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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荷毫不犹豫选了拇指大小的。

选完后,他又很主动地挺直腰板,娇娇气气地搂过教皇的脖子:“快点帮我把水倒出来,好难受。”

方才教皇做预备工作时,虞荷又喝了些水进去,现在肚子十分难受,甚至还鼓起了一道圆弧。

他又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能听到咕咚咕咚的流水声。

小脸郁闷又生气,忍不住往下压了压,似是要借此将喝多的水倒出去。

而与此同时,教皇也开始了他的帮忙。

因为先前帮过虞荷,加上虞荷选择的很保守,因此植物进行得十分顺利。

教皇的藤蔓需要喝水,而虞荷想要将水倒掉,用藤蔓来吸收虞荷不要的“废水”,再合适不过。

一切都很顺利,但虞荷很快开始腿软,也许是站得比较久,体力不支感到疲乏。又也许是他真的不习惯教皇的处理方式,当下的副作用,也丝丝缕缕冒了上来。

他仰着脖子,因为站不稳,整个人摇晃了一阵,幸好教皇好心扶住他,他才没有失手栽倒在水里。

虞荷抿住嘴巴,粉腮一片湿漉漉,是被泪水染的。他带着点哭腔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他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藤蔓在前后蠕动,更是被吓坏了。

蔓条每一个毛孔都能够呼吸,具有强大生命力,一张一合的汲取水分,如同舌头那般吮吸,且迫不及待。

植物的求生本能异常强烈,遇到能够滋养自己的水分,如发了疯似的吸收。

圣坛底下的圣水密布,在部分可口的区域,藤蔓会不自觉加快频率,带来的副作用也愈发可怕。

“好多。”高高在上的冷淡教皇,突然挑起虞荷的粉下巴,似是很不解,“圣坛都要干了,怎么还有。”

白皙细嫩的小脚根本踩不住,只能如软脚虾依赖在教皇的手臂上。

水灵饱满的嘴唇张张合合,红得如熟烂的果实那般,引人品尝。

好不容易低下来的脑袋又被捧起,略微粗糙的指面寸寸抚过虞荷的面庞。

见虞荷因他而抖得不行,教皇指节微蜷,继续用那种冷淡而又空灵的嗓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坏事。”

虞荷刚要凶凶反驳,却被捏着下巴转过,藤蔓吸了圣坛的水后长大不少,原本只有他拇指大小,现在接近他半个手腕。

没来得及发作的小脸呆在那里,红润的嘴唇因惊讶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艳到极致的舌尖。

那一小块深红被堵塞得很实,虞荷吓坏了,赶紧搂住教皇的脖子,颤声道:“好可怕……”

可这已经是最弱小的藤蔓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瞧,又受惊似的转回头,茫然抬头问:“这是我喂得吗?”

教皇嘴角微挑,神情有些放松,但语气依旧冷淡:“嗯。”

“骗人!”

虞荷凶凶道,“我又没喝这么多,怎么会把它养这么大。”

教皇只是轻笑不语,一手按捏着他的后颈,感受指腹传来的绵软触感。

发完小脾气的虞荷又有些心虚,又因为实在很痒,低头肩膀怕得颤抖,又忍不住并拢膝盖磨蹭缓解痒意,呼着甜腻的热气。

他终于忍不住,揪揪教皇的袖子:“你快帮我挠挠。”

教皇也很乐意帮忙,但他不确定虞荷是哪里痒,只能一点点试探。每换一处痒痒肉,便很困惑地问:“这里痒吗?”

“还是这里?”

教皇寻了好几处地点,都没有寻对,反而将情况弄得愈发严峻。

虞荷苦巴巴地抬起湿润小脸,迟钝的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生气地咬了教皇一口,便自己去挠痒痒。

他同教皇挤在一起,将本就狭小的区域拥得更加密不透风。

圣坛中的水汽缭绕,热水好似将所有氧气尽数掠夺,只留下稀薄的空气。

而这时的藤蔓察觉到第三者入侵,疯了似的剧烈舞动,集中在一小块区域,兴奋到亢奋。

教皇将藤蔓的举动感知得清晰无比,毕竟他的中指与藤蔓几乎贴在一起。

察觉到虞荷没有继续挠痒痒,教皇很贴心地帮他继续。

“你怎么盯着一个地方挠……”

受委屈的虞荷在断断续续地低骂,忍不住捶打恶作剧的男人,“呜……坏男人,坏男人!”

