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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和庭渊对视一眼,笑问:“你为何会觉得我们是官府的人?”

小二:“反正瞧着你们和旁人不大一样,茶楼这种地方一向是鱼龙混杂,你们打扮得也不像是掏不起钱去包间的人,偏偏一连十日都坐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你们这个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官府的官员,来此探查或者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庭渊与他开玩笑地说:“知道太多,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店小二瞬间愣住,有些害怕地看着庭渊。

庭渊看他真的被吓到了,笑着说:“别怕,我逗你玩的。”

店小二赶忙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

庭渊说:“还是老样子。”

“好,马上给你们安排。”

伯景郁笑看着庭渊。

庭渊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挪开视线,“干嘛这么看我。”

“我觉得你好看啊。”

庭渊:“……”

伯景郁:“我觉得你比以前快乐多了。”

“当然快乐了,在南州那么热,常年温度感觉都在四十度以上,这怎么能够让我快乐起来,能吃的东西又少,成日里到处都是烤肉,驼奶,还有各种利于保存的奶制品,腌制品,肉干,全是利于存放的,我是真的习惯不了。”

“你以前都不抱怨环境的,看来南州是真的给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让你耿耿于怀。”

庭渊:“这个世界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本身就算苦日子,南州简直是苦上加苦。”

伯景郁:“我都想象不到你以前过得是什么好日子。”

庭渊说:“比君上的日子过得都好,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夏天有空调,冷饮,还有很多水果,娱乐也多,冬天冷又暖气,食物种类繁多。”

倒也不能算作他矫情,而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全面达到小康生活水平的小兔子来说,真的就是苦日子。

庭渊与伯景郁说:“我们这代人出生的时候,赶上了经济大发展,生活水平的飞跃,从小就没吃过苦,我懂事以后,国家更是进入

时常在心中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能够回到庭渊父母去世那一年,派人照顾好他,这样他就不会被他的堂叔堂婶毒害。

那么庭渊过来以后,就会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可以陪伴他更久。

每每看到庭渊喝药,伯景郁就恨不得将庭昶和林茵然挫骨扬灰。

庭渊倒也配合。

入官驿给他看病的医士,全都经过检查,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都不可能带进来。

给庭渊瞧病之后,他们若是有法子,就会给庭渊开一副方子。

方子会有人拿去给许院判。

带出来的几位太医针对庭渊的病情研究了一年多的时间,庭渊身体到底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

但有时候未必旁人就没有办法,所以这些药方也能够给他们提供灵感。

只是经过诸多神医诊治后,依旧没有替庭渊治疗的办法。

他的病伤的是身体,是被药坏了根源,这就像是烂了根系的树,不管怎么治,内里已经死了,能够做的也就是延缓死期,不可能再恢复正常生长。

伯景郁心里有数,但他接受不了。

行刑那日,望洋下了一场大雨。

刑台周围围观的人不在少数,伯景郁监斩,坐在高台之上,也就注定了他会成为刺客的活靶子。

伯景郁坚持自己上台监斩,霜风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上。

庭渊非常担心伯景郁会被刺杀成功,原本想陪着他去监斩,被伯景郁给拒绝了。

外面的雨哗哗地下。

杏儿看庭渊一直望着门外,与他说:“公子,你不必过于担心,赤风他们都在,今日王爷必然不会受伤分毫。”

庭渊:“借你吉言。”

大雨冲刷掉血迹,将那些污秽一并冲走。

对于望洋的百姓来说,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受损。

过了今日,伯景郁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却大有不同。

陈余部落的几大家族聚集在一起议事。

陈余共有七大家族。

慕容,陈余,杨氏,海氏,窦氏,郎氏,庞氏。

陈余部落虽叫陈余,现在掌权的却是慕容氏。

慕容修坐在高堂之上问:“诸位怎么看今日伯景郁在刑台上监斩官员一事?”

