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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护法一看,好家伙,那身法之利落,速度之快,简直前所未有。

便是教主在场怕也是抓不住他的,真就如果平时都保持这状态,怕是武功评价得更上一个台阶。

老护法瞪着梦琉璃,也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胡吣什么呢?”

饶是梦琉璃也没有料到,景滕这次居然这么好逗。

脸上的笑意还在,便顺口道:“难不成你们觉得不像?”

老护法好好回忆一番当时的情形,浑身一个激灵。

还真别说,真有那味儿。

就跟陪嫁丫鬟野心膨胀开始背主,一钻上空子便爬了姑爷的床一般。

而那姑爷也不是好东西,真就是来者不拒的色中饿鬼。

他们仨呢,便是跟着小姐回来,无意撞见那不堪场面的贴身大丫鬟了。

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

老护法呵斥道:“别瞎想,都是那妖女,防不胜防,还是被她带沟里了。”

花护法道:“我觉得您老还是别一口一个妖女了,更显得咱没底气。”

“老夫就说如何了?”

“那也不是这样的。”花护法道:“吃人嘴短,我看您顿顿对那些甜品饮品,倒是享用得紧。”

老护法脸皮一下子就红了。

唉!一把年纪,贪了口腹之欲,结果还是受人钳制啊。

这日子到底紧迫,或者也不知道那裴掌门如何哄的,看样子是把住了他们教主的命门三分。

等司徒琸出来的时候,脸上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气了。

不过还是视线落在了某地,其他三人自然明白,那定是此时景护法的藏身之地了。

没料到他这次竟藏得这么远?

可能是感受到了司徒琸穿透地底的目光,景护法憋了半天,还是磨磨蹭蹭的从地底出了来。

一副爬床丫头最终还是得面临小姐审问的样子。

整个人从地底钻出来的时候,头压得底底的,看着瑟缩又可怜。

这与他的体格十分不匹配,莫名有股喜感。

梦琉璃三人此时竟丝毫不顾同仁之谊,颇有些兴味的看起热闹了来。

就听司徒琸沉声的问景护法:“方才你为何不反抗?”

景护法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回答得倒是耿直:“挣不开!”

这话莫说司徒琸,把另外三人都给逗笑了,好歹教主正生着气,不敢笑出来,否则当场破功给他看。

司徒琸自然气个半死:“挣不开?整个圣教年轻一辈教众,你可是力量最强悍的。”

“你是在说我们圣教最强的护法,在那死人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三脚猫?”

“看看你的体格,再看看她的体格,你这是敢在本座面前狡辩了?”

景护法吓得半死,自然是不敢让教主质疑自己的忠诚的。

他脾性也耿直,对于这种事更是不知道怎么圆滑。

虽然莫名觉得羞耻,但还是咬牙张口如实说了:“就!当时被她上手了,身上就变得软。”

“四肢提不起劲,仿佛那人对我用了什么邪术一般。”

“好容易恢复过来,身体又变得奇怪,心跳七上八下的,一副空落落被拽到半空上上下下不着地的感觉。”

“紧接着便是真气也无法凝结了,但凡属下能够成功运行内力,定会用掌劲将她逼开。”

三位护法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景护法。

这傻子知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说什么?

人教主醋劲大升质问于他,他居然还敢细数方才被姑爷——呸!被那妖女调戏的感受。

一副蠢兮兮的样子却把私密香艳的事抖了个底朝天,教主没有立时一掌劈死他,都算对他信重有加的。

可三人不但低估了景护法,还低估了他们的教主。

就见司徒琸闻言,居然一副对方说的也有道理的样子。

甚至点了点头,跟景护法道:“这倒是事实,那死人惯会拿捏于人。”

“也不知道一身本事哪里学来的,任你是再如何武功高强,到了她手里都得乖乖就范。”

“你功力还有些不足,着了她的道倒也并非意外,你若是能挺过去,本座才觉得稀奇。”

“毕竟便是本座,都——”

好歹说到最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教主颜面,在四个护法伸长脖子一脸期盼的表情中,生生止住了嘴里的话。

见此话题戛然而止,景护法倒只是迫切的想确定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受害的倒霉蛋而已,另外三个通人事的便很是遗憾了。

司徒琸脸上莫名一红,恼羞成怒的将心里的别扭冲着景护法发泄:“便是挣不开,你不会大声呼救吗?”

这时候梦琉璃三人都觉得他们教主过分了。

真若大声呼救,以后景护法还做不做人了?

