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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喜欢,但是摔了纯粹是为了泄愤。

她有喜欢的,但是喜欢的那个早就被他一刀砍成?两半不?知丢到哪里了。

宋初姀撇了撇嘴:“镯子放在了枕头边上,距离床沿很近。”

意思就是,不?是她故意的,纯粹是因为那块玉倒霉。

裴戍轻笑?一声,也不?戳破,只是道:“邺城事出紧急,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找周问川带你去玩。”

又是周问川,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宋初姀更加烦躁,移开目光懒得看他。

下一秒,她手心突然?被塞进一块玉牌。

裴戍:“若是想去找谢琼,就拿着这个去,不?会有人拦着你。”

宋初姀一顿,默默将玉牌收了起来,生怕他反悔重新拿回去。

明是他将东西给她的,但是看到她这么在意,裴戍还是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

大掌握着她香肩,男人轻轻一勾,将她衣衫褪到肩膀,低头吻在她肩头。

想想也是好笑?,这么久下来,肉汤喝了不?少,但是还真没?吃到一口肉。

最?开始是因为不?想强迫她,后来是她的月信,徐州回来一趟原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在最?后关头被邺城之事打断,当真是时运不?济。

湿吻从肩头移到肩窝,落下一个又一个红痕。

宋初姀没?有动,察觉到他牙齿咬到自己软肉时会轻轻打他脖颈一下,力道不?重,却能打出红印子。

但是男人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用牙齿轻轻在她皮肉上又磨又嘬,直磨的宋初姀根本没?脾气?。

等亲够了,裴戍才抬起头,在她红唇上亲了亲,道:“睡吧。”

刚刚睡醒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宋初姀想了想,扒开被子,顺着他肩膀勾住他脖颈去亲他喉结。

只是薄唇刚刚碰到他脖颈跳动的脉搏,裴戍就将人给按住了。

主动一次却被拒绝,宋初姀简直要被气?笑?了,直接从他怀里出来,卷着被子背对着他。

殿内烛火熄灭,身侧床榻一沉,有人躺上来,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拖进怀中。

假寐的女子长睫抖了抖,装作睡着模样?翻了个身,悄悄缩进了男人怀里。

裴戍知道她在装,却没?有拆穿,在她额头落在一吻。

睡了一整日,宋初姀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可周遭寂静,她只发了一会儿呆,便觉得困意来袭,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

她起身,哑声喊裴戍,进来的却是小太监。

“女郎醒了。”小太监打开窗户透气?,解释道:“君上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走了。”

宋初姀支着下巴,目光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玉镯上,知道小太监口中的走了,是裴戍已经率兵去了邺城。

走得不?声不?响,倒是来去自如。

宋初姀冷笑?一声,眼看小太监要来捡地上碎掉的玉镯子,开口道:“给我吧。”

“女郎要这碎掉的镯子?”

小太监惊讶,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

宋初姀点点头,接过用手帕包好的镯子,问:“距离这里最?近的池塘是哪里?”

小太监看了看她手上的镯子,老老实实回答道:“出了寝殿,右转,过一个假山就是了。女郎若是想要将镯子扔进去,奴才可以代劳。”

“我要自己去。”

宋初姀神色冷淡:“把这个破镯子扔得越远越好。”

女郎这是将这镯子当做君上来泄愤了,小太监不?敢多言,立即带路。

——

建康虽长久没?有生气?,但是却格外好治理。

经历过饥荒的建康百姓如今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过上好日子,谁给他们吃饭谁就是天?下之主。再?加上一直作恶多端欺压百姓的世家倒了,不?知有多少百姓在暗中叫好,因此大街上天?平的紧,就连怀念旧朝的言论都不?曾出现过。

