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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时延愣住。

忽地,她偏头,偷偷亲了很色很色的蒋大狗一下,又轻又快。

唐漾眼眉弯弯,笑得狡黠。

她嘴上骂他“太色了”,纤长的睫羽却和扇子似地眨啊眨。

蒋时延被这一下撩得有些受不住,他蕴笑磨牙注视她,一秒,两秒,一把掀过被子盖在两人头顶上。

烫得唐漾红了脸,浑身酥麻麻的。

被子里被顶得拱来拱去。、

他太烫了。

里面有男人压低嗓音又无用的威胁,混着小女朋友“咯咯”清声笑。

说着,蒋时延把她朝自己身体的方向按了按。

笑着笑着,小声喊“蒋时延,你慢点,我有点痛,为什么啊…”

“不知道,”蒋时延笑意愈深,伏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过我看到你会。”

对方着急:“我看看我看看。”

唐漾被烫得缩了缩脖子,顶着两只绯红的耳廓发问:“男人总是会想这些事吗?说什么都能扯到一起……”

“蒋!时!延!”

他鼻息藏热,伴随咬字喷洒在唐漾耳旁。

“……”

蒋时延想到什么,身体朝上耸了一些,嗓音低哑地和她咬耳朵:“不过还有些地方……在你手下是硬的,其他时候是软的。”

一休现在所处的境地稍显紧绷,而唐漾所处之地称得上千钧一发,但好像对方在自己身边,是且仅是对方在自己身边,他们就全然不怕。

唐漾被喂了一颗糖,偷偷扬唇角。

就像要路过一条很长很长的暗巷,可只要巷口亮着那盏熟悉的灯光,巷路再黑再暗,他们眼底也只有明亮。

蒋时延:“在你手下就是软的,其他时候就是硬的。”

一如窗外灰白,眼看着……

“你这耳朵算硬还是软啊。”她柔声问。

愈黑,愈破晓。

蒋时延肤质光洁,耳廓形状好看,唐漾气势绷了一秒,又舍不得地摸起他耳朵来。

————

蒋时延配合地做出吃疼的表情:“哎哟喂……”

周末一过,又到了微妙的周一。

唐漾小手直接揪住他两只耳朵,小模样故作凶狠。

唐漾假意忘了自己想彻查九江的事,无比本分地核查细节、给九江专案收尾。

“没有,”蒋时延憋住,支吾道,“嗯那个,有想法是好的,我们可以先做梦——”

周自省见她收心,颇为欣慰。

唐漾立马严肃,仰起头看他:“你在笑?”

唐漾安周自省的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了官方渠道,唐漾进入九江内网难比登天。

蒋时延“噗嗤”一声。

秦月姐姐秦皎是九江的法律顾问,唐漾想到这茬,好似看到丝希望。

唐漾越想越美好,一双眼睛宛如缀着碎光般亮亮的。

但两天后,秦月敲开唐漾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唐漾越说越沮丧,她揪着蒋时延衣领:“你说,为什么我不能像小说女主一样,又有天赐美貌,又能舌战群儒,既会投资炒股,还能拿个电脑攻入各种程序,”唐漾小手一挥,“别说区区一个九江内网,一个海外银行账户,就算攻破五角大楼,那都不在话下。”

“你什么时候去开处长会议。”秦月问。

唐漾倚在他怀里,理智又苦恼道:“我做梦并不能成为证据,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个这样的周五,也不知道现金在国内还是国外,也查不到九江内网账目,直接举报就是打草惊蛇送人头……”

唐漾抬眼看时间,现在两点,唐漾道:“还有一个小时。”

蒋时延躺上床,关灯。

秦月坐到唐漾旁边,动了动唇,把原话带到——

他“直接举报会不会太仓促没说出口”,便见唐漾摇头。

秦皎只是九江法律顾问,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编制不在九江,而是在她去之前的律师事务所。

蒋时延接过杯子,嗡着鼻音学坏人:“要举报你领导吗?”

