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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妹妹。”

“做妹妹的还想要和自己哥哥谈恋爱,畜生不成?”女人格外尖锐地问道,转眼她又风情万种地伏在沙发那柔软的皮毛里笑了。

“小姑娘,我以为你想错了一件事,谁想和南宫总裁结婚了?”

她笑了笑,用非常洒脱的语气说道,“只要南宫总裁给我一笔钱,被孩子收下,这就够了。”

思心目瞪口呆。

之外,还有淡淡的窃喜。

“你,你……”不想嫁给南宫曜啊?

嫁个屁啊!

南宫总裁那德行,只能当个金主,多骗点儿钱花花,谁跟他结婚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呢。

不过这等良心的话是不必对眼前的女孩儿说的,这女人只是笑了笑,播弄着自己身前的一挂滚圆带着几分贵气的珍珠项链儿淡笑说道,“我没有门第,怎么敢攀附南宫总裁呢?只是想给总裁留一下一个孩子,就足够了。”

她眯着眼睛,一双妩媚的眼睛里似乎闪过淡淡的奇异之色,见到思心小小年纪还是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快乐的,再想想自己是怎么倒霉大半夜的被人从住处给挖出来的,顿时嘴角一抽。

被拿枪逼着上门来炫耀怀孕什么的……第一杀手先生也太闲了吧?

“你真的很爱哥哥。”思心被这委屈退让而感动,顾不得方才被这女人给骂了,感慨地说道。

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其实就是爱南宫曜的钱来着。

不过这就是一场交易,说得带了感情就恶心了啊。

然而她就是来恶心人的,最好恶心得人吃不下饭才好呢,动了动嫣红的嘴角,她便撑着头冷笑了起来。

然而这一晚上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回南宫曜。

大概是东方家突然切断了和南宫家的所有合作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因此南宫曜忙得一整晚都没有回家,这个号称自己怀孕了的女人根本没走,就在仆人的帮助下住在了南宫家的别墅里。

她倒是随遇而安,对于南宫家这些人没有什么在意,可是南宫香却觉得自己开了眼界了。她几乎一刻都不能忍受现在的家庭,充满了厌恶地连夜离开了南宫家的别墅。她自己睡不着觉,就大半夜地给沈望舒打电话。

刺耳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沈望舒睡得香甜。

少年青涩而柔软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睡得正香。

他身上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时被蹭开了几个纽扣,露出纤瘦白皙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

看起来有些单薄,可是少年纤细得另有一番风味儿。

沈望舒伸手抱着自己的爱人,听到了这么大的铃声顿时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没有人会在凌晨两三点接到电话不骂人的,她当做没听见这铃声翻了一个身,把软绵绵的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顺便发现东方玄贴着自己的脸颊也钻进来,正耳鬓厮磨的时候,就听到铃声停了。她正觉得一喜,却又听到铃声再次响起。对于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沈望舒觉得自己还挺佩服的。

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来,接通了电话。

“谁啊?”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东方玄声音嘶哑地问道。

电话的另一段沉默了一下,之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尖叫。

“思纯!你床上的是谁?!”

这么就跟被捉奸了的感觉,沈望舒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阿香?”昏暗的房间里,沈望舒被不满的少年用纤细的手臂抱在怀里,翻身压在他的身下,顿时有些心虚。少年睡眼朦胧,似乎对南宫香大半夜地打电话非常记恨,努力伸手要帮她把电话给挂断,在被沈望舒郑重拒绝之后,少年沉默了一下,继续带着几分昏昏欲睡地趴在沈望舒的身上。

少年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压在了沈望舒的脸颊上,顺着这白皙的脸颊,慢慢地啃咬着往她的耳根后蔓延。

沈望舒举着电话僵硬了一瞬。

这一刻,她真的突然很想把电话给丢掉。

“是不是东方玄?”南宫香依旧尖锐地问道。

“我们就是单纯地睡觉。”沈望舒感到少年的嘴唇仿佛能够点燃自己身上的火焰,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变得灼热起来,却还是努力狡辩。

“……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南宫香没有看到努力保持平静回答的少女脸上的忍耐和压在手背后的喘息,也看不见只透出一点光亮的卧室里,巨大的床上,纤细的少年脸颊微红,正用自己的嘴唇一寸寸品尝自己的爱人。

