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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天聊下来,韩仲年看小女婿的眼神越来越满意了。

吃午饭前,谢秋找了个机会将人拉到一旁,悄声问道:“刚才那局棋,你是真输了吗?”

“那局棋的输赢并不重要。”贺司宴低头偷了个香,“我赢走了老丈人最宝贝的小儿子,输一局棋又何妨?”

谢秋心头甜丝丝的:“我就知道,你是扮猪吃老虎。”

吃完午饭后,韩仲年留两人吃晚饭。

吃完晚饭后,又让他们在家留宿一晚。

韩柏言原本还在替弟弟担心,结果老父亲态度两极反转,他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了,故意说道:“那我让人收拾下客房,让贺总今晚睡。”

“好好好。”韩仲年喝了酒,满面红光,“记得给小贺换床新被子。”

当着老丈人的面,贺司宴自然不敢要求跟谢秋同房,只能应下:“那就麻烦了。”

韩家别墅的卧室全在二楼,但谢秋的房间跟客房隔了一段距离。

他回房洗完澡后,忍不住想过去看看贺司宴的情况。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哥哥站在走廊上看着他。

韩柏言温和地问道:“乐乐,怎么还不睡觉呢?”

“呵呵……”谢秋干笑一声,信口胡诌道,“我有点渴,出来喝口水。”

韩柏言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我刚喝水时就在想,你晚上会不会口渴,所以特意给你也倒了杯。”

谢秋接过水杯:“哥,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啊。”

“谁说不是呢。”韩柏言笑容温柔,“回去睡觉吧乐乐,晚安。”

谢秋跟哥哥道了晚安,关上房门。

他躺到床上,试图酝酿睡意,却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

床是陌生的,被单的气息是陌生的,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睡在贺司宴的怀抱里。

好半天后,谢秋还是睁开了眼睛,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发消息。

谢秋:【老公,睡了吗?】

贺司宴:【没睡。】

谢秋握着手机,想等男人主动提出跟他一起睡,结果却迟迟没有等到新的消息。

他忍不住了,下床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谢秋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一圈,确定走廊上没有人后,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客房方向走。

到了客房门口,他没敢敲门,又发了条消息。

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贺司宴黑眸含笑,表情像是早有预料。

谢秋走进去,反手关上房门,语气有些羞恼:“贺司宴,你故意的是吧?”

贺司宴将他抱了起来:“怎么故意了?”

“你太坏了。”谢秋双腿自动圈紧了精壮的腰身,嘟嘟囔囔道,“亏我今天还那么替你担心。”

“宝宝,我错了。”贺司宴道完歉,顺势仰起脸亲他。

接完长长的一吻,谢秋脸红了,声音也软了:“我们睡觉吧,我都困了。”

贺司宴抱着他躺倒在大床上:“好,睡觉。”

谢秋窝进男人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只觉整个人都放松安定下来,睡意也侵袭而来。

贺司宴吻了吻他的发顶:“晚安,好梦。”

半夜里,谢秋被渴醒了,迷迷糊糊地摸了下身旁,却没摸到人。

他霎时清醒过来,有些慌张地坐起身,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幸好下一秒,他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模糊的水声。

谢秋下床,走到卫生间前,敲了下门:“老公,你在里面吗?”

“我在。”贺司宴应声打开门,抬手摸摸他的脸,“吵醒你了?”

谢秋摇了摇头,语气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英俊的面容很是苍白,搭在额前的头发也湿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谢秋心里一突,试探着问道:“是什么样的噩梦?”

贺司宴望着他,那双漆沉的眼眸里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梦见你离开我了。”

谢秋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回道:“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贺司宴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埋进他的颈侧,深深吸嗅着他的气息。

谢秋抱住难得在他面前展露脆弱的男人,心脏既酸又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虽然贺司宴不愿意说,但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可能做了什么梦。

因为在他的梦境里,他已经看到了他们上辈子的结局。

那天早上,贺司宴吻过他后照常出门上班,他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异常强烈的不安。

他默默算了下日子,他梦里贺司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点出事的,于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忍不住开车追了上去。

他在一个岔路口追上了贺司宴的车,正好是红绿灯,他停下车,正准备给男人打电话,绿灯却在这时亮了。

贺司宴的车动了,与此同时,他发现左边路口有辆车无视了红绿灯,以不同寻常的速度朝他们的方向驶过来。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反应速度快于大脑思想,猛地打了把方向盘,用力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车相撞,他成功逼停了那辆车。

移位的五脏六腑痛得他眼前发黑,他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想开口回应,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宝宝,宝宝……”贺司宴在他耳畔反复唤着他,沙哑的嗓音带了丝哽咽,“永远别离开我……”

谢秋被颈侧的湿意烫了一下,颤声回道:“好,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不知过了多久,贺司宴慢慢松开了手,低声说道:“我去洗洗,你先回床上睡吧。”

谢秋没回床上,跟着他走进浴室,小声问道:“老公,你想不想转移下注意力?”

贺司宴回过头,眼眶还是红的:“怎么转移?”

谢秋被他这样盯着,耳根涨红了:“就……你知道的呀……”

贺司宴微微眯了下眼眸:“我不知道。”

谢秋哪里说得出口,干脆直接动手将人推到浴室墙上。

贺司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垂着眼眸看他。

谢秋羞得脖子上都泛起了红晕,缓缓蹲下身体:“我家隔音效果不好的,你、你声音小一点呀……”

贺司宴抬起他的下颌,嗓音发紧:“你不用这么做的,宝宝。”

谢秋眼睛亮亮的又水水的,不自觉紧张地舔了下唇:“我想让你开心。”

贺司宴不知道为他做了多少次,却从未对他提过这方面的要求,可就算是出于礼貌,他也应该回一次的。

贺司宴手指抵进微张的唇缝,眸色浓得滴墨,哑声提醒道:“含不住,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