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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同事,打压同行,人品奇差。

实际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只是为了引出最后一段。

大体意思就是岑景没有下限,玩儿很开放,背着贺辞东在外面跟人胡搞。

而证据不是别的,就是原身岑景落在贺辞东手里的那段视频截图。

这还只是纸质报道。

视频已经在网上肆意疯传,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打过码。

那个视频岑景自己看到过,所以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场景,周边环境,所有一切和他看过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岑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如同被人狠甩了一耳光。

他记得他几次因为这事儿找过贺辞东,他最初不给,后来松了口,最后也说过已经删除。但是现在这个视频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万千人的眼中,并且还在不断传播。

即使看不见脸,但是那又如何,全世界都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岑景。

“贺辞东呢?”岑景声音微哑,问手机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啊,啊?”

“我特么问你贺辞东呢?!”

岑景突然暴怒,显然吓到了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哆哆嗦嗦,“那个……我不知道啊,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我联系不上你,也联系不上我哥,今天一大早……”

岑景当即挂了电话,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门外走。

酒店还有昨天婚礼过后留下的满地残渣。

岑景踩过一地的烟火碎屑,上了车。

一路踩着油门飙到“时渡”的大门口。

这个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大楼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岑景下车的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看来的视线。

他是“时渡”老板贺辞东的伴侣,却在昨夜传出了那样的新闻,可想而知会在这栋楼里引起怎样的震动。

而且由于网络热度不断叠加,后续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报道一篇接着一篇。

标题和内容越发耸人听闻且不堪入目。

岑景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四处结仇,但眼红的人也有不少。

加上原身曾经树下的那些敌人,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等着踩上一脚,等着看他落在泥水沟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

其实视频并不裸}露,毕竟他不是什么都没穿。

但是他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甚至有人说他嗑药助兴。

助尼玛!

岑景已经脱离“时渡”的员工身份,但是也没几个人敢拦他。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楼,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余给拉住了。

老余一路拉着他去了公司的楼梯间。

一脸着急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啊?”

“我不能来?”岑景问。

老余:“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来有什么用,老板大半个月都没在公司出现了,一直都是副总和董事会在处理业务。”

“他人呢?”岑景问。

他这会儿心里鬼火直冒。

这是从他来到这里,最生气的一次。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余无辜,还是为了他好,他估计早没耐心打上去了。

他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不想平白冤枉了任何人。贺辞东没有理由给他扣上这么一帽子,但视频既然在贺辞东手里,流出去了他就推不了这个责任。

老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

岑景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有所隐瞒。

刚好楼道外面有人在等电梯。

聊天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看今天的新闻没有,岑景上头条了。”

“看见了,天呐,他之前在公司我见过,特别有魅力一人,虽然跟老板感情不和,但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没想到玩儿这么大。”

“其实我看了视频,也看不出什么吧,完全就是一些媒体夸大了,写得跟小黄文似的。”

“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老板被绿了。”

“谁绿谁说不准,老板不是这么久一直没来公司吗?你们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有人好奇问:“干什么去了?”

“出国了。”刚刚的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听说之前那位一直跟老板感情很好的建筑师身体出了问题,老板陪他去国外疗养了。”

“所以说啊,我看老板跟岑景这几个月对外感情变好的传闻也是假的,这俩人私下根本就是各玩儿各的,谁也碍不着谁。就是这岑景比较倒霉,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被人曝出这种料。”

岑景站在楼梯间没动。

老余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

岑景虽然在他手底下待过,但实际上人家是老板夫人,现如今自己也做了老板。

他一个部门经理,虽然年岁长了很多,但有些话也不好直说。

只是道:“你也别听外面的人瞎说,现在到处都挺乱的,公司肯定不会放任这样的消息继续流传。最终到中午十二点,公关部肯定能想办法压下来。”

岑景一直没说话。

他当然清楚外面的人有没有瞎说。

他最后一次看见贺辞东就是他刚从连春港回来的那个晚上。

他离开的时候,姚闻予就晕倒在马路边。

贺辞东陪人去国外疗养的事情估计**不离十,但视频到底是怎么出去的,这事儿岑景还是得问清楚。

贺辞东的电话打不通,岑景就打了高扬的电话。

高扬那边估计也因为这事儿被打爆了,一直占线。

既然贺辞东没在,岑景就出了大楼,刚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一看,贺辞东。

岑景接起来,刚喂了声,对面就传出姚闻予的声音。

他说:“岑景,看来这一场,还是我赢了。”

“视频的事儿你放的?”岑景问。

头顶密密麻麻的小雨并没有停,岑景站在空旷的空地中央,头顶很快染了一层白色的水珠。让他的脸看起来多了一层雕塑一样的冰凉感。

连那双眼睛,都变得毫无温度起来。

姚闻予:“视频辞东的确给我看过,但又不止他手里有,所以到底是谁还是你自己查吧。他昨天晚上陪我熬了一夜没睡,今天高扬的电话一直往这边打,我打给你只是想说,不要在他这里白费力气了,他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岑景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反胃的感觉。

他凝眸冷道:“你让贺辞东自己打给我。”

“不相信?”姚闻予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他道:“岑景,你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呢?”

岑景:“当然是因为我不蠢,你那一套手段在我这里起不了作用。我找贺辞东不是因为想知道他有多在乎你,我只是确认,如果真是你做下的事儿,我是弄死你,还是把你俩都弄死。”

视频流传出去的原因,很关键。

如果只是无意,贺辞东顶多算连坐的责任,但岑景不止一次见识过姚闻予对他来说的作用,既然都能放下手头的事儿陪人出去疗养,岑景就不敢赌。

赌这次的事儿贺辞东没有参与其中。

姚闻予对他态度似乎没了法子,冷笑了声说:“你真要那么想知道,不如你去问问一个叫戚雄安的人,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通讯挂断。

岑景捏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贺辞东三个字。

第一次气得把手机给砸了。

砰一声,在几米开外的地上粉碎开。

就像他此刻暴怒到压抑不住的心情。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参没参与。

姓贺的,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