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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王氏跪地哭求也没用。

她求许国公,许国公拧着眉无动于衷。

能让典狱司亲自找上门的,谁来说情都没用。

许嘉刚被几个嬷嬷从后院厢房架出来,还没从被众人撞破苟且之事的羞耻中缓过劲来,人就已经被提至典狱。

典狱阴森灰暗,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甚至都不用陆璟肆开口,旁边承影问她两句,她便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末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生怕陆璟肆用刑。

这案子已经结束,陆璟肆算是难得空闲了些,早上在书房看了会文书要件,便独自在侧屋用了午膳。

午后,下人来报,老太傅燕柏过府,正在前厅等着。

陆璟肆连忙起身往前厅去。

在曾经的老师面前,他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老师。”

燕柏侧眸看他,笑道,“行了,眼下也没别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真要论,他一个已经致仕的退休人员,该是他给承安王行礼才对。

陆璟肆直起身,命福临上茶。

燕柏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闻国公府及笄宴那日,你也去了?”

陆璟肆点头,“办案需要。”

他到时,国公府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燕柏当时也已经离开,因此两人没有碰上面。

燕柏微白的眉毛稍稍上扬,“那你可知道那日王妃在宴席上遭遇何事?”

闻言,陆璟肆剑眉微蹙,“还请老师告知。”

那日在国公府前院,苏珞浅与他耳语时,只简略说了当时府内混乱的情况,并未言及其他。

燕柏朗声笑了几下,这才将那日宴席上许茵故意为难苏珞浅,苏珞浅却题诗惊艳众人的事说出来。

末了,他加了句,“老夫今日来,便是来求王妃的题诗。”

话落,他从身侧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里边赫然是那幅行马图。

这行马图陆璟肆见过,自然知道画的是什么内容。

但眼下苏珞浅还在主院正屋里酣睡,没道理他前脚刚答应她想睡多久睡多久,后脚就将她吵醒。

于是他只能看向燕柏,“还请老师见谅,内子今日恐是不太方便。”

燕柏,“王妃身体有恙?”

陆璟肆轻咳一声,“她还在睡。”

听到他这话,燕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学生,表面看起来是矜贵自持的王爷,实际上却是肆意果决之人。

他无奈地瞥了他几眼,摇了摇头,“肆意妄为、无忌非度!”

陆璟肆从容不迫地应下这一切,“老师教训得是。”

“不若老师将行马图留在王府,待她提完诗,学生再命人给老师送回去。”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燕柏摆摆手,示意仆从将那木匣子连同画一起,交给福临。

之后两人下了几盘棋,待燕柏离开时,已经快到酉时。

陆璟肆起身,问道,“王妃醒来了吗?”

福临回道,“刚醒。”

陆璟肆转身往正屋去,“备晚膳。”

福临在他身后笑弯了眼,扬声应,“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