宋初姀呆得百无聊赖,每日在御花园的秋千上一呆便是一整日。

后来得知,这个秋千是南夏小皇帝一个宠妃为了邀宠挂上来的,宋初姀就再?也不?去了,还让人将秋千给拆除了。

她厌恶与?南夏皇族有关联的一切,哪怕是一个秋千都会让她浑身不?适。

裴戍去邺城的第五日,宋初姀揽镜自照,发现她的脸短短数日就圆润了一圈儿,苦恼不?已。

她在这里呆得不?高兴,就连小太监都察觉了几分?,将每日必备的安神汤递上去,劝道:“女郎若是实在无聊,不?如给自己找些事做。”

这是君上离开前特意叮嘱为女郎准备的安神汤,女郎也每日都在喝。

宋初姀小口抿着汤,问:“那你觉得我应当做些什么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当去做什么。

小太监迟疑了一会儿,道:“女郎不?如和周将军学习武功,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自保。”

这倒确实是个好主意,于是第二日,宋初姀拜托周问川过来,说?自己想学武功。不?必太过复杂太难的,只需要打发时间?就可以。

于是第一日,周问川给了她一把剑,又教了她简单的几个招式,说?等她练熟之后就可以继续学下一步剑法。

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式,练起来实在是无聊,宋初姀练了一整日,第二日因为胳膊太酸睡过了头,放了周问川的鸽子。

晏无岁听说?了这件事,冷笑?了许久,嘲讽道:“果然?是不?顶用的弱女子,整日只知道闺房之事,根本就不?配做一国之母!”

周问川觉得他又在犯神经:“君上与?宋娘子还未成?亲了,你倒是想什么一国之母的事情。再?说?了,谁和你说?一国之母就一定要会武功?人家宋小娘子每次见?你都嘴甜的不?行,晏大人晏大人的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句话要是传到君上耳中,你看他罚不?罚你去扫马厩!”

“我呸,你就是看宋小娘子长得漂亮才这么说?。”晏无岁不?吃他这套,心想反正君上不?在,他想说?就说?,就算是君上知道了又如何,肯定没?时间?顾忌这里。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宋初姀耳中,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这位晏大人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啊.......

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得体道:“我又不?是银子,哪里会人见?人爱。”

但是当天?夜里,她将晏无岁说?她的话坏一字不?落地记在了本子上,无聊时就拿出来看看。

裴戍走的半个月后,邺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李奉不?是自己一个人反的,还勾结了南夏的旧将。那位旧将也曾是南夏勋贵,姓陈,是个很年?轻的郎君。

周问川当场就破口大骂李奉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造南夏的反,现在又和南夏旧臣在一起搞小动作,当真如墙头草,简直不?是东西。

宋初姀听到姓陈,忍不?住问:“那人是不?是叫做陈长川?”

周问川说?是,忍不?住问:“女郎认识这个人?”

“是南夏陈家的郎君,几年?前就去邺城做太守了。”她顿了顿,简单的一笔带过:“陈家与?崔家交好,我与?他曾有过几面之缘。”

那短短的几次见?面其实都是跟在崔忱身边见?的,陈家那个郎君也是少有的风流浪子,与?崔忱算是好友,经常与?一众人流连烟花巷。后来局势动荡,南夏小皇帝将陈家派去了邺城,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闻言周问川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而是想到什么,说?:“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女郎要不?要去健康城看看花灯。今年?估计依旧不?如以往热闹,但就当解解闷了,女郎不?用害怕安全问题,我和晏无岁会保护女郎。”

一旁的晏无岁冷哼一声,默默背过身去。

宋初姀注意力被这声冷哼吸引,眸光微冷,淡淡道:“就不?劳烦晏大人了,晏大人身为读书人却处处针对我一个女子,这么多年?的书估计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怎么好再?劳烦晏大人。”

“你——”

晏无岁脸色涨红,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宋初姀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周问川倒是在一旁笑?岔了气?,意有所指道:“君上喜欢宋小娘子果然?是有道理的。”

晏无岁冷哼一声,却也不?说?话了。

正月十五那日,宋初姀没?有去看什么花灯,而是将食盒里的饺子换成?了元宵,摸出裴戍守给她的那枚玉牌,去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