他的脸上初时还带着一点坏笑,可是一转眼就变得沉迷了起来,似乎沈望舒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叫他不能自拔。他同样小声喘息,拉扯开了自己身上的睡衣。

沈望舒咳嗽了一声,却没有在他更加接近自己的时候把他推开

“如果他不能和你结婚,你就不能和他睡在一起。”南宫香在电话的那一端说教道。

说起来,论关系沈望舒还得算得上是南宫香的姐妹。

虽然她只是一个拖油瓶来着。

东方玄手中不停,顺便抖了抖自己的耳朵,默默记住了南宫香对自己的妨碍。

“阿香,你怎么了?”南宫香的声音里带着的压抑顿时叫沈望舒回过神儿来,她下意识地推开了东方玄,忽视了少年恶狠狠看向电话的目光,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只不过是短短时间的磨蹭,可是她身上的睡衣却已经被少年从两边扒开,此时露出白皙细腻的雪背。东方玄伸出手指细细地覆盖着这微冷的背,探身过去,将自己的吻落在这有些单薄的肌肤上。沈望舒却顾不得了,对南宫香问道,“你在难过?”

“嗯。”南宫香闷闷地应了一声。

连父亲南宫成都看不出她心里不高兴,或者,就算父亲看出来了,也只会当做不知道吧?

至于她的那个哥哥……年长她那么多,平时只是给她些钱,又何曾真正地在意过她呢?

“是因为你哥哥?”沈望舒温柔地问道。

“他的一个女人怀孕了,找上门来。”南宫香低声说道。

“是你叫她怀孕的?”沈望舒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正在沿着她的脊背一路舔/舐而下,舌尖儿打转的少年顿时嘴角一抽。

“你傻么?!当然不是我干的!”女人怎么可能叫女人怀孕,南宫香都要气死了,深深地觉得自己给她打电话一定是个错误。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郁闷什么?”

“我哥做错了事……”那女人态度还非常怪,与其说是在觊觎南宫家,南宫香总是觉得她另有目的,她不知道该对自己说自己的心事,作为南宫家的小姐,她的身边从小围着很多的人,什么都贴心地为她想到,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有些难受地将头压在自己公寓的窗台上,却觉得哪怕沈望舒这带着玩笑的笑声都叫自己的心情更加平静。

“除了有钱,他自大得把自己当神了!”

“那也是别人的错误,把别人的错误加注在自己的身上,叫自己不快乐,是最愚蠢的。”沈望舒感到一双手从后向着自己身前的柔软探去,身上陡然战栗起来。

那双手所到之处,都会叫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因此,比起友情,沈望舒还是觉得男人比较重要,要不这世道怎么都说重色轻友呢,从沈望舒的身上就可见一斑。

她含糊地对对面的少女温柔地说道,“这么晚还不休息,明天上学你会累的。不管是为了谁,你都应该先爱惜你自己。”她温声对对方说道,“等明天,我好好儿听你说心事好不好?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为你排解的。”她似乎听到对面的少女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只有呼吸在电话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一时又觉得少女有些可怜。她生于豪门,可是母亲却亡故了。

没有人能在她的成长里扮演母亲的角色,给她正确的引导。

孩子的成长里,也不只是给予足够的金钱就够了的。

“明天我会去上课。”南宫香才不承认自己想对拖油瓶说心事呢,哼哼着说道。

可是她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

说来都不可思议,她是那么的讨厌继母和拖油瓶,可是却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痛了小拖油瓶的电话。

她虽然要挂断手机,可是还是对沈望舒叮嘱道,“不许和东方玄做亲密的事情,这些总裁,都是坏蛋!”她还没有说完,就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沈望舒无奈地看着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切断电话的少年。

“她还很难过的。”她无奈地说道。

“那又怎样?她叫你拖油瓶,你还真为她上心啊。”东方玄对南宫香颇为不喜,在他眼里,南宫家这两兄妹生来就是克他的,南宫曜心怀不轨,南宫香同样很讨厌,他贴身沈望舒的背攀附在她的身后,慢吞吞将自己的下颚压在她□□的肩膀上,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道,“忘了她怎么欺负你的?这丫头手伸得这么长,真是碍眼。”还管他家舒舒睡在谁的床上。

睡在他的床上不是理所当然么?

