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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提醒他。

他笑嘻嘻的,拍着胸脯道:“知道了,放心吧,我已经有点数了,包在我身上。”

兆丰平日里说话虽然没个正形,但学习却非常认真刻苦,一段时间下来,让我对他改观颇大。

要是冉青庄能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摒弃偏见,抛却先入为主,一定就会明白,兆丰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是垃圾。

眼睛突然一阵不适,我难受地揉了揉眼,但仍然异物感明显。

“进灰了?”兆丰握住我的手,“别用手揉,多脏啊,我给你吹吹吧?”

说着他扒拉开的眼睛,朝我脸上吹气。

眼里迅速积聚起水汽,我感觉应该是好了,正要推开他,教室门在这时猛地被人一脚踢开,直接重重撞到墙上,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我和兆丰齐齐一哆嗦。

“你们在做什么?”冉青庄立凶神恶煞立在教室门外,冷着脸问。

那天的一切,回想起来都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激烈的争执之后,冉青庄单方面和我断绝了来往,彻底形同陌路。

没过多久,学校里开始流传冉青庄被南职报复的传闻。有人深夜往他家院子里泼了红漆,他奶奶第二天醒来推门一看,被满目鲜红吓得直接犯了病。

他唯有奶奶一个亲人,老人家便是他的逆鳞,他不可触碰的禁忌。冉铮在世时,仇家杀了他们家的狗,半夜抛进院子以作威胁,让他奶奶担惊受怕,这几乎成了他幼年的心结。

他明明那样讨厌和冉铮扯上关系,可如今却同样因为与人结仇,被人以差不多的手段在院子里泼了红漆,害最在乎的人受惊犯病。

我不敢想他该有多自责,又该多痛苦。

一连几天他都请假没来学校,柜子里的早餐包我每天会替换成新的。换了也不浪费,背着琴,一路吃着,步行前往学校附近的小饭店,给兆丰和他那同学补课。

几天后,冉青庄回了学校,一改先前狂躁,变得平和不少,只是仍然不理我,路上看到也会冷漠地移开视线。

他不会原谅我了。我内心酸楚地想着。在他看来,我亲疏不分,背信弃义,已经不值得他再施舍一个眼神。

他不肯和我说话,我只能去找他的朋友打听他的情况。而和我唯一算得上有些交情的,就是林笙。

我偷偷找他,避开冉青庄,问他关于冉青庄奶奶的情况。

“他奶奶?”林笙靠着栏杆,诧异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双唇嗫嚅着,道:“我……以前见过他奶奶,老人家人很好,我听说她住院了,就有些担心她。”

“好像是心脏的问题,受不了刺激。”林笙指了指心口道。

心脏的问题……

我得到想要的答案,谢过他,转身欲走。

“季柠。”林笙忽然叫住我。

我回过头,等他说话。

林笙道:“既然这么担心他,为什么要做让他讨厌的事?”

他虽然脸上在笑,仿佛特别友善,我却无端升起一股被冒犯的不适。

“其中有些误会,我会找机会自己跟他解释。”说完,我冲他一颔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连夜查了许多关于心脏方面的文章,将靠谱的打印下来,一篇篇汇集成册,用夹子夹好,做成一本“心脏病人养护手册”,第二天同早餐一起放进了冉青庄的柜子。

又过一天,当我再次打开柜子时,早餐和手册都不见了,柜子里放了张字条,上头笔锋有力的用黑色水笔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我愣怔地将那纸条拿出来,捏在指间,拇指摩挲着那三个字,唇边不自觉泛起傻笑。

好在他讨厌我,但不讨厌给他送早餐的“田螺姑娘”。

没过几天,一个月期满,兆丰信守诺言,给了我一份凶手的名单。一共五个人,都是南职二年级的学生。

“这一个月我一点一点不动声色摸到了视频传播的源头,就这五个傻屌,不会错的。平时他们几个就特别讨人嫌,在我们那儿都是人人避让的货色。”兆丰点评道,“正宗的混子。”

他问我接下来准备如何,但老师说我也没什么确切的计划。

心理战对这些畜生是不会有作用的,经过这一个月,我已经明白过来,这些人不能以常人论之。我思考着怎样公开这些名字才能起到最好的“惩戒”效果,兆丰在边上给了我一些灵感。

“你们学校不是号称精英子女学校吗?那么多社会精英的孩子,就没一两个爸妈在社会上说得上话的?什么知名记者,著名主播,优秀撰稿人,一个没有吗?”

有,还真有。

林笙的叔父,博城都市报的主编,同样是宏高毕业,去年曾经作为优秀校友回来给我们做过演讲。

配合第 22 章食用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