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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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的吻完全不得章法,也毫无技巧可言。
仅凭本能,在触碰间含住了那双软唇。
他的呼吸又沉又重,像是惩罚又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亲吻的力道几近粗鲁。
姜云姝急促地喘息了一声,而后怔神的双眸缓缓闭上,在这狂风暴雨般袭来的重吻中,轻柔地探出了舌尖。
舌尖相触,后颈就被沈度重重掐紧了。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却像是化成一滩春水般柔软地伸手环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热吻在姜云姝的回应下逐渐加深,越发失控。
暧昧的水声混杂着沉重交错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
沈度几近崩塌的理智,在深吻短暂停缓的片刻间试图将他拉回。
他微眯着眼垂眸向下看去。
入目一张绯红脸蛋,让他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脑海中浮现出这张脸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
弄乱她,揉坏她。
让她知错,让她迷失,让她再不能轻松自在地作乱。
这种念头疯长似的涌了上来。
好似停歇许久,又好似一刻未停的热吻再次加重。
姜云姝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
是她未曾想过的激烈,但又心满意足地承接着。
他的唇好热。
却柔软,又很好亲。
这个清晰的认知,已然将姜云姝上次思绪模糊时吻上去的触感彻底覆盖。
轻薄纱衣在压制下生出凌乱的褶皱,她的指尖轻柔勾住一角,衣襟便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大半。
沈度沉黑的眸底映入一片雪白。
刺得眼眶发热,呼吸加重。
空闲的另一只手像是要生出自我意识一般往那雪白中去。
大脑还未反应是压抑还是纵容。
姜云姝反倒先发制人伸了手。
他的胸肌触及起来比她枕着靠着时还要让人喜欢。
想碰,想吻,想尝味道。
如此想着,她便如此做了。
“姜云姝!”
沈度瞬间撑起身子,气息已是不匀,声音也暗哑失控。
姜云姝闻声抬眸朝沈度看去,仰视的目光,眸子里含着水雾,眼尾却带了笑。
眼前的沈度早已没了平日冷静自持的模样。
姜云姝觉得看起来更加顺眼了几分。
她丝毫没有收敛之意,目光从他的俊脸缓缓下移,落到粉红。
她伸直食指,从触及之处移动。
最终落在他紧系的裤带上,曲指一勾。
裤带松了,她的手也再次被重重扣住。
沈度连带着姜云姝另一只手,一起扣住手腕并拢,高举过头顶禁锢了起来。
姜云姝不满皱眉,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却根本不及沈度的力气。
还来不及开口控诉。
沈度低头俯身,反咬了回去。
……
*
沈度平时看着禁欲自持,古板纯情。
此前被撩拨一下便要红了耳尖,看了眼绘本就要发怒呵斥。
真到实事上时,竟是令人险些招架不住。
姜云姝的确看过不少脸红心跳的绘本。
她平时看过的那些也的确不似大部分姑娘家看的那般清汤寡水。
但真刀实枪却也是第一次。
最初,她还能逗弄似的,伸手勾着沈度的脖子小声问他舒服吗,喜欢吗。
每当姜云姝这么问,沈度脸色就会霎时沉下,粗重的呼吸下绝不回答她半句。
只绷着嘴角发了狠似的撞她,想借此堵住她的嘴,实在堵不住了,便俯身以吻封缄。
后来,她是当真不及沈度那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连手都抬不起了,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任由他欺负得泪眼婆娑。
到了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姜云姝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了,还是沈度抱去浴桶中洗净的。
她只记得在彻底入睡前,自己满意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翌日清晨。
沈度在察觉异样之时便赫然睁开了眼。
目光中撞入一张恬静的睡颜,他才在身体紧绷的同时反应过来。
昨日他与姜云姝成婚了。
此时姜云姝就睡在他怀中,甚至枕着他的胸膛,压着他的胳膊。