恐怕整个武林都没有他的位置了,那人家江逊声名远播,好歹多少让人羡慕呢。

景护法这算什么?一介‘魔教妖人’,在正道名门做客,被人压倒调戏,挣脱不开,还大声呼救?

然后整个裴家的人赶过来,便看见他衣衫半解,受尽欺负,哭哭啼啼的样子?

幻想画面太美丽,让三人又齐齐的打了个激灵。

不过景护法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么多,只本能的不愿,便也直接回答教主:“太丢人了。”

“况且属下不会求救。”

司徒琸心里一软。

这倒也是,提到这个话题便有些沉重了。

景护法如今正值弱冠,是当初圣焰教败退被迫远走西域后出生的。

那之后的教众在老教主的刻薄高压之下,日子可不好过。

从小习武环境便残酷,甚至为了提高他们的潜能,一贯的作态是以死亡威慑之。

像景护法他们这一批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要面临厮杀抢夺,不能容下一丝软弱。

但凡有了一丝退却和杂念,这会儿早已是一捧黄土了。

景护法为人性子天真耿直,其中也有原因是从小在生存高压下,除了专注武艺,便心无杂念的原因。

司徒琸心里对他颇有些怜惜,不好在这事上揭伤疤。

但一身气还憋着呢,心里骂骂咧咧的。

最后便任性般骂道:“那你便不做其他努力了?”

景护法一听教主这么说,脸上竟然露出些许自豪:“不,我做了。”

“做,你做了何时?”梦琉璃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求饶了。”景护法道。

一副虽然我有心无力,但我绝对守住了对教主的忠诚的样子。

片刻后脸上的得意突然又变成了落寞:“只是那女人一听我求饶,仿佛更过分了。”

司徒琸一听,居然颇有些难得找到了知音之感,一时间都忘了收拾景护法。

竟然同仇敌忾道:“对!那死人便是这般恶毒心眼。”

“越是求饶,她便越是得寸进尺,就连本座——咳咳!当然这也是本座惯出来的,否则哪有她放肆的余地?”

景护法闻言一副教主你懂属下就好的狗子样:“嗯嗯!便是如此,真不知她一个正道名门出身的女子,因何心理这般扭曲。”

三护法:“……”

这俩死孩子,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好在场没有外人,便是丢人,也是他们圣教的人捂着被子丢在自己人面前。

可三人算是明白了,以后是决计不敢让这二人在人前谈论情事的。

这二人的缺心眼简直叹为观止,若真放任,以当今江湖那人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德行,他们圣教怕是以后别想建立威信了。

不管如何诡异,好歹各自的心绪也都安抚了下来。

司徒琸开始给景护法易容,而这边裴凉却来到了夏云纱的院子。

她这会儿正由丫鬟给她换上灰扑扑的淡薄衣裳,弄乱了头发,脸上也涂脏了几分。

夏云纱都不知道对此如何做反应。

人家都是受尽折磨的囚徒,临到要对付场面的时候,匆忙被洗刷收拾的。

到了她这里正好相反,她这七日在斩月山庄倒是吃好喝好。

便是对自己小命时时担心不敢提要求,但裴家分给她的一应用度是不低于那些官家大小姐的、、。

每天香汤沐浴,华服美裳,吃香喝辣,若不是有那七日后的断头之约,夏云纱怕是会乐不思蜀。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效应,这会儿裴凉进来,她脸上倒是没了敌视之意。

反倒是可怜巴巴道:“我,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吗?宗祠面前走一遭而已。”裴凉笑眯眯道,然后伸手一弹,将一粒丸子弹入夏云纱嘴里。

夏云纱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连忙惊道:“这是何物?”

“毒药。”裴凉道:“你若敢逃跑,便会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剧痛难耐,浑身慢慢腐烂而死。这痛苦一天不会多,也一天不会少。”

说着友善的笑道:“信我,到第三天的时候,你便会知道,还是被一刀宰了更痛快。”

夏云纱顿时就吓哭了:“可我没想跑啊,你给我解药好不好?”

裴凉安慰她:“乖,以备不时之需而已,万一你师门的人上前营救,你脑子不清楚跟着跑了怎么办?”

“你若乖乖的,时候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糖丸一粒而已,也就骗骗夏云纱这种小孩儿。

夏云纱也是机灵,从这就听出了言外之意,一脸期盼的看着裴凉:“意思是你不会杀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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