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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顿时觉得脸上冒烟,火辣辣的,肯定红了,“快点!”

“……好。”

……

翌日,杜春分醒来习惯性起来,痛的倒抽一口气——懵了,她这是咋了?

昨夜的一幕幕涌入脑海,杜春分气得朝他身上一巴掌。

邵耀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清他在家,不是在部队,松了一口气。倒在枕头上,终于注意到杜春分脸色不渝。

“出什么事了?”邵耀宗又坐起来。

杜春分张了张口,怪难为情的,“你昨天,昨晚咋答应我的。”

没头没尾的话把邵耀宗说糊涂了。

杜春分给他提个醒:“我让你快点。”

邵耀宗恍然大悟:“我也想。它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杜春分闻言,想想昨晚的情形就扒他的被子,“我看看!”

邵耀宗被她的动作吓得习惯性阻挡:“什么你就看看?”

“我看看是不是特与众不同。”

邵耀宗好气又想笑:“我身体好不行?”

“你知道我说啥就身体好?”

她手上没个轻重,脸色也不好,邵耀宗可不想过了今儿没明天,跳下床快速穿戴齐整,“我知道普通男人的情况。”

杜春分不禁眨了眨眼睛:“你说他普通?”

“他不普通你昨晚用得着频频问我好了没?”

昨晚他以为杜春分真累,毕竟上一天班,晚上回来又做饭。

现在想想,她的口气可一点不累。

邵耀宗:“今天周末,你再睡儿,我做饭。”

杜春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没骗我?

邵耀宗:“你我是夫妻,我有必要骗你吗?”

杜春分眉头微蹙,“你前妻跟人跑了,其实不是空闺寂寞,而是怕了你吧?”

“说什么呢。”邵耀宗瞪她一眼,大清早说谁不好,说那个糟心玩意。

杜春分:“难道不是?”

邵耀宗不敢说他那时候身体不如现在强壮,技术也不怎么样,毕竟是个新兵蛋子。

不自然的干咳一声,道:“感情好的人,一辈子不干那事也不会背叛对方。”

杜春分想想她自个,确实有想过,夫妻俩一张床相互依偎也挺不错的。

邵耀宗意外,这么好骗的吗。

那可不能再待下去,免得她回过神来。

“不困就看看甜儿她们别尿床。”邵耀宗不待她开口就开门出去。

杜春分嗤一声,昨天也没见你这么着猴急。

男人啊,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杜春分掀开被子,腿一动就痛的难受。沉吟片刻,拉起被子蒙上头。

邵耀宗从厕所回来,不见她出来,悄悄摸到东卧室。发现她睡着了,赶紧退出去,免得吵醒她,起床气加身体不舒服跟他一块算。

给孩子们穿好衣裳,就抱到外面,看着她们从公厕回来,伺候她们洗了脸刷好牙,就往外撵——别打扰他夫人养精蓄锐。

杜春分是被饿醒的。

天亮的早,平时六点多就吃了。

邵耀宗起的本就比平时晚,孩子出去才做饭,等他煮好粥,七点半了。

再把菜炒好,将近八点。

杜春分饿的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说:“今晚你睡东边,我跟安安睡。”

邵耀宗的手抖,锅铲掉在地上。

杜春分说完走人。

邵耀宗端着菜追到堂屋:“好不容易把你们隔开,怎么又,又回去?这不前功尽弃了吗。”

杜春分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邵耀宗不敢说,打死也不能说啊。

杜春分:“我明天还上不上班?”

饿了几年邵耀宗确实没打算尝尝就算了。

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欲成大事,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丢失。

撤退往往是为了更好地成功。

再说了,杜春分是他媳妇,跑不了,来日方长啊。

邵耀宗决定退一步:“你周末不上班。”

杜春分听出他潜在意思。想想昨晚那事,时间缩短一半,她也挺期待。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指望邵耀宗诚实守信说一不二做个人,猪都能上树。

“再说吧。看你表现。”

邵耀宗不敢信:“周末还看我表现?”

