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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易感期,人都不清醒。

得七天后才能谈。

只求别反目成仇,楚未年最起码是能为他两肋插刀万死不辞的朋友,这怎么可能闹僵,谈崩,鱼死网破。

今后他们还要一桌吃饭,有说有笑。

陈子轻想不出这个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的局要怎么解,不过他相信虞平舟的本事。他偷瞄Alpha,见对方似乎已经把楚未年制造的变故跑在了脑后。

看样子虞平舟当时闯进来,完全被所谓的标记这个事实给刺激到了,没发现楚未年把他裤子脱下来了一点。

真是万幸。

否则那场架还有的打。

陈子轻望着虞平舟,不解地问道:“你这次的易感期,怎么跟上次,上上次都不一样?”

“或许是因你而异。”虞平舟轻描淡写道,“你的情感态度,你给予我的东西,决定我的易感期形状。”

陈子轻打算观察观察再看虞平舟说的话对不对。他的腰快被擦破皮了,火辣辣的:“那我们先睡觉,明天再说事?”

“睡觉?”虞平舟手上动作不停,阖眼嗅他耳畔发丝,明明嗅不到一丝Omega的信息素,却犹如是在抵抗来自世间的最大诱惑,有令他癫狂的香甜在啃噬他的灵魂,要他的命,他僵硬地笑说,“怎么睡?”

陈子轻听着耳边渐重的喘息声,他也跟着喘起来:“躺着睡,正常睡。”

虞平舟面无表情:“那我不睡。”

“你不睡?确定啊?”陈子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不想埋在我这里吗?”

Alpha喉结短促又狼狈地滑动两下,发出清晰而强烈的吞咽声。

想。

陈子轻的嘴里充斥着被亲过的触感,后颈有被犬牙咬过的结痂伤口,一侧肩颈跟耳廓好像都还有被唇舌掠过的痕迹,他在微醺的状态里被稀薄的烟雾包裹着,朦朦胧胧很不真实。

他准备趁虞平舟睡着以后,消化一下他们之间的一系列亲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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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小,床也小,躺两个成年人显得拥挤。

又是一大一小,一个平躺,一个往下躺着侧卧,一双大长腿都没地方搁,委屈别扭地蜷缩在床尾。

陈子轻试图平缓,秋天的夜晚,窗户半开着,小风吹进来,本该凉爽,他却热得火烧火燎,睡衣里闷闷的湿湿的。

明早就洗澡。

虞平舟应该在三楼某个房间置办了衣帽间,放了他们的换洗衣物吧。

这是家嘛,一个家该有的东西,肯定都有。

陈子轻揉了揉埋在脖子里的脑袋:“哥哥,你不可以偷偷对我用强,我没有生殖腔,会死的。”

虞平舟耷拉着眼皮,眼底又开始浑浊:“你有。”

陈子轻说:“我真的没有!”

“你有。”Alpha按上他的肚子一处,说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在这里,它在和我打招呼,说它想我。”

陈子轻:“……”

想个鬼。

“骗你我是小狗。”陈子轻搞不清虞平舟是在捉弄他,还是要不清醒了,出现了什么癔症,“我还没解决分化问题,你忘了吗,你的那个有生殖腔的我是你梦里的,不是现实中的我。”

虞平舟深深闻他脖颈的细汗味,低喘着,伸去舔,像是在品尝多妙不可言的食物:“那你为什么不来我梦里?”

陈子轻抖了下,有重要被野兽叼住脖子拖进窝里的感受:“等我睡着了就进去好不好。”

虞平舟沉醉地亲着他的脖颈。

陈子轻那边的脖子湿淋淋的,薄薄一层烟气缠在他周身,他知道虞平舟已经在竭力克制,就任由那点信息素撩拨他的神经,向他讨好,哄他张开腿。

“你的手表呢,是在车里吗?”陈子轻转移注意力,“要不我给你拿上来给你戴,没有手表,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虞平舟喉咙里溢出排斥的回应:“不戴。”

陈子轻说:“为什么?有它才能实时检测你的心脏健康值。”

锁骨被咬住,伴随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你的哥哥戴上它,一想你就疼。”

陈子轻没问哪里疼:“说明危险哦。”

虞平舟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我宁愿危险。”

陈子轻警告道:“我劝你想清楚,要是你的心脏出问题人没了,那我就是别人的了,没你的份了。”

虞平舟满足于在少年身上留下他的气味,每一寸都覆盖上痕迹,最好是从里到外:“我做了鬼,第一件事是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和我一样。”

陈子轻说:“那不行,我要他们活着,好好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

“我不是沈文君的未婚夫了,你就不抢我了,不需要我待在原来的位置对你,作为玩具,我连最后一个都没排上。”虞平舟冷笑,“早知道就先不退婚。”

“不退婚?这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是不是一直就这么想……”陈子轻被一只手拢着脸摁在枕边,露出带着结痂牙印的后颈。

