我今日已经探完病了,用完次数了,就不再来打扰清雨哥哥了。清雨哥哥安心养病,我明日……后日再来吧。”

晏倾抱歉道:“可你看到了,我正病着,这礼物,恐怕是送不成了。只好让你稍等我几日,待我好一些了,再把灯笼扎好,补给你礼物,好不好?”

他问她:“害不害怕回长安呢?蜀州查案的半年,对你来说,其实是一段逃避的时间。如今要回去了,很多刻意遗忘的事会重新想起来,你怕不怕呢?”

晏倾对她笑着颔首,轻声:“你去吧,我不能见风,就不陪你了。”

晏倾沉默一会儿,道:“本不应该被你看到的……这是我准备送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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