杜春分微微点头,别以为她不知道,今时今日的邵耀宗可不是两年前的邵耀宗。她一口答应,邵耀宗立马敢从周末提前到周三。

邵耀宗一见没商量的余地,很不甘心:“春分——”

“还吃不吃?”杜春分问。

甜儿看看娘,又看了看爹:“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呀。”

邵耀宗没好气地说:“你听不懂就对了。”

甜儿气得哼一声,扮个鬼脸。

杜春分转向她。

小孩立马把手放下。

杜春分:“邵甜儿,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思考。啥都问爹娘,脑袋不用留着干啥?”

“好看啊。”甜儿脱口而出。

杜春分扬起巴掌。

小孩捂住脑袋快速躲到邵耀宗身后。

邵耀宗把她拉出来,“你娘吓唬你的。她这一周很累,不许再故意气她。吃过饭自己玩儿去。”

“玩去就玩去。”甜儿瞥一眼她娘,“就不跟你玩儿。”

杜春分:“那我落个清静。”

小美好奇地问:“娘不上山啊?”

杜春分下意识问:“上山干啥?”

邵耀宗想起来了,往年秋天她不是去弄板栗就是去捡松塔打核桃。

安东的秋天非常短暂,雪有可能比松塔和核桃先落下。所以秋天的每个周末都很重要。

邵耀宗想想每周末杜春分都得上山就想骂娘。

还不如跟闺女住一块呢。

中间隔着四条银河,绝了念想,他也能睡个踏实觉。

这一天天搁么膜前晃悠,说句难听的话,肉包子缠饿狼也不过如此。

邵耀宗道:“春分,打个商量,今年就别去了。”

杜春分:“冬天那么长,寒假将近两个月,她们吃啥?”

去年杜春分本打算请师长给她爹稍点核桃。杜局情况很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到年底她都没敢提这事。现在公安局他一言堂,杜春分就打算多弄点松塔,给她爹当瓜子嗑。

那么大年纪,那么大工作量,不好好补补,真怕他撑不到时局稳定。

经过这两年打松塔,杜春分也弄出经验。前年摘的到现在都没长大,所以她把以前摘过的做了记号。幸好松树多,今年不打只在地上捡,也能弄五六十斤松子。

前提她得有个好身体。

照邵耀宗那么搞,别说背着松子下山,上山都困难。

邵耀宗:“买花生瓜子。”

甜儿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我不要吃瓜子,不好吃。”

邵耀宗:“煮花生和炒花生好吃。”

安安忍不住说:“爹,我想吃核桃。”

得嘞!

甜儿和小美心大,可以拒绝。

安安胆小,难得敢开口,邵耀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杜春分想笑:“是买还是上山?”

安东可没有卖松子的。

邵营长端起碗喝粥,装聋作哑。

平平和安安很不安地转向杜春分。

杜春分:“你爹答应了,娘下午就上山。”

邵耀宗诧异:“你还能上山?”

杜春分想骂人,他也不怕贪多嚼不烂,一次吃伤着。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不能骂人。

杜春分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意会,就继续吃饭。

那个眼神不大好,邵耀宗不敢捋虎须。

饭毕,乖乖的把家里的活承包了。

江凤仪拎着脏水出来。

邵耀宗拎着桶进屋。

江凤仪不禁问:“又是你刷锅?”

家务活干习惯了,邵耀宗也就习惯了,“我有空就是我。春分给她们洗脸洗脚洗头洗澡就够累的了。”

江凤仪顺嘴问:“你怎么不帮一把?”

邵耀宗:“孩子大了,都是女孩,春分说不能再让我洗。”

江凤仪觉得好笑,“虚岁才六岁,能有多大。春分啊,讲究起来真比我们还讲究。以后可不许再说我们讲究。”

邵耀宗没听杜春分说过她讲究。

这话邵耀宗不知道咋接,笑了笑进屋。

杜春分休养半天,下午刻意遗忘那点不适,又是生龙活虎的杜大厨。

虽然来这边两年半。杜春分关门晒核桃,晚上炒松子,以至于知道她弄松子和核桃的人不多。偶尔从门缝看到菜地里很多东西,因为看不清,也不好意思趴在门上看,所以都当那些是板栗壳。

杜春分拎着背篓出来,在路口闲唠的人就问她是不是上山弄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