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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鹿心想,目前除了依靠国师对她哥哥的情,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了。

所以虽然国师以年龄的原因拒绝她,宁鹿心里也不以为然。

国师到底多大?

没人知道。

这种与天沟通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为人所敬仰,只是国师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大家就当他二十来岁了。

宁鹿想清楚后,依然抱着国师大腿不放。

她仰起脸,楚楚可怜,满眸哀怨。各种不舍情绪在眼中打转,衬着她雪白面容,确实易让人生出同情。

宁鹿道:“年龄不是问题。爱情岂会被年龄所阻碍?我只是钦慕国师一人而已,其余的我并不在乎。”

国师俯眼看她,他被她拉拽着手,手被迫抚在她面颊上,此时听了她这番话,他怔一下,不禁微微动容——

小公主好难缠。

他现在说自己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还来得及么?

国师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就否了自己的想法。小公主现在是女扮男装,不管她什么样子,她的目的都是缠住自己。如果自己说自己其实喜欢女的,那不正是把机会往小公主眼前送么?

小公主本来就是女的啊。

她要是知道自己喜欢女的,这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公主,说不定会出更多的招,让自己疲于应对。自己只是一个病弱的、想要休养的可怜国师而已,哪里经得起小公主的胡搅蛮缠?

现在小公主扮作她哥哥,非要和自己男男相爱,稍微比起来,总是好一些。因为宁鹿毕竟是女孩子,她就算扮作男的,她也不会太过分。

算来算去,国师如果不想完全不管宁鹿,他还确实得捏着鼻子认下这个男男相爱的设定。

到底和她祖父有旧,她一个小姑娘混于乱世,国师心生怜悯,确实不能不管她。

于是国师思来想去后,作出动容状:“你我之情,感天动地。”

宁鹿惊喜:“国师是愿意收留我了么?”

心里继续对哥哥说抱歉——用了哥哥的脸,对不起。但是谁让国师喜欢哥哥呢,国师要是喜欢她,她早就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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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男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个氛围?

实在让人困惑又陌生。

国师和宁鹿生疏地表达着对对方的关心和爱护。

国师让人为宁鹿上茶,宁鹿惶恐不敢受时,国师安抚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

宁鹿:“……”

宁鹿坐在国师对面,左看右看,她见对面国师捧起一卷书看得很认真。宁鹿想了下,端着她的茶,小步蹭过去,靠着国师的胳臂,与他依偎着坐。坐得这么近,哪是寻常人的礼数?

国师侧过脸来看她。

宁鹿充满爱意的目光,让他瞬间转头不看。

国师忍笑,心想小公主真是忍辱负重了。

宁鹿酌一口清茶,探头看国师手中捧的卷轴:“你在看什么呀?”

国师道:“爱由心生,没必要这么做作。”

宁鹿:“……”

宁鹿硬着头皮,在他臂上捶了一下,她撒娇:“讨厌……呃!”

她还没撒娇完,国师就闷哼一声,捂住他被她打的手臂处,他吃痛后,侧过头隐忍地看她。

宁鹿:“……”

他也太脆弱了吧?她就轻轻挨了他手臂一下,根本没用力呀。

国师垂眸,睫毛微翘,他轻声:“你这算家.暴么?”

宁鹿小声:“……也没必要这般上纲上线吧?”

国师轻微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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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般在同一舍待着,磨蹭着。

两人都要表现对对方的爱,但都表现得很勉强。既希望对方接受,又不希望对方太接受。

这表达爱意就变得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然而宁鹿挨着国师而坐,外人看上去,只觉得两人相谈甚欢。

国师的弟子们在外悄悄打听。

他们没听过国师和七皇子有什么交情,但是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谁也做不了主。弟子们有些木然,到夜深了,眼看到了国师就寝的时间,一个弟子就敲门进去说话了。

听到国师该就寝了,宁鹿松口气,心想这煎熬的一晚上深情戏码终于要结束了。

谁知她太站起来,那个低头乖顺的弟子就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问国师:“先生与七皇子相谈甚欢,今夜是要与七皇子抵足而眠么?”

国师:“……?”

宁鹿:“……?”

国师心想这怎么能行。

他探寻的目光看向宁鹿,希望小公主拒绝,知难而退。

但是宁鹿和国师是真的没默契。

国师这轻飘飘一眼看来,反让宁鹿心中一凛。想他是不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想利用他进城出城,他是不是就不帮我了?

事已至此,一个抵足而眠而已。

宁鹿笑得宽和:“我尚有许多亲密话没有告诉国师,自然愿意与国师抵足而眠。不知国师可愿意?”

国师脸皮微僵。

她一个小姑娘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

国师失笑,摆了摆手,宠爱道:“随你。”

弟子退下,心想国师果然与七皇子有一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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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宁鹿在弟子安排下,去了屏风后的木桶前洗浴。

她站在热气蒸腾的木桶前,咬唇犹豫。

到底她还是小姑娘,在一个男人的屋子里洗浴,哪里会自在?

宁鹿趴在屏风上,观察外头的国师。见背影清矍的青年背对着这边,手捧着一卷书,看得分外认真,分外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鹿试探他:“国师,我有一毛病,洗浴时不愿其他人进来伺候。”

国师背微僵。

捧着书卷的手微用力。

他的耳根红了。

大约懂小公主提防他的意思了。

国师起身,拿着书卷向外走,自言自语道:“有个作业忘记布置了,正该去看看。这弟子诸多,怎么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回来吧。”

他推门而出。

屋中宁鹿松了口气。

就怕国师太觊觎她哥的身体,要进来和她哥共浴。

还好国师是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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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捧着一卷书,在外指导弟子炼丹术。他身体不好,只短短几步路,在冷风中吹了半天,就打了几次喷嚏。弟子们关爱地送上大氅给国师披着,拿着暖炉递给国师。

众人劝国师回去休息了。

国师宁可在冷风中吹着也不回去,他叹息道:“教了你们许多年,作业还是如此。日后我不在了,你们可怎么办?”

弟子们齐齐下跪,惶恐道:“先生怎会不在?我等誓死追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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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黎国王宫,卫王已经入宫,一干黎国王侯被绑了起来,带到他面前。

卫王翻看册子,问:“所有人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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