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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

呼延南音就是武功好,我就是残暴变态,搞区别对待?

呼延南音看了伯景郁一眼,“和殿下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庭渊也去看伯景郁,赞同地说:“他的功夫确实好。”

伯景郁:“那你怎么不夸我?”

远在朝廷的君上也会有压力。

庭渊的手放在伯景郁的心口上,轻轻地揉着,想帮他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

他和伯景郁认识至今两年,成婚一年多,看着他从一个对一切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逐步开始成熟,在一个又一个案子里锻炼起来,变成今日这般会时刻忧民忧国以万民为主的王爷。

伯景郁这一路上得到了很多,成长蜕变了很多,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能够让庭渊相信他将来一定会做一个好君王,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看到了京城之外的世间百态,了解了这些官员的阿谀奉承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庭渊与伯景郁说:“你还年轻,君上也还年轻,你们有漫长的一生可以用来治理好这个国家,我相信你,景郁,你可以做到,并且你能够做得很好,跟着自己的心走,只要是为百姓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付出,会认可你们的努力,会相信朝廷将每一位胜国的百姓都放在心里。”

“我们这一路杀了很多官员,查出了很多淹没在黑暗里的肮脏污秽的事情,可最终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让胜国变得更好,让官场变得更清明,只有每一位官员都心系百姓,以为民奉献付出为荣光,胜国才能够越来越好。”

“只要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做到问心无愧,便无须动摇,坚持下去,要让胜国变好的第一步,就是要整顿官场,就是要将那些压榨百姓懒政怠政,拿着朝廷的俸禄养着全家却不为百姓做事的蛀虫,全都清理干净。”呼延南音哦了一声,“若知道的人不多,那就是这些人里,有人泄露了消息,要紧的话你们可以查一查。”

庭渊点了点头。

不由得会想,如果他们到了西州,行踪被人泄露……那岂不是更危险?

晚上伯景郁回来,庭渊罕见主动地问他:“官驿那边出了什么事?”

“往日/你可不会问这些。”伯景郁也挺诧异的。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庭渊只是有些心急。 庭渊在伯景郁的唇角亲了一下,“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次日一早,伯景郁带着庭渊一起出现在镇南军的军营中,今日箭术大比,分为地面固定靶、流动靶,以及骑马射中固定靶和流动靶。

伯景郁今日穿上了许久不穿的劲装,平日大袖穿在身上,完全将他的好身材遮掩住了。

如今劲装在身,宽肩,窄腰,完美的九头身比例,就算是一个背影,都让庭渊移不开眼。

江峘见伯景郁今日装束与往日不同,问道:“王爷今日可是要上手试炼一二?”

伯景郁回看了庭渊一眼,说:“当然,君子六艺,射术也很重要,只是本王许久不练,难免生疏,到时你们可莫要取笑于我。”

“王爷出手必然是百发百中。”

若论箭术,惊风敢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他虽常用的是佩剑,可关键时刻,他身上的弓箭也是百发百中的。

伯景郁今日频频回头看身侧的庭渊,也引起了江峘的注意。

伯景郁问庭渊:“可要开场?”

“开场?”庭渊不懂是什么意思。

伯景郁指着远处几十米外挂着的一个铜锣,与庭渊说:“就是拿箭射中铜锣,并将铜锣击响,铜锣一响,即为开场。”

庭渊顺着伯景郁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少说五十米起步,他摇了摇头:“不行,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射得那么远。”

伯景郁道:“有我在,你想射哪里,都行。”

庭渊觉得还挺有趣的,想到伯景郁的臂力,那个时候单手都能把自己托起稳稳当当,五十米对他来说该不算是难事。

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时刻都有的。

点了点头,“想。”

江峘立刻让身边的人去把开场的弓箭拿来。

击锣的箭和比试用的箭不太一样,前端应该是木质的箭头用红布包起来。

伯景郁后退了两步,让庭渊站在自己的身前,将弓箭递到庭渊的手上。

庭渊偏头小声问他:“你不怕他们瞧出端倪?”

人前这么亲近。

伯景郁:“专心射箭,瞄准靶心,只是射箭而已,射完你就回归原位,我又不是一直抱着你不撒手。”

庭渊不再多言。

弓弦比他想的还要紧,弓也比他想的要重,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将弓弦拉到最大的程度。

伯景郁的手覆盖上来,将他的手包裹起来,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胳膊绷直,肩膀也要绷直,不然会受伤的。”

两人一同瞄准靶心。

伯景郁:“听我号令,三、二、一——放!”

两人同时松手,弓箭脱手而出,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奔向开场用的铜锣。

片刻后锣声响起,意味着他们成功射中了铜锣,开场成功。

庭渊非常高兴地和伯景郁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伯景郁笑看着他:“对,我们成功了,有我在,你不会输。”

庭渊开心得不得了,虽然不是凭借自己个人的力量射中的,但这是他和伯景郁两个人的成就,很值得纪念。

惊风等人立刻和二人道喜:“恭喜王爷,恭喜师爷,开场成功!”

伯景郁看着庭渊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让庭渊高兴很简单,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紧随其后大比正式开始,飓风,赤风,惊风,三人都下了场地去比试。

伯景郁对庭渊说:“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也去比赛。”

“加油,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

伯景郁想亲庭渊,碍于旁人在场,忍住了,贴在庭渊耳边说:“晚上我会亲回来的。”

“好。”

而后伯景郁也下了场地。

以往若是有什么事,伯景郁会主动告诉他,根本不用他问什么,今日伯景郁匆匆离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一句话,加之呼延南音带来的不好的消息,也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举行婚礼,让他有点精神紧张。

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进入紧急状态。

“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伯景郁伸手拉过他,“是颜渺在闹事情,要是我不去她就要自杀,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那她没事吧?”庭渊有些惊讶,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闹自杀。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瞎闹。”伯景郁叹了一声,“她听官驿那边的侍从说我们要举办婚礼,然后就闹起来了,我父亲甚至都没有开口许诺过他们家什么,可能她家里早就想好了要等她再大一些嫁给我,对她从小的培养就是会成为我的妻子,以至于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没有成为我的王妃这件事。”

伯景郁与庭渊解释:“如果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巡狩归京仍旧独身,颜家也没有出事,颜渺确实是最有可能成为齐天王妃的人,京城派系林立,哥舒一族和我们伯家是绑在一起的,接着就是颜家这么多年在京中也有自己的人脉,我若不娶哥舒家的,颜家就是与我结姻亲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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