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几乎和他腰身一侧完全贴紧在一起。
她身上套着的轻薄纱衣已不是最初那件了。
此时身上这件是淡蓝色的,领口处绣了几朵小白花,是他昨日随手在衣橱中拿的。
因着她侧躺的姿势,纱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光洁肌肤,在白日的光线下显得更为透亮。
但白皙之下,却有或轻或重的青紫印记,斑驳一片,甚是显眼。
沈度眸光一沉,蓦地移开了视线,并不想回忆昨日自己是以怎样的姿态在她身上留下这些印记的。
失控,疯狂,肆无忌惮。
那是沈度以往从未有过的状态。
完全不能自持,根本停不下来。
他稍有理智回炉,就会被她勾着心弦一举击破。
她好似花样极多,又好似什么也没做。
她落下一滴泪,他便浑身燥热。
她轻喘一声娇呼,他便下腹紧绷。
理智断线,毫无节制。
分明他占着上风,却好似仍被她拿捏了一般。
真是疯了。
沈度恼怒地垂眸再度看向怀中安然的睡颜,又倏然移开眼。
他还没无耻到把这一切怪到姜云姝头上。
毕竟昨日耳边回荡的一声声“不要了”都快把他淹没了。
沈度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身侧的存在感难以忽视。
他抽着手臂就要起身。
只刚动了一下,姜云姝便颤了下眼睫睁开眼来。
“夫……晏淮。”
刚醒的低声无力沙哑,软得不像话,听得沈度眉心重跳了一下,蓦地把手臂完全抽了回来。
一阵算不得温和的晃动令姜云姝身子颠簸,落空的后脑勺摔进了枕头里。
抬眸再看去,沈度已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姜云姝身子有些发酸,且也从不是睁眼就能起身的人。
无论季节气候,她总是会在苏醒后在被窝里再赖上一阵才能起来的。
她就这么侧躺着看向沈度。
昨夜那么累,他都不用赖床的吗?
沈度身着中衣背对着床榻,已是瞧不见昨夜被她来回抚摸过的结实身材,但单从衣衫勾勒出的身形线条也仍能描绘一二。
正如姜云姝此前所期盼,沈度衣衫下的光景与他那张出挑的脸庞一样完美。
不过很快,沈度就沉默地拿过衣架上的外衫穿上,起身整理着装,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姜云姝一愣,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问:“你今日不休假吗?”
沈度没回头,只沉沉“嗯”了一声,言简意赅,像是敷衍:“还有事要忙。”
姜云姝:“……”
眼看沈度已将腰带系好完全收拾妥当了。
姜云姝忽的想起自己昨日送给他的香囊。
虽然明显能看出沈度对香囊上的绣纹应是颇有微词,但姜云姝仍是此前那般想法。
即使做了,送给了他,便是想他戴在身上的。
毕竟她也辛苦绣了许久,还返工好些次。
绣工不好她也无奈,沈度应当理解她才是。
姜云姝出声唤他:“晏淮,我送你的香囊你戴在身上了吗?”
沈度离去的步子一顿,脱口而出:“没有。”
姜云姝蹙眉:“能戴上吗,我想你戴上。”
说着,姜云姝便微撑起身子,目光扫视屋中置物的地方,试图找到她送的香囊让沈度戴上。
但看了一圈,她也没瞧见香囊,便问:“你把香囊放到何处了?”
沈度眉心一跳,余光瞧见姜云姝似有要起身的意图,快声道:“我还有事,你再睡会,香囊下次再说。”
姜云姝怔然看着沈度大步迈开迅速离开了屋中。
直到房门被关上,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她才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眨了眨眼,又安心地躺回了被窝里。
沈度沉着脸色从屋中走出来着实吓了外头等候的下人一跳。
时辰还早,新婚头一日。
沈度却像是对屋中的浓情没有半分留恋似的,这么早就出来了。
更甚至,他黑着一张脸,活像是度过了十分糟糕的一晚。
叫人不由纷纷为屋中刚过门的夫人在心头捏了把冷汗。
沈度一路阔步走出院中好些距离后才放缓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
衣襟内不明显的一片凸起自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他自己却是能清晰感受到那略微不平整的弧度。
是他方才穿衣时无意识就随手拿起带在身上的香囊。
姜云姝问起时,他理所当然回答没有。
但话一说出口便反应过来香囊早就被他揣起来了。
听着姜云姝那迫切又期待的语气,沈度本就沉郁的心情就更紧绷了几分。
四下无人,沈度从衣襟里拿出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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