他泄愤一样埋头啃咬沈望舒圆润的肩头。

沈望舒抬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她今天应该是回南宫家,都是因为为我讨回公道。”沈望舒温声说道,“只这一点,我就感谢她。”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正义,为了一个自己不高兴的拖油瓶,去骂自己的哥哥的。

“她肯定没见着南宫曜。”少年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南宫总裁这几天只怕都别想回家睡觉了。

沈望舒听这少年的幸灾乐祸就觉得可爱,她垂头亲了亲少年的嘴唇,在少年突然变得灼热的目光里却猛地收住了笑容,动作麻利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哼道,“睡觉!”她冷酷无情地扒拉开这惊呆了的少年,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含糊地说道,“等你十八岁的!”吃个还没成年的少年,对于心理年龄已经是老阿姨的沈望舒压力太大了,她都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舒舒。”少年发现自己被拒绝,顿时露出了哭音。

沈望舒没有理会他。

“舒舒。”不给吃什么的,少年的成年礼可怎么办哟。

连续唤了几声,少年发现爱人是个好冷酷好无情的人儿哦,垂头丧气地抱着自己的睡衣默默垂泪。

他可怜巴巴,不时偷偷儿去看一眼爱人的背影,却发现爱人心似铁,完全不通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妥协地趴在了少女的身边,伸出手老老实实地揽着她。因为没有更多的动作,因此少年没有再给推开,不过半夜被吵醒,又吃不上自己心爱的少女,东方玄睁着眼睛到了天亮。他黑着眼眶无力而憔悴地和精神不错的沈望舒一起起身,去和自己的老爷子吃饭,到了饭桌前,今天穿了一件很平常的唐装的东方老头儿惊呆了。

孙子看起来……有一种被榨干的样子。

看这憔悴的小模样儿,真是太叫人高兴了!

老头儿急忙对一旁站立的阿夜低声说道,“去,叫人做点儿补肾的!”

第一杀手先生无语地看着这老头儿。

他没动。

“昨天过得好么?”老头儿顾不得这干孙子的大逆不道,眼里也没有亲孙子了,用一张最慈爱的表情看着在他眼里美得跟天上小仙女儿一样的沈望舒。这个时候,沈望舒绝对是他的大宝贝,他恨不能摸摸这孩子的小脸蛋儿说一句效率很快啊,在少女温顺地对自己问好的声音里,老头儿荡漾了一下,笑眯眯地对沈望舒问道,“小纯,是吧?”他咳了一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明天就结婚啊?”

沈望舒正端着一只沉甸甸的青铜碗想要喝粥,闻言默默地把青铜碗放在了青铜桌上。

两侧冷着脸的佣人们穿着唐代宫女儿装,打扇地打扇,倒酒地倒酒。

她同样无语地看着从冰天雪地企鹅装里走出来,穿越到了大唐的这老头儿。

这病得不轻啊。

“结婚?”

“你们……”老头儿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对沈望舒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八颗牙笑容,含蓄地说道,“这臭小子做了坏事儿,就得负责,是不是?”

“负责?”

“你们昨天是不是……嗯哼?”老头儿继续眨眼,顺便兴致勃勃地板着手指说道,“第一个孙子,咱们可以叫阿曦,其实孙女你儿也可以嘛……”他高亢地笑了起来。

这回沈望舒听明白了。

她目视东方玄。

东方玄同样感到这讨厌的爷爷一定是戳自己心窝子的猪队友,他知道这老头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哼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沈望舒一眼。

“爷爷,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

能把睡在一张床上说得这样纯洁,少年真的不是一般人物了。

盖棉被纯聊天?谁信啊?

然而东方老爷子的笑声却戛然而止,有些僵硬地说道,“阿夜说你们……”

“纯睡觉。”少年更加幽怨,用能滴出水来的委屈看向沈望舒。

东方老爷子的目光,却慢慢地顺着自己爱孙的身体慢慢地下移,下移,下移着……

他家这小独苗儿是不是……嗯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