那结痂处被舔开,吮出血珠。

“这么快就没有了,只能我再标记你一次了。”虞平舟咬住少年后颈不存在的腺体,隐忍着不咬烂那块皮肤,忍到牙关酸痛,口中分泌物增多,脖子上鼓起青色的血管。他全身肌肉绷起来,“弟弟,闭气。”

陈子轻下意识照做。

大量顶级的信息素,也就是有毒气体被送进他腺体里面。

仅对于神志不清的Alpha而言。

某Alpha重新埋回他脖子里,手臂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弧度和力道圈着他的身子,吐息间都是血腥气:“你这次要留久一点,别让哥哥隔一会就咬,很麻烦。”

陈子轻抽抽嘴。他忽然想起个事:“哥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能闻到信息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虞平舟没言语。

陈子轻不清楚他是不是早就知情,是江扶水透露的,还是他自己案子审查出来的答案。

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陈子轻摸着脖子里的脑袋,希望明早睁开眼,虞平舟的易感期不再有新的状况。

不求别的了,只求保持原样。他受不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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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是被呼吸困难的感觉给整醒的。他的视角是趴着,而他背上压着一具体格比他强劲宽阔许多的身体。

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青山。

那山脊波澜壮阔地起伏着,向着云雾里延伸。

雾气湿湿凉凉的,碰上皮肤上变成一片水迹,转瞬间就滚烫沸腾起来。

“啊!”

陈子轻吃痛地叫出声,后颈怎么又“标记”,这都第三次了,今晚还没过去呢,照这个频率,虞平舟易感期结束,他后颈那块长不出富贵包的地方岂不是有两个洞。

虞平舟不止“标记”他后颈,还,还……

陈子轻无奈地把脸颊蹭着枕头,虞平舟的易感期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和在一楼对着他时的样子不太相同,也和睡前聊天时的状态不一样。

此时的虞平舟显露出了Alpha诸多本能里的其中两样,也是占比最大的两样——捕猎,占有。

陈子轻腿上的疼痛比后颈还要重。

那么个势如破竹的阵仗,天都能劈出道裂缝,更何况是人。

所以即便他衣着完好,棉质的布料不薄,却仍旧浸了个透。他有种尿裤子失禁了的感觉。

陈子轻羞耻地小幅度扭头:“虞平舟,你都干嘛了啊?”

Alpha没知觉。放过一次,跟没放出来过一样。

陈子轻两眼一闭,任由他摆布。

Alpha纯属是狗撒尿行为,撒完还要用鼻尖抵上去闻,绕着圈的确定自己标记好了。

陈子轻的头很晕,小助手补充的信息是对的,确实有浓度很高的信息素。

察觉伏在背上的身体稍微起来点腾出空隙,陈子轻立刻就试探道:“哥哥,你清醒点了吗?”

虞平舟看似已然调整好混乱狼狈不堪的一面:“嗯。”

陈子轻松了一口气:“那你先让我去一下洗手间。”

虞平舟自责道:“我很抱歉。”

“等会再说,等我去完卫生间回来,”陈子轻要下床,身后传来一股阻力,他不敢置信地回头,“……你不让我去换裤子?”

虞平舟莞尔:“怎么会,你可以换,随时都可以。”

风度翩翩的宠溺模样,指间力道却不松半分。

陈子轻的脚踝被扣着,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得来的果然是更紧的禁锢:“你这还说我可以换?”

虞平舟发出温和的笑声:“确实可以,哥哥怎么会骗你。”

陈子轻:“……”算了算了不换了。

一裤子烟雾的信息素。

就跟有人在他裤子里点了把火一样。

床头倏地亮了个灯,昏黄的光晕披在兄弟二人身上。做弟弟的把自己转过来,仰躺着对哥哥说:“你的信息素有毒,能别放出来就别……我不是说你的信息素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放出来了,起码要克制一下那个量和稀薄度,我闻多了人就要晕了,那我还怎么照顾易感期的你……”

虞平舟额发散乱,他微微眯着那双很会爱人的眼睛,起了褶皱的西裤没扣上,就那么半敞着。

性感又迷人。

这个强大的Alpha根本没听他所说,只盯着自己的标记。

显然是在监视信息素,一旦发现浓度褪去多少,就会及时补上。

陈子轻又困又绷着,到底要怎么安抚现阶段的虞平舟?他没有信息素啊。但凡他有,他早给了,不要钱的给。

亲嘴管用吗?

虞平舟把他当自己的Omega。

如果他没记错,Omega的血液,唾液,汗液,还有精元里都有比较多的信息素。

只能用第二个试试了。

陈子轻把另一只没被抓着的脚抬起来,踩在虞平舟胸膛,脚下是微凉而强健的肌肉和吵死人的心跳:“哥哥,你要亲我吗?”

虞平舟极度缓慢地掀了掀眼帘:“什么?”

“我说啊,”陈子轻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想你亲我。”

眼前一暗,Alpha跪在他腿间,弯腰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