虽然她有九江内网账号,但权限仅限于事故和官司,而且如果秦皎把内网账号给了秦月,秦皎不是参与了商战或者其他,而是违背了进事务所时宣过的律师道德。

唐漾水喝完。

唐漾表示理解。

“慢点。”他忍不住出声提醒。

“不过,”秦月顿了顿,话锋轻转,“她给我说了九江内网权限最高的几位。”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蒋时延笑了一声,鼻尖蹭蹭她鼻尖,翻身起来拿过就搁在床头的水杯,看她“咕隆咕隆”灌。

九江是网状管理结构,九江地产亦是盘根错节,这个信息同样有效。

就喜欢听小祖宗的祈使句。

唐漾看向秦月。

“应该是他,”唐漾也仰头亲亲蒋时延嘴角,“想喝水。”

秦月突然闭嘴,望向门外。

“嗯,”蒋时延心也软得不行,轻道,“但在程斯然去查之前,已经有人在查福利院投建初期的账目,”蒋时延说,“回来路上你睡着了,程斯然打电话说忽然想起来,他朋友给他描述的长相像周默。”

吃午饭的人陆续回来,外面有说话声。

“九江套空壳的慈善单位之一。”唐漾声音软软的。

唐漾福至心灵,从抽屉里取了A4纸和笔推给她。

他从她嘴里退出来,一边拂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一边轻吻她唇角,低声道:“之前你从福利院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对,我就让程斯然去查了一下临江城福利院。”

秦月挨个写名字,每写一个,她就停一次和唐漾交流眼神,唐漾点头确认,她才接着写第二个。

吻到后半程,唐漾搂着蒋时延脖子,眼底泛着层迷蒙的薄光,蒋时延倒是清醒了。

魏长秋,何征,其他三个执行董事,然后是……周默。

绵长,湿漉漉地吻。

“默”字最后一划被秦月拉成条波浪线。

像两条泊岸的鱼儿,贪婪地汲取彼此唇舌的湿润,细致交缠对方口中每一寸柔软和吐息……

唐漾道:“我拉黑过周默一次,后来工作需要,又加上了,但基本没联系,不对,”唐漾纠正,“就是没联系。”

蒋时延眼睛还未睁开,唾液濡湿的触感在黑暗中放得极大。

那晚他的手势比得突然,唐漾不知道是敌是友,敌意化解了一些,但也做不到轻信。

唐漾轻“唔”一声。

秦月慢条斯理合上笔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九江钻慈善漏洞,我们发现他们钻漏洞,我们以为自己是黄雀,我最怕的是,”秦月放下笔,缓缓道,“我们身后,还有一个捕雀的猎人。”

他先用舌尖缓舐她唇面,然后轻轻试探,唐漾亦伸出舌尖,不小心碰到了他舌尖,唐漾想越过,蒋时延灵活地从旁边一绕,深抵而入。

秦月说不出蛛丝马迹,大抵就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蒋时延另一手的拇指放在她下颌处,他食指修长、带薄茧,在她窄小干涩的唇缝来回滑动两下……蒋时延稍稍腾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猎人可能是汇商顶楼?

男人结实的身体覆了些重量,唐漾无法动弹。

抑或,九江高层?

蒋时延闭眼哼了声笑,接着,单手格外利落地并住她两腕,反身压在了她身上。

唐漾和秦月在不找周默帮忙这点达成共识,可事情也陷入了僵局。

蒋时延就看她怎么哄自己,感受着她小手在自己腹部轻轻拍打。

想一查到底,可没有路径。

唐漾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她把手悄悄从蒋时延腕上捞回来,然后,一边给他重新掖被子,一边虚声哄:“乖……乖……宝贝接着睡,姐姐拍乖乖……”

就这样算了?那她们之前顶着风雨烈日走的慈善单位、取的录音记录都打了水漂。

可自己这么可爱,蒋时延一定舍不得对吧。

唐漾和秦月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的人。

要是自己被蒋时延吵醒,肯定会毫不客气地痛扁他!

除了偶尔犯蠢犯二气她的蒋大狗,唐漾在别处没试过也做不到甘心。

凌晨四点半。

大雨过后有一阵短暂的降温,窗台上的绿萝舒枝展叶,惬意地享受多云天气。

“啊?”唐漾懵了一瞬,后知后觉地抬眼,这才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到墙上挂钟。

秦月瞧着,难得生出一点羡慕。

蒋时延眼睛半睁不睁,微哑的声线极其慵懒:“你知道把一个起床气很重的人从美梦中摇醒有什么后果吗?”

看看,绿萝都比自己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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