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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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扑到鹿泽怀中,抱住他脖颈,仰头便迫不及待地亲他。
亲他的唇。
蹭他的脸。
纠缠他的呼吸。
鹿呦轻声:“阿泽……”
他喉口轻哼一声,声音懒而哑,一路撩到了鹿呦心尖上。
狭窄空间,他的呼吸变重。悠荡水流忽然跛了一下,船只剧烈摇晃,鹿泽的手搂住了鹿呦的腰,让她的腰与他的腰相贴。
长发拂在脸颊上。
气息与发丝在湿润间游走。
两个姑娘这样站在船头,躲在纱帽下,良久未动。
有丫鬟脚步声传来,鹿呦急促又浅浅地“啊”一声。水中传来轻轻一声。
丫鬟探头来看,见小姐乖乖地并肩与七小姐站着。明月下,鹿呦耳尖稍红,倒是七小姐戴着纱帽,看不真切。
丫鬟:“小姐,怎么了?”
鹿呦镇定道:“眉笔掉到水里了,没事。”
丫鬟“哦”一声,盯着两位小姐的背影没看出什么来。然而丫鬟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只好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
当夜与陈公子、梅公子告别后,鹿家两位小姐坐同一辆马车回府。
两人的贴身丫鬟各有一人,与两位小姐一起坐在马车上。
然而很奇怪,最近总是嘻嘻哈哈躲在一起玩闹的两位小姐,此时正襟危坐,连目光都不碰到对方一寸。
好似在克制着什么一样。
等回了鹿府,天色已晚,鹿家七小姐鹿泽竟然一路将鹿呦送回了鹿呦的院落。
看大小姐这边没有什么事了,七小姐便起身告别。
一路有些恍惚的大小姐鹿呦这时回过神,站起来。
鹿呦握住了鹿泽的手腕,脱口而出:“你这就走了啊?”
鹿泽背对她的背影一僵。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不然我该如何?”
鹿呦仰头看他,目光闪烁:“就如以前那样,你我姐妹夜话,你留下与我一起睡呗。”
鹿泽盯着她,目光陡锐。
半晌,他好整以暇道:“如果我今夜留下,可能不只是‘姐妹夜话’那样的事,会发生一些其他的事。”
鹿呦露出笑。
她用一种天真无辜的语气说:“我知道啊。”
贴身丫鬟在旁边听得不对劲,插嘴道:“还会发生一些什么其他的事啊?”
鹿泽:“……”
鹿呦:“……”
二人双双诧异,扭头看向丫鬟:“你怎么还没出去?”
丫鬟:“……?”
丫鬟委屈出去,将门带上了。
—
舍内帷帐纷然。
褥间绵绵,鹿呦与鹿泽亲吻。
气息剧烈,延续方才湖上将发生、却未发生的事。
鹿泽抚摸她面孔,低声道:“你不守身如玉了?”
鹿呦凛然道:“老夫老妻了,何必那么迂腐?”
鹿泽笑一下。
他手指勾着她似雪香腮,促狭道:“不怕失;身被浸猪笼了?”
鹿呦搂他,亲亲他的鼻子,道:“活人哪能被尿憋死啊。”
鹿泽:“嗯?”
鹿呦改口:“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鹿泽故意说:“这可是你逼迫我,不是我逼迫你的。”
鹿呦:“是是是。”
拉下他。
遂睡。
—
继续方才湖上将发生的事。
月明下,纱帽飞扬,血流急促。
那一寸寸忘不掉的肌肤相触,那一眼眼移不开的纠缠目光。
那情不自禁的靠近,那无法舍弃的红舍檀口。
外面陈公子和梅公子在说话,鹿家表哥在失神。水流在汩汩,烟火在交映。
而他们想要溺死。
溺死在月光下,溺死在水草心跳间,溺死在对方的怀中。
白皙纤柔的手臂,臂间的鲜红“守宫砂”,从手臂上消退了。
—
清雅小阁间,绿柳瑟瑟。
梁夫人舒适地靠坐在小榻上,闲闲地翻看这个月的账本。
一个妈妈进来,小声说:“夫人,陈公子要定亲了。”
梁氏唇角一丝笑。
她问:“哦,是来与我们呦呦说亲了?”
妈妈小心看她一样,怜悯地叹息:“说是梅家二小姐。”
梁氏:“……?”
她愕然:“梅家是哪家?不是和我们家呦呦?”
妈妈连忙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解释给夫人听:“……总之,便是几个人凑到了一起,原来那和七小姐见面的,根本不是梅家公子,而是梅家的二小姐。陈公子与梅二小姐相谈甚欢,之后两家就要定亲了。”
梁氏:“……”
五雷轰顶。
如丧考妣。
妈妈连忙道:“夫人莫要伤心!老夫人那里也正伤心着呢。咱们家那位七小姐那么高的个子,老夫人能给她找到一门亲事就不错了,居然还搞砸了。老夫人那边可比我们这里伤心多了,还等着夫人你去安慰呢。”
梁氏手抚胸口。
她自我安慰:“没错没错。起码我们呦呦没有那么傻大个,没了一个陈公子没关系,我们呦呦还有更好的。”
妈妈称是。
而正是这时,外面下人报告,说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来求见夫人。
梁氏冷笑:“来得正好!我还正想问问呢,我们呦呦好好地去和人相约,那个七小姐搅和什么?把我们呦呦的好姻缘搅和没了,那个七小姐能赔我们呦呦一段好姻缘么?!”
妈妈在旁提醒:“大小姐好像也搅和没了七小姐的姻缘。”
然而梁夫人当作没听到。
只让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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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丫鬟面色惨白,神色恍惚。
见到梁夫人,丫鬟噗通跪下,泪如雨下,不停磕头。
梁氏大惊:“怎么了?呦呦出了何事,让你这般惊慌?”
丫鬟哭道:“大小姐她、她……她失贞了!”
梁夫人:“……!”
眼前一花,差点晕倒。
然而她要稳住。
梁夫人强作镇定,问:“何时、何时……失的?”
丫鬟哭丧着脸:“婢子不知呀。只是服侍大小姐洗浴时,见大小姐的‘守宫砂’没了。”
梁夫人深吸口气。
继续镇定:“如何、如何……失的?是不是那个陈公子?”
丫鬟更想哭了:“婢子也不知道啊。大小姐那天后并没有和陈公子见面。或许、或许……”
梁夫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丫鬟胆怯又大胆地提供了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大小姐没有和男子接触过,莫名其妙、自然而然就失‘贞了?古时不是有‘感而孕’的传说么?我们小姐会不会就是这样?”
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