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欺辱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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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与胡沁雪那臭丫头是一路的?就再好不过了,我连你们俩一起尝尝。”月亮门后转出了个高大的男子,只那虚浮的双目和轻佻的言语令江春恶心异常,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浓得两条连作一条直线的眉毛。
“死小儿,还愣着作甚?快将她弄进去!”骂着与那小厮一道极快地逼近小江春,一人用块汗巾子蒙了她的嘴,一人抱住她乱蹬的双腿,将她双手从树干上硬生生掰开来。
这男子往日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沾手不少,但像这般年纪的女童却是未碰过几次的,见她那雪白细嫩的十指,先自动起意来……这白嫩的十指,仿似带着稚子的清香,若是轻轻握住自己那……该是何等销|魂?
想着就兀自打了个激灵,恨不得在这园子里就行起事来。
不论小江春如何反抗,两个大男人,一个抱肩,一个提脚的就将她弄进个无甚人烟的屋子,里头蛛网密布,家具破败,久无人居,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此时的她渐渐冷静下来,在这荒僻的院子,众人忙着前院的寿宴,任凭自己折腾再大动静,估计亦是无用的,倒不如保存体力,见机行事。看这男子对着自己这豆芽菜身板都能满目淫光,估计是个恋|童|癖,并非是要害命,自己还有时间可以脱身。
她无比清醒,面对这样的“歹徒”,首要的就是不能激怒他们,否则男子恼羞成怒,大手一捏或者随意蒙块帕子就能让自己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儿,死了还不定多久才会被人发现呢……
那男子见她不再剧烈挣扎了,“嗤”地轻笑了一声,问道:“小妹妹晓得哥哥我的厉害了罢?可怕了?”
江春忙点点头。
他笑得更得意了:“哥哥将你嘴里的汗巾子拿了可好?但你要保证乖乖的哦。”
江春顾不得恶心了,只配合地点点头。
那男子在她嫩滑的手背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方道:“这才乖。”说着将她嘴里那汗巾子给拿了。
小江春终于能用嘴巴大口喘气了,肺上那股要被憋爆的感觉逐渐消失,人也找回两分力气来。只方才拼力挣扎耗费了体力,再加有些缺氧,整个人脸色泛红、发髻凌乱。
她已顾不上狼狈了,只在脑海里转开来,到底该如何脱身。
倒是那男子看她脸色酡|红横躺床上,觉着更添了几分别样意味,才歇下去的念头又起了,只他素来假斯文装风雅惯了的,也不急着强来。
“小妹妹可好过些了?可得谢谢哥哥我与你松快呢。”
小江春内心作呕,但还是硬|起头皮配合着装出样子来:“多谢小哥哥,只不知小哥哥如何称呼?待家去后定要好生感谢你呢。”
她已经无法直视“小哥哥”三个字了。
那男子见她配合,也不管甚假斯文了,上去就将她按在床铺上,一张刚吃过饭食的嘴巴直往她嘴上凑,一心只念着先过了嘴瘾再说。
小江春边躲避着,竭力不被他碰到,一边想着如何拖延时间,拖得越久,她体力恢复得越充分,男子被她拖延得越久越心急,暴露的弱点越多,她才会有“可乘之机”。
见着那小厮犹自在旁不怀好意地望着,江春|心内一动,装出害羞的样子道:“小哥哥真讨厌,你看他还在旁呢,好羞羞……”
那男子转过头去责骂道:“死小儿还不快滚出去守着?在这愣着看你大爷作甚?坏了我好事儿,定给你好果子吃!”
小厮忙点头哈腰出门,还回身将门给合上了。
江春:……
“小哥哥你都还不知道我名讳呢,娘亲说了女娃子不能与旁人这般呢。”还是“拖”字诀。
“那好啊,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到时候我去将你领进来,做我身旁笔墨丫头可好?”
“我姓赵,就是那个赵钱孙李的赵,我来写给哥哥看吧。”说着想要推开他,爬起身来。
那男子却没兴致与她玩过家家了,拒绝道:“小丫头别费事儿了,改日再瞧写字,今日先让你知道哥哥的好。见着那叫“墨香”的小蹄子了罢?早就被我吃净了的,你看她现今,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小爷我身上……就是将才与你一道来的那个丑丫头,也是被我受用了的,别瞧着她皮黑眼肿的,脱了衣裳却是不错哩……不过你却与她不一样,你还小着呢,滋味定是不一样的。”看来这厮是惯犯,府里被他祸害的小姑娘不少。
说着就迫不及待来扯她衣裳,又调笑道:“这身衣裳颜色好,倒是把你衬成了小玉人儿……也不知怎回事,来了金江这破地方,就没见着几个白嫩的,个个黑不溜秋、黄不拉几的,看着就倒胃口!”
