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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元城的道路上。

直至入夜。

深夜当中。

罗山悄然离开。

他离开队伍,足有二里地,才把手握在嘴部,长啸一声。

然后夜色当中,一只鹰隼,倏忽落下。

这只鹰隼,一直盘旋在高空,尾随着他们,白天自行捕猎,夜晚栖息在周边,等侯他的号召。

“务必尽快将这封信,送回族里,不得有误。”

罗山将信件绑在鹰隼的脚上,旋即一挥,示意鹰隼高飞。

鹰隼展翅而去,没入夜空当中。

罗山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的踪迹,才迅速回返营地。

——

夜色当中。

罗山小跑回来,回到了营地当中。

然而篝火边上,坐着一个少年人,神色平静,似乎在烤什么。

罗山脸色骤变。

因为那个少年,左手紧紧抓住一只鹰隼。

“我等了一天,你才敢报信,真是废物。”

唐空叹了一声,看向这只鹰隼。

刚才他尾随罗山而去,看着罗山招来鹰隼,也看着罗山放飞了鹰隼。

在鹰隼飞起的刹那,唐空就追了上去,借助树木,一跃而上,又借破劫指印,用小石头,把这鹰隼的翅膀打伤,摔了下来。

“你……”罗山脸色变幻。

“早知道是你了。”唐空平静说道:“借你的手,报个信而已,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过来聊聊吧,你见过我出手的,你有自信逃掉么?”

“我……”罗山心绪复杂,缓缓往前。

“你好像一直算是我的心腹。”唐空说道:“为何投靠谢秋,背叛了我?”

“二少爷。”罗山低下头,轻声道:“我缺钱。”

“也对,你一向喜欢赌。”唐空吐出口气,说道:“学习了,以后用人,我绝不信任赌徒。”

“二少爷,你知道谢秋少爷,又留我到现在。”罗山微微咬牙,说道:“你想借我的手,坑谢秋少爷一把?”

“确实有这么个打算。”唐空并不否认,点了点头。

“我要一千两。”罗山沉声道:“给我一千两,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以为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不是聚水帮的三帮主,二少爷要明白,这一千两,早早准备比较好。”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现在才跟你摊牌?”

“什么?”

“我在等你写信。”唐空淡然道:“我在等你写信,也在等你用传信的方法,而现在我抓了你的鹰隼,也看了你的信,完全可以用你的笔迹,用你的口吻,用你的行文风格,写一篇假的,用这只鹰隼传递回去……而且,我连你把这信件绑在鹰隼脚上的绑法,都仔细看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没什么用处了。”

唐空淡然说来,正准备说给罗山一个机会,让罗山迷途知返。

哪知罗山听了这句话,面色骤变,爆发而起,一刀劈向了唐空的头颅。

唐空叹了一声,伸手往上一引。

刀偏了过去。

唐空随手在他胸前一按。

啪地一声!

胸膛塌陷,脏腑俱碎。

“安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