虞荷的脚背绷得紧紧的,却因为脚滑根本站不住,只能靠在教皇肩头,无助地掉眼泪。

他还晕乎乎地说:“好想吐……”

正低头摸着小肚子委屈掉眼泪,下颌突然被捏住。

“想吐?是喝太多水了吗?”

教皇突然按在虞荷肚皮上的起伏上,跟他说:“怎么喝了这么多水?”

虞荷骨架小,肚皮薄,西施丘因为喝了太多水而撑出一点形状。

粗粝的手指划过上方形状,带有严谨的探究意味。

可怜的虞荷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翘着眼睫,呆呆愣愣地瞧人,目光有些失真,眼尾又湿又红。

像被撕碎喉咙,无力挣扎的羔羊。

作为神在人世间的精神象征,应当是圣洁而又无欲无求的,可现在,教皇像是市井最野蛮的粗人,不断地问他:“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呼吸声,跳动声。”

他凑到正在走神的虞荷耳边,很轻,也很故意地说:“跳的好快。”

“你的心跳一直这么快吗?”

没人回答。

虞荷脑袋一片空白,全身被热水泡出粉色,嘴巴张着无助地小声叫唤。

突然,他双目睁大,先是颤着眼睫看着圣坛内多出的水分,见教皇同样面露诧异,怔在那里。

羞耻且难为情的虞荷抬起粉透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不要看我……”

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的虞荷是真的慌了神。

更加无措的还是教皇,他能看出来虞荷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马上伸手抚着他的后脑,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可是好脏……”

“不脏。”

虞荷哭得肩膀都在抖,小脑袋还被揉着,不论教皇怎么哄,都不肯露出自己的眼睛。

害怕被嘲笑,觉得丢人、难为情的他,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下方的狂欢声依旧在继续,他嘴巴一抿,哭得更加委屈了:“他们都在笑话我。”

“没有,他们看不到的。之前也看不到,这里经过特殊处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看不到上头,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教皇有些无奈,“而且我用异能了,在藤蔓墙的包裹下,没人能够进来。”

“只有我们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看见外面的动态。而他们,无法窥探我们。”

脆弱的羔羊终于肯放下自己的手臂,露出湿红水润的眼睛。教皇盯了半晌,情不自禁俯身吻过。

“没有别人看到你,只有我。”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虞荷看不太真切,教皇帮他将眼泪一点点擦掉,视野才恢复清明。

四周确实还被藤蔓包裹,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墨绿,头顶的光照射在睡眠上,折射出丝丝缕缕的绿光。

虽然没被别人看到,可还是被看到了。

虞荷觉得丢人极了,他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大的丑,想着想着,酸涩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怎么了?”教皇的语气不自觉放低。

他的眉眼极度冷淡,银发银眸所带来的距离感在此刻淡去,如冰雪消融那般温暖。

“可是你看到了……”虞荷很小声地抱怨,“好丢人,都怪你。”

“是,怪我。”教皇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辩驳。

他自认自己没有恶趣味,虽不是个高雅的好人,但也绝对不会……这么过火。

可他方才不仅仅是过火,简直恶劣至极,在今日之前,教皇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最可怕的是,他竟不感到后悔,看着虞荷那张漂亮到几乎失真的脸,他只想做得更过分。

被哄着的虞荷小脾气立马发作,很凶地瞪人:“脏死了,白洗了!”

一想到洗澡水里混了脏东西,虞荷就嫌弃。

他一向很爱干净。

“脏吗?”教皇说,“不脏。”

虞荷才不信。

这哪里不脏……他又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

他娇气地哼哼生气,别过头不肯瞧人,顶着一张泪水斑驳的红润小脸发脾气,自以为很嚣张,实际只会更加诱人品尝。

继而,他瞳孔放大。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教皇伸出一只手探入池水中,捧起部分洗澡水,缓慢送入口中。

虞荷的表情呆滞,想伸手去拦,却被扣住,几乎是被迫地看完接下来的全部。

教皇的表情是如此认真,眉眼甚至还带了许些回味,这让人怀疑他此刻喝的不是被弄脏的洗澡水,而是顶级酒店餐桌上的上好佳肴。

他的吃相原本很优雅,也很斯文,可现在,他刻意狼吞虎咽,发出不绝的喝水声,好似故意要引起谁的注意。

之后,他抬起眼与虞荷对视,四目相对下,留恋地将手指残余,舔干净。

神情沉醉,又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