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醋意大发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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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没有拆穿他。
呼延謦如风怎么敢和呼延南音生气,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可能强行来将呼延謦如声带走,“既然如此,我明日再来接她。”
“让你白跑了一趟,实在是抱歉。”呼延南音说。
呼延謦如风急忙摆手:“哪里的话,知道她在哪里,总比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好,大后日就是他们的订婚宴,若是真让她跑了,我们也不好和子缎家交代。”
“若是她婚后自杀,或者是婚前又自杀,你们怎么办?”
能自杀一次,就能自杀第二次。
呼延南音的意思是让他们思考一下,是否非得要呼延謦如声去联姻,有没有可能不联姻。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渺茫。
可呼延謦如风理解错了,以为呼延南音是在提醒他,要小心呼延謦如声自杀,说:“回头我们会找人看着她,不让她有自杀的机会。”
呼延南音:“……”
看呼延謦家这个态度,他估计也没可能会让改变他们的想法。
牺牲一个呼延謦如声,换取整个家族的利益,他们当然愿意。
刀子没扎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呼延謦如风走后,他们又转去杏儿那边。
杏儿花了一些时间将呼延謦如声安抚好。
也归功于这姑娘自己看得开,情绪也缓和得很快。
他们一进屋,这姑娘就紧张了。
呼延南音说:“呼延謦如风来了,我让他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接你。”
呼延謦如声看着眼前这个面冷的男人,两次帮她,心中也是很感动,“谢谢你帮我。”
呼延南音说:“我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又去死。”
呼延謦如声没有相信呼延南音的话。
“现在死,和嫁给不喜欢的人等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你还有家人。”杏儿说。
呼延如声对杏儿有种盲目的信赖,她哭着说:“很快就没有了。”
杏儿不明白:“为什么?”
“等我嫁给子缎英龙后,我的父亲就会死。”
呼延謦如声对于呼延謦家,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她道:“家族现在完全和我小叔一条心,他们就等着我出嫁之后,和子缎英龙攀上关系,我的价值就算耗尽了,两家结亲后,我的父亲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他们就会找个名义杀了我的父亲,我小叔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呼延謦家的族长。”
防风和平安去了后院马棚附近。
防风不知道如何和平安开口,只是今天提到这个事情,他们兄弟几个之间在谈论,并没有想过会让平安知道,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他不知道怎么和平安沟通。
平安问:“你之前教我骑马也是因为……”
后面的他没有说出来,但他觉得防风应该能理解。
防风嗯了一声,“我确实很喜欢你的性格,和你相处很简单,我觉得很舒服,很轻松。但我没想过要打搅你……”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喜欢和你相处,但我没有想过要把你据为己有。”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糊涂了。
防风也是服了自己,平常明明是一个很会说的人,能言善道,怎么在这个事情,就这么嘴笨。
“那简直太好了!”平安瞬间就高兴了,“我暂时也没有想过感情问题,我脑子不好,能够同时进行的事情不多,我只是想把公子的尸体带回居安城和老爷夫人葬在一起。”
“啊?”防风都懵了,逐字分析后他才明白平安想干什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庭渊真的死在路上,我们肯定会派人把他的尸体送回居安城的。”
“可万一你们不送呢?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平安一脸认真地说。
防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呆得可以。”
平安挠了挠头,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确实很奇葩,但是他真的不能丢下庭渊,一定要让庭渊埋在老爷和夫人的身边,让他们一家团聚。
防风问:“那要是你们家公子成了王妃,将来他死了,尸体可是要入主黄陵,和王爷合葬的,那总不能你们把他的尸体分开,一人一半吧。”
平安继续挠头,“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出居安城的时候,谁都想不到伯景郁会和庭渊在一起。
“应该不影响吧。”
很明显伯景郁是知道庭渊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应该是能够区分他们两个的,那么庭渊的身体死了,灵魂就该去往别处。
平安忽然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得找时间和庭渊他们聊一聊,总归是要把尸体归谁这个事情给说清楚。
总不至于庭渊走后,他家公子的尸体还不能和老爷夫人埋在一起,这可是他家公子最大的心愿。
“这么说来,应该不妨碍我们之间的相处吧。”防风问平安。
平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介意你喜欢我,但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跟我相处的感觉,觉得和我相处得很轻松。就像我很努力地想要跟着公子学破案,但我学不会,没有杏儿那么聪明,现在跟着许院判学习医术,他给我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我觉得学医术比学破案更让我喜欢。”
“虽然医术也很复杂,但是和许院判相处就很轻松,学医学不会大不了我不给人治病,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挑自己能治的治呗,治不了就是治不了。他也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用跑东跑西,如果喜欢和一个人相处就是喜欢那个人,难不成我喜欢许院判吗?”