江春急中生智:“那小哥哥别把我好衣裳扯坏了,我自个儿脱就成。”
又转移他注意力,装作好奇地问道:“不知小哥哥从何处来?你们那边的人都生得白净貌美吗?”当然也不完全是假装好奇,能多打探些信息出来,最好能将他身份精准定位,对她总是有好处的。
“说与你也无妨,小爷我以前在汴京,那是出了名的银枪小霸王,各大花楼里的小娘子,甭论是汴京当地的,川蜀的,江南的,还是那辽北的,全都是吃过了的。虽不是个个十成十的白嫩,但绝对是不黄黑的……”
感受到身上力道轻了,小江春瞅准了他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抬起身子的机会,提起脚来卯足了劲,对着他裤裆就是狠狠一脚踹过去。
意料中的惨痛声并没有传来。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
情急之下她没来得及估计好自己的身高腿长与那男子间的距离,一脚踹空了。
不过来不及气馁,她一个翻身滚到靠近门的床头去,爬起来跳下床就往门口冲过去,只要出了这门,自己速度够快的话,占着身形瘦小,趁外头小厮没反应过来,就能跑到院子外头,扯开了嗓子喊“失火”,只要有人往这边来,她定是可以脱险的。
待她三两步冲到门边,手忙脚乱拉开木门,才跨了一只脚出去,就被他提着后领抓住。这时的登徒子被惹恼了,直接将她丢到破床上,“啪”一巴掌照着脸颊打下去。
那是成年男子使足了力的一耳光,小江春被打得左耳“嗡嗡”作响,晃了神,世界仿佛静音了一会儿,她才隐约听得他骂道:“我呸!小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踹坏了小爷的命|根子,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登徒子将她按在床上,也不管什么风雅怜香惜玉了,从旁捡来那沾满陈灰的汗巾子,又塞进她嘴里。压住她手脚,抓起外衫往上一掀,见下头还有一身掉了色打着补丁的短衣裳,又嗤笑了一声,心道:黄毛丫头,乡野村姑,整个儿拆了卖了也不值几两银子。小爷就是弄死你,也没人会当回事儿。
边想边加快动作,小江春想抬脚踹她,却被压住了抬不起来,两手亦被捏拢了压在头高处,只得竭力扭动着身子抵抗着,嘴里发出“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犹如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摆动着头尾和身躯,无可奈何却又拼命一搏……不过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才几息的功夫,丫鬟“制服”的裙子就被扯到膝盖下了。
江春绝望了。
透过墙上破了几个大洞的窗户纸,阳光耀眼,明媚的光线照在这大地上,是晴朗的一天呢。她看到外头的小厮舔|着脸紧贴在窗户纸上偷瞧,时不时咧开附着青涩胡茬的嘴唇,笑出一口白牙,犹如鬼魅一般。
她不懂,为何才十几岁的少年,眼见着比他小的孩子被欺辱,不但不帮助,不阻止,还会助纣为虐,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笑得出来……这个操蛋的世界!
穿越来未掉过几次泪的江春,此时却是泪水混杂着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令她尝到咸涩的滋味。
她开始期待,此时此刻,若是有谁能从天而降,将这杀千刀的王八蛋从她身上踢开,能够借她一只手将她拉起来,能够拍拍她的背,安慰安慰她,告诉她“有我在不用怕了”,问她可还好,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那他一定就是她的盖世英雄了。
就像紫霞仙子所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虽然俗套,但这就是她自青春期伊始对“白马王子”的定义。
不,现在她不用他“万众瞩目”,只要他能来到自己面前;不用他“身披金甲圣衣”,哪怕是衣裳褴褛;不用他“娶”她,只要她救她于水火……但这个人,并没有出现。
想她好端端在二十一世纪当着医生,领着一份饿不死人的薪水,过着单调却有趣的生活,这贼老天为何要让她穿来这狗屁的世界?!穿来也就罢了,她吃不饱穿不暖早出晚归只为改变自己任人宰割的命运,为何还是要这般像条死鱼似的任凭这人渣欺侮?难道这就是她穿越的意义?
这里的小江春才十岁不到,她的人生才将将开始,她黄绒绒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好好护理,她的个子还停留在六七岁的时候,她还有很多很多书没有读过,还有很多同学没有说过话,还有很多外面的世界没有看过……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不!她才不会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渣的脸!她就是要睁大双眼,好好看清这人渣长相,不错过一丝一毫,她要数清他有几根眉毛,记住他脸上有几颗痣……待今后只要她还有一条命在,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