陈余青川说:“无非就是想在老百姓的眼中树立一个好形象,砍的又不是我们,操这份心做什么。”

庞氏的人说:“就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必兴师动众地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好像要砍我们一样。”

“谁不知道我们陈余部的人最老实了,当年叛乱我们就没有参与,伯景郁围剿梅花会我们也没有出手相助。”

“朝廷要我们归顺,我们也归顺了,这些年咱们可够听话了,让往东绝不往东,让往西绝不往西,还要怎么样?刀子总归不至于架在我们身上的。”

“为什么?”伯景郁不理解,“陈汉州一次要两刻钟,一炷香对他来说不可能完成杀人还要加上释放,时间不够。”

“男性正常sexuallife一般是一炷香到一刻钟的时间,有的能够再长一点,但极少能够有两刻钟的,两刻钟往上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难道不是越持久越好吗?”伯景郁问。

庭渊道:“超过这个时间,也是有问题的,太快叫早/泄,太慢极大可能是OrgasmDisorders。医学上也叫性/感缺乏,导致这样的原因可能是青少年时期一些不正当的处理方式,长期以此sexuallife无法达到的climactic阈值,从而导致其无法从正常的过程感受到满足。”

“还有一种情况是心理问题,比如年少时期受到某种刺激,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够释放自己,或者是某种阴影,男性的心理情况也会影响到自己的状态。”

伯景郁勉强算是听懂了,“那也就是说,陈汉州可能是因为年少时期不正当的处理方式,导致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房事获得满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有问题,所以无法释放满足自己的需求。”

庭渊点了点头,“也可能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结合起来,按照他媳妇所说话,很可能是陈汉州有极强的欲/望,但是又无法得到满足,才会上街杀人寻求刺激。”

“你之前分析过,他可能遭受过折磨,并且折磨他的人是男性,他实际想杀的也是男性,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有在和男性在一起才能释放并且满足?”

庭渊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我们要去一趟他唱戏的戏坊,然后再去他学杂耍的杂耍班子,找他们核实情况。”

如今情况还不够清晰明了,很多事情庭渊也不能盲目下定论。

但是陈汉州的性功能上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案子,是一个变态,专门在小区里面捕捉流浪猫,然后将流浪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看着流浪猫一点点濒临死亡,他才能够从中感受到满足,报案人从被丢弃的流浪猫尸体上发现了疑似精/液的物体,这才报案。”

“还会有这样的变态?”伯景郁非常诧异。

“只要你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得到。”庭渊想到一些离谱的案子,说给伯景郁听,“我曾今接到过一起报案,医院的停尸间有一个变态侵犯尸/体。”

伯景郁:“……”

“这是什么癖好?纯纯变态吧。”

庭渊点头:“就是纯变态啊,恋尸癖,有这种癖好的人不算特别多,但在社会上的确存在这样的一批人。”

“他不害怕吗?”

庭渊摇头,“不知道,不在现场,没有亲眼所见,就很离谱。”

伯景郁光是想想,都觉得这种事情很离谱,“怪不得你对于死者遭遇器具捅烂下/体的行为一点都不震惊。”

“因为我看过太多变态的消息,上限太高。”

“奇葩的事情特别多,有句话叫佛罗里达不养闲人,意思是哪里的人都很会整活,出现各种奇葩且离谱的事情。”

伯景郁与庭渊到了陈汉州唱戏的戏坊。

戏坊规模挺大,正好还未打烊。

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们来了就迎上来,“二位爷听戏还是吃酒?”

“官差,找你们坊主。”伯景郁道。

小厮见状,更恭敬了,“两位官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那小厮快步离去。

众人齐齐见礼。

伯景郁抬手:“免了。”

霜风站至一旁,迎伯景郁进屋。

立刻便有人去准备他爱吃的东西和喜欢的茶水。

一直都有人在备着,伯景郁随时来,都能吃上新鲜又热乎的东西,也能喝到温度刚刚好的茶水。

伯景郁进屋后,坐到了主位上,眼神扫过众人。

带出京城的六大风卫都聚齐了。

伯景郁问霜风,“现在永安城内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这几天都查到了什么内容。”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沉默。

伯景郁的眼神扫过众人,微微蹙眉,问:“怎么了?”

霜风看向惊风。

他们六人中,伯景郁最喜欢的是惊风,干什么都带着,若说此时谁敢顶着压力回伯景郁的话,只能是惊风。

惊风:“……”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霜风给他使眼色:快点。

惊风:“……”

飓风及时插话,打破尴尬的气氛:“什么事让你们一个个地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