防风:“……”
细想一下,好像平安说得也很有道理。
他和平安之间也不怎么熟悉,总共也没相处多少时间。
如果全城的女子都身穿男装,那么穿女装出行的女子肯定会被怀疑,当下的情况是只有城南的女子穿男装。
城南也不是完全和其他地方没有来往。
“这个凶手对城南的情况非常熟悉,很可能杀人之前就做了盯梢,选的这种地方都是受害人不容易逃脱的地方,如果我是凶手,我伪装成女子,在死者进入巷子后从后面叫住她,问她住在巷子出口那边某一户人家的路怎么走,你觉得宁琳琳拒绝她同行的可能性有多大?”
伯景郁顺着庭渊这个思路思考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几乎不可能拒绝。
“这对于宁琳琳来说,就是顺路的事情,走出这个巷子,她顺手一指就能够给对方指明方向,这种举手之劳,一般都不会拒绝。”
“是呀,一般来说都不会拒绝。”
所以庭渊的怀疑不是毫无道理。
伯景郁:“那凶手极有可能是以各种原因接近不同的受害人,然后趁她们不备时将她们弄晕实施犯罪。”
“真的会有凶手会在杀人之后胆大到出现在官差的视线里吗?”伯景郁问庭渊,他觉得这有些不太可能,什么样的凶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庭渊说道:“这种凶手还真有,不仅有,还挺多,具有极强的反社会人格,喜欢参与到案件中来,把主导破案的人耍得团团转。”
“在我所在的世界上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凶手代号十二宫,这个凶手杀了人之后,会不断地给警察寄去案件相关的线索,等着警察来抓他,一步步引导警察。
还有些凶手会搞出杀人预告,告诉警察,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地点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被害人,而这样的行为会让他们感受到快感。”
伯景郁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什么样的凶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庭渊道:“不要试图去理解疯子的世界,因为他们的世界是不可被理解的。”
伯景郁越发觉得庭渊对凶手伪装成女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那么这个晏七娘,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伪装的,出现在曹禺他们的视线中,寻找刺激。”
“从第一名死者到最后一名死者,历时两年半,凶手早就从杀人和折磨被害人这件事上找到了快感,他的内心已经扭曲了,现在他杀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如果我们不能趁早抓住这个凶手,我想不久的将来,这个凶手一定会再度缩短其作案的时间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从凶手屡次作案后都没有被人发现这点来看,庭渊更倾向于凶手性/无能,无法通过正常的性/生活满足自己的快/感,只能通过杀人折磨受害人这种行为方式来满足发泄自己的欲/望。
又或者说,凶手也曾遭遇过类似的侵/害,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庭渊想了又想,昨夜到今日,思前想后思来想去,能够想到的,也就是凶手曾经有过类似的遭遇,让他的心理扭曲变态。
如果单纯地因为性/无能,凶手不会如此执着于猎杀男性,极有可能是曾经有男性侵犯过凶手。
再结合凶手特意避开的作案区域是音舞市,而这个地方戏班子最多,教坊也很多,专门培养的就是歌女舞女一类职业,其中肯定不乏男人会从事这一行。
还有就是戏班子里的许多名角儿都是反串,男串女,女串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多剧种的角儿都是反串的,不是说女子就一定能够在戏台上演女性角色,而是要看嗓子的先天条件。
戏班子戏班子,声音和身段才是最重要的,性别是次要的。
对于戏班子里本就唱女角色戏的男人来说,伪装成女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是他们每天的工作。
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态都可以做到惟妙惟肖。
在没来这个巷子看过具体的情况之前,庭渊心中也只是有这样的猜测,如今看了这巷子的情况,还是认为凶手是伪装成女子的可能性最大。
伯景郁也能够感受到时间上的紧迫,与庭渊说道:“我们肯定能够在他下一次作案之前将他抓住的。”
庭渊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官员听他们两个唠了一路的嗑,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很多东西他根本听不明白。
但那些主体的内容和脉络,他还是能够听明白。
细想下来觉得庭渊的思路很有道理。
这不是来陪审的,这是来折磨他的吧。
张中谕开始走流程审讯,毫不意外,这人啥都不说。
防风优哉游哉地吃着水果喝着茶,还和刑讯官讨论哪个茶点好哪个茶点不好。
在这种鬼